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的語氣雖然有種調侃的味道,卻直接戳進眾人的心里。
他們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好不容易活下來,如果大門晚破幾小時,那么他們就是一群死在黎明之前的冤死鬼!
少年的話仿佛在烈火上澆油,眾人甩出吃奶的勁兒扯開江嬸,對江蕓一陣拳打腳踢,打得她蜷縮顫抖,揍的她閉口流血,直到對方氣息微弱才憤憤的收手。
從頭到尾江蕓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
她將所有欺凌自己的人牢牢地記在眼里,記在心里。
只要她不死,總有一天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小蕓。”江嬸趴到她身邊,心疼的為其擦拭額頭的血跡,淚眼婆娑道:“疼不疼?”
江蕓雙目空洞,對渴望的母愛沒有絲毫動容。
她定定的望著飛進來的積雪,干涸的嘴唇緊抿。
活下去。
她一定要活下去。
江洛不經意的瞥了江蕓一眼,嘴角微微上翹,他細長柔白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金團的小腦袋。
“鼓起包了。”江洛摸著小胖嘰撞出青包的額頭,目光柔和。
小胖嘰習慣用腦袋破門而入,面對成百上千斤的鋼筋水泥石板也一樣,笨笨的用腦袋去撞。
這下撞到鋼板了。
“呼呼,阿爸呼呼。”金團眼淚汪汪的撒嬌賣萌:“崽崽痛痛,要阿爸呼呼再好。”
它的模樣實在可憐。
江洛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嘲笑道:“有鋒利的爪子不用,用腦袋砸門,活該。”
金團毛茸茸的小爪爪抓住小耳朵,將其拉下來,整個熊都蔫了。
它撞的是映嵐和大家一起弄的那面墻。
由于沒有工具他們只砸出一個大洞,而外面還堆疊了幾面重達千斤的水泥墻,若不是廢墟之間的縫隙能流入些許空氣,所有人都會活活憋死在這兒。
金團直接撞出三四米寬,兩三米高的大洞,足以讓suv轎車暢通無阻。
冰冷刺骨的寒風通過大洞吹到江洛臉上,他白皙的臉漸漸泛紅。
“外面的溫度零下三十多度,你身體不好,別在風口吹風。”
映嵐心疼的推著江洛走到避風口,他摘下脖子上的圍巾裹在少年的脖子上,然后搓了搓手,掌心搓熱了給老婆捂手:“從我們被困到現在過去了十三天,我和基地失聯了。”
大門打開的瞬間映嵐心中閃過一陣欣喜,他沒有和大家載歌載舞,興奮的慶祝劫后余生,而是打衛星電話給小舟,讓他們安排人來救援。
誰知電話根本打不通。
之前電話打不出去是因為被困在廢墟,沒有信號。
這一次映嵐打過去那邊提示號碼錯誤。
他的號碼連接基地辦公室的電話,不存在錯誤。
只有一種可能:
——基地出事了。
“沒關系。”江洛摸了摸瘦了一圈兒的映嵐:“我們有避風港。”
江洛所說的避風港是自家的酒窖。
酒窖在市區,由防空洞改造而成,是原主父母買下來的。
如果映嵐不來,江洛也準備去酒窖。
原主上一世用酒窖收容很多人,度過了艱難的冰霜末日。
映嵐沒有江洛那么樂觀,他記掛基地的事情,等安頓好了一定要回去看看,他想知道那邊發生了什么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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