“算......算什么賬？”
作為費南德花重金收買的臥底，馬特一直覺得自己隱藏得不錯。
最起碼沒有在江洛面前露出破綻，否則也不會成為馬戲團團長。
再說，江洛空有子爵的名頭又沒有封地和權利，馬特不相信他能去警察局查檔案。
貝德爾郡的警察局就是費南德伯爵的后花園。
且不說江洛沒有人脈和資源，就算有，也肯定查不到。
流浪之前，馬特曾經入室盜竊，強奸了受害者的女兒，后來擔心東窗事發殺了那一家三口，并一把火燒了房子逃之夭夭。
馬特從帝國首都一路潛逃到了貝德爾郡，因為沒有身份證明成了流浪漢，餓暈在原主門口。
原主善良的收留了他。
想到有費南德伯爵撐腰，馬特瞬間覺得自己又可以了，又能行了。
就算江洛把他送進監獄，費南德伯爵也會把他保出來。
“算你這些年在我府上的開支。”江洛不著急把他的臟事事曝光，而是拿出賬單：
“這一筆是你把別人打住院我給你墊付的醫藥費和損失，10鎊，這一筆是你招妓沒給錢讓我給你付款的嫖資......”
算到最后，馬特總共欠了江洛兩百鎊。
兩百鎊什么概念？
能買一棟漂亮的小洋樓，還是帶花園那種。
“我......我沒有！這是你做的假賬！”馬特沒想到江洛竟然一筆一筆的記賬，他一個月的薪水也才5鎊，一年60鎊，不吃不喝三年多才能還完。
馬特見眾人一臉狐疑，煽風點火道：
“我們都是受苦受難的窮人，大家應受過被貴族老爺們按頭簽署不屬于自己的賬務的事情，江洛子爵這一份是假的！”
馬戲團眾人不由自主捏緊了拳頭。
是的。
作為社會最底層，他們確實遭受過不公的對待。
“馬特，我相信你。”
“可是子爵閣下從未拖欠我們薪水，也從未壓迫我們啊，而且，我們都靠他吃飯，他是個善良的貴族。”
“貴族都是趴在窮人身上吸血的怪物，都該死！”
“江洛也是貴族，他就是特殊的？你們這群被壓迫都不知道反抗的廢物！”
“......”
江洛冷冷的看著大鬧家門的一群人。
從某些方面說，他們確實窺探到了貴族的本質。
但這不是這群人逼宮的理由。
“子爵，你別想用權利壓迫我。”馬特占據上風之后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我要去找公正的費南德伯爵當面公證！”
他確實有點小聰明。
費南德是江洛的死敵，找他，這一筆賬單不僅煙消云散，江洛還會扣上欺壓百姓的帽子。
很會嘛。
“說到公證，你提醒我了。”江洛拍拍手掌，一群人陸陸續續的從房間里出來，“這些人手里都有你的賬單和手印，他們都曾經是的債主。”
江洛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他通常喜歡用物理方法講道理。
偶爾也遵循小世界的法律法規。
一人道：“我作證，子爵說的是真的。”
“馬特就是一個喜歡白嫖的狗東西！”另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士惡狠狠道：
“他還喜歡虐待女人！要不是子爵善良，我會親手殺了他！”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馬特面紅耳赤，他怒道：“都給你們錢了，還想怎么樣！”
“是你給的嗎？”江洛譏笑道：“是我給的。”
剛才還幫馬特說話，全心全意相信他的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人羞愧的低下頭。
天吶。
江洛伯爵那么善良，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馬特氣呼呼的沖上來，他想狠狠地給江洛一拳，誰讓江洛給他難堪。
“蹬蹬蹬！”
馬特的拳頭捏得梆硬，他揮舞拳頭正要砸到江洛臉上。
突然，一道人影從側面沖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馬特的手。
下一刻，馬丁靴狠狠地踹在馬特脆弱的腹部，趁他疼得直不起腰的時候抓住他的手反剪在身后。
弗拉基米爾狠狠地朝他膝蓋窩踹了兩腳。
“噗通！”
馬特跪在地上疼得嗷嗷叫，他扭頭望向弗拉基米爾，眼里迸發出強烈的惡意：
“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是費南德伯爵的人，放開我！”
腹部痙攣一般的疼痛令馬特皺起眉頭，膝蓋窩和膝蓋傳來的疼痛讓他呼吸急促，疼得渾身發抖。
“洛洛。”弗拉基米爾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否則小可憐就要挨揍了，“嚇到了嗎？”
“嗯，嚇到了。”江洛輕笑。
他沒想到老攻那么快出現。
這是他的快樂時間，快樂屋啊，江洛本打算打斷馬特的手腳把他扔到垃圾桶，讓管家將其送到警察局的。
弗拉基米爾破壞了他的快樂。
聞言，弗拉基米爾狠狠的給馬特來了一下，作為軍情九處的boss他知道打哪里最痛。
“啊——”
馬特慘叫。
“剛才我聽到他欠了你錢？”弗拉基米爾把人踹翻在地，很快，他的隨從和下手就把馬特拉下去。
江洛點頭，“也不算，今天我給他們發薪水，只不過馬特太囂張了，我想和他好好談一談關于錢的事情。”
弗拉基米爾望著穿著‘破爛’的江洛，嘆了口氣。
小可憐這一身西裝是兩三年前的款式，用料也非常也普通，身邊連貼身隨從都沒有，只有一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管家，還要養一群馬戲團的廢物，難怪會因為錢傷腦經。
“我也有幾千萬鎊的生意要和你談談。”弗拉基米爾灰藍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心疼：
“我還缺一個給我管理家產的另一半，除了現金之外我還有十幾處別墅，有七八個莊園，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公司的股份......”
加起來應該有兩到三億鎊。
具體多少弗拉基米爾沒算過。
他是第八代貴族，祖上積累非常多。
而且這些只是他一個人的資產，不包括繼承的遺產。
江洛笑容凝固，“公爵是在和我比財力嗎？”
區區幾個億而已，給他幾年時間，超過弗拉基米爾不是難事。
弗拉基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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