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嵐劍眉一皺,他站起來,緩緩轉身望向聲源處,我命刀赫然停在掌心。
唐刀中間的血色凹槽散發出極致的陰寒,渴血的瘋狂魔氣。
來人身著白色紗裙,嬌美的面容與江洛有七八分相似。
她坐在一頂漂亮的軟轎中,由四個姿色中上,戴著面紗的侍女抬著從空中飛來。
一朵朵縹緲的,圣潔的猶如白色羽毛的花瓣洋洋灑灑落在地上,襯得江熏越發出塵絕艷,宛若凌波仙子。
映嵐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你是誰?”
疑問的聲音還未落下,魔族少年已經提著我命刀殺了上去。
不管來的人是誰,先殺了再說。
任何阻止他與江洛結為夫夫的障礙都應該被清除。
黑色唐刀在空中劃過凌厲的寒芒,靈力被禁錮的映嵐莽,硬莽。
江洛眉頭一皺。
想成親到腦子都丟了嗎?
江熏雖然是秋長老的床上妖姬,但該教她的術法一點都沒少,經常用丹藥和靈石養著,修為已經是筑基境巔峰,半步金丹境。
映嵐修為全無,直接莽上去,嫌活得太長?
跟著自己各個小世界亂跑的老攻一直都有頭腦,這一次簡直像丟了腦子一樣。
也許,魔族的風格就是莽?
“崽兒,看準時機幫映嵐。”江洛沒有掉位格的去幫忙。
金團坐在江洛的腦袋上,毛茸茸的小爪爪正在扣亮閃閃的發冠,好多寶石,好多亮閃閃。
“阿爸,餓餓,飯飯。”
江洛懶得理它,他坐在涼亭里,優雅的靠在欄桿上,曬著太陽看沒有靈力的映嵐怎么對付江熏。
哪怕沒有靈力,映嵐依舊是魔族最狠的崽兒。
他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魔,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靈力,靠的是本能的殺戮。
“我機樞院乃仙門正道,豈容你這個邪魔歪道放肆!”江熏暴喝一聲,掌心凝聚出的那團靈光還未打出,整個人就狼狽的從軟轎摔下來。
“嘭!”
江熏慘叫一聲,狼狽的摔在地上。
此時她才看到抬軟轎的幾個侍女早已經痛苦倒地,傷口處散發出一縷縷黝黑的魔氣,疼得在地上翻騰。
下一刻,她嬌美的臉上就貼上了一柄黑色的,帶著瘋狂饑餓感的唐刀。
“我和洛洛求婚,輪不到你這個低賤物種來說三道四。”映嵐橫眉怒目道:“任何擋了我和洛洛道的人,都得死。”
修仙界的人歧視魔族之人。
魔族一樣歧視修仙界的人,在他們眼里,修士就是賤種,自大,虛偽,張狂,自詡正義,干的事兒和他們魔族也沒什么區別。
同樣奴役凡人,用凡人的身體煉藥,殺人不問原因,同樣的做派,誰比誰高貴。
映嵐舉起森冷的唐刀正要斬了江熏的腦袋,就見她驚駭欲絕道:“兄長救我!”
兄長?
映嵐猛地停手,唐刀還是割開了江熏細嫩的脖子,她躺在地上顫抖得像案板上的魚,眼睛里寫滿恐懼和害怕。
“洛洛......”
一時間,映嵐有些手足無措,他只是想教訓惡意阻難他的人,沒想傷害少年仙君的親人。
“江洛,你好啊!”江熏瑟瑟的爬起來,她捂著出血的脖子,杏眼怒瞪兄長:
“你不僅要和這個不知道哪個魔窟出來的賤種茍合,還讓他打我,你對得起死去的父親母親嗎?”
江洛譏笑:“你年少就爬上你師父的床,為了愛情不要親情算計本座。
亂倫,無媒茍合,不敬兄長,胳膊肘往外拐,真把自己當個什么玩意兒了?
你死去的爹娘看到自甘墮落又無腦的你,只怕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吧。”
江熏被江洛罵得面紅耳赤。
她喜歡師父什么錯?
修仙界又不乏師尊和弟子在一起的。
而且......
而且她又不是凡人,江洛當真如師父所言頑固不化,不開明,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難怪師尊不愿意公開他們的關系。
都怪江洛!
雖然隔得遠,江洛依舊能看到江熏那張不甘又憤怒的臉,仿佛原主才是阻礙她和秋長老在一起的絆腳石。
蠢貨!
難怪當初原主走火入魔,秋長老隨便提了一句,江熏就提劍殺兄。
想來是秋長老早就明里暗里給她洗腦,讓江熏以為是江洛從中作梗,挑撥兄妹的感情。
秋長老一方面用江熏威脅江洛。
另一方面讓江熏對兄長的仇恨日漸加深,兩頭得利。
江洛譏諷道:“我要是生了你這么個玩意兒,哪怕變成厲鬼也要把你這無臉無皮的狗東西撕碎了喂野狗。”
“不,本座自然不會生出你這種畜生不如的女兒。”
說話間,江洛打了一個響指。
“啪——”
平靜的天空突然炸響。
“嘭——”
像雪花一樣的畫卷鋪天蓋地的飄下來。
映嵐好奇的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畫卷上的內容,頓時紅著耳根望向江洛,十分局促,又有些躍躍欲試。
一張張昂貴的雪浪紙上是一幅幅不堪入目的交媾圖。
主角是江熏和秋長老。
他們顛鸞倒鳳,胡天胡地,簡直就是避火圖本圖。
“江洛!”江熏臉色由紅變白,再到青紫,她用靈力治療臉上的傷口,怒目圓睜沖到少年仙君面前,聲嘶力竭道:“你......你怎么敢這么辱我?”
江洛優雅起身,如畫的眉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笑容燦爛,眼神卻冰冷得像看一具尸體:“辱你?嘖嘖嘖,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這些畫可不是本座趴在你和秋冽床底下畫的,而是你一筆一筆親自勾勒上色,記錄你們的點點滴滴。”
“這畫工雖然拙劣,但是感情熾熱。”江洛隨手招來一張在江熏面前晃了晃:
“江熏,你是沒見過男人嗎?這么一個無能堪比太監的男人你也食之有味?他能給你快樂?”
江洛水潤的唇優雅起合,說出來的話絕字字扎心:
“他那么一個連普通凡人的狀態都達不到的人你也看得上?”
“某方面無能,對于一個男人而言是致命傷。”
說著說著,江洛不禁笑起來:
“也只有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才看得上這么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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