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看著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弟弟妹妹，心中想著，等帶著媽媽離了婚，就得送這倆娃去上學了。
“劉昭，給，伺候你奶奶去。”劉家寶拎著個尿桶遞給劉昭命令道。
劉昭皺眉，語氣平靜道：“你怎么沒去上工？”
“我？”劉家寶理直氣壯：“你奶奶讓你踩成這樣，我怎么去上工？不得留下來照顧她啊！”
“你夫妻倆可都沒去！”劉昭強調。
“這不是你小孩子家該管的事！”劉家寶不耐煩，“抓緊去，你奶奶急得很。”
“我不去，你留下來不就是為了照顧她，”劉昭直言：“你要是不管她，可以上工去了。”
“哎你個死丫頭，生個病要造反啊你！”劉家寶瞪她，之前不吭聲的人今天這是怎么了！
劉昭冷哼一聲沒理他。
“哎呦，”劉家寶見她這個態度伸手就要來逮她：“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今天不替你爸爸教訓教訓你！”
對于這個人劉昭是一點沒手軟，掐住他伸過來的手腕就往后拖。
“啊啊啊！”劉家寶痛的大叫：“快松手快松手！”力氣怎么這么大！
“我叫你欺負我！”劉昭拽住他的頭發往地上掄。
“你松手！啊！”劉家寶頭發雖然不長，但也能拽住。
“你干什么！”一直在屋里裝死的陳小娟看見丈夫挨打坐不住了，急忙跑出來拉架。
“有你什么事？死一邊去！”劉昭見她向自己沖過來，抬起一腳把她踢翻在地。
“哎呦！”陳小娟摔在地上痛呼出聲。
“媳婦！大妞，你居然敢踢你小嬸！”劉家寶瞪著她。
“我踢了，我還打你了，怎么著吧。”劉昭頗有些侮辱的拍了拍他的臉頰。
“說啊！”劉昭見他不開口，用力的擰向他的腰間。
“疼疼疼！”劉家寶慘叫出聲。
不愧是兄弟倆，叫聲都是一樣的。
“知道你疼，不疼我擰你干什么！”劉昭冷哼一聲。
“大妞！”陳小娟捂住胸口氣的大喊：“快把你小叔松開！”嘴上氣勢不減，卻不敢靠近劉昭了。
“你們先來找我事，還想讓我放了他，開玩笑！”說完劉昭對著劉家寶就是一頓輸出，直把他揍的鼻青臉腫。
“大妞，小嬸跟你道歉行不行，你別打了，你小叔都要被打死了！”陳小娟哭天喊地，可又怕被殃及，不敢靠過去。
“跟我道歉！”劉昭用力掐著他的臉，自己的力道自己清楚，不可能死人的。
“我是你長輩！怎么能跟你道歉！”劉家寶被侮辱漲紅了臉，等他哥回來，絕不讓她好過！
喲，還挺硬氣，劉昭見他還敢叫喚，‘啪啪’又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繼續說。”
劉家寶捂著臉不說話了。
“誰去伺候你媽啊？”劉昭問道。
“我自己去！”劉家寶滿臉憋屈。
“滾吧！”劉昭松開了對他的鉗制，等他站起身來又給了他一腳。
兩個小的拿著木棒一直在旁邊看著，眼中興奮極了，姐姐好厲害！
劉昭撇撇嘴，心中不是很舒坦，這副身體太矮了，打人都不方便。
劉家寶爬起來沒敢回頭看劉昭，連滾帶爬的跑向主屋找何珠花告狀去了。
“我的兒啊，你快過來讓我瞧瞧！”
“媽，這都是你那好孫女打的，等大哥回來，您可得幫我說話啊！”劉家寶委屈的不行。
“我剛剛就聽你在外面嚎，那丫頭才九歲，怎么可能打的過你？”何珠花發出疑問。
“我哪知道啊，”他哭喪著臉：“以前也沒見她這么大力氣呀。”
“沒事，等你哥回來，媽給你做主，讓你哥狠狠揍她！”何珠花的表情陰狠：“她今天敢這么囂張，肯定是被你嫂子教的！”
“嗯！”劉家寶用力點頭。
“還有，柜子里的東西，你去看看還剩多少，都拿主屋來，她不是不做飯嗎？中午也不讓她吃！”何珠花吩咐著。
“好嘞媽！”劉家寶絲毫不帶猶豫的往堂屋跑去。
“雞蛋呢！”何珠花失聲尖叫，一籃子呢！
“肯定被我嫂子她們藏起來了！”劉家寶小聲編排。
“蘇文心！還知青呢！居然養出來一堆賊！”何珠花氣的身子都在抖，感覺腰部更痛了。
“可不是，還不如小娟呢！”劉家寶哼了一聲。
“你說她我想起來了，你媳婦今天怎么沒去上工？”
“哦~”劉家寶急忙找借口：“壯壯有點不舒服，她就沒去。”
“行，那讓她進來扶我一下，我尿急。”何珠花理所當然。
“好嘞！”說完劉家寶便出去了。
“啊，我去啊~”陳小娟表情不情不愿。
“你不去誰去？”劉家寶反問：“趕緊去啊，我媽等著呢。”
“知道了，你別催！”陳小娟撇嘴去了主屋。
到了中午該做飯了，劉昭直接去主屋，看都不看床上的何珠花，拿起面粉就要往外走。
“哎！”何珠花見狀開口就罵：“你個賠錢貨！不許拿我糧食！”細糧總共就剩這么點了，她再拿走，年底吃什么！
劉昭蹙眉，眼神不善的看向她，瞅到旁邊的尿壺，拎起來就往她頭上澆。
“啊啊啊！你這個小賤蹄子！”何珠花惡心的直想吐，就算是她自己的尿，也嫌惡心啊！
“還罵是不是？”劉昭威脅：“再罵就倒你嘴里了！”
何珠花一聽急忙閉嘴，不敢再罵。
劉昭見她閉嘴白了她一眼，放下尿壺拿著細面出去了。
“家寶，家寶！”何珠花等她出去開始瘋狂大喊。
“怎么了媽？”劉家寶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見他媽臉上頭發都濕了，屋里還彌漫著一股尿騷味。
“這是怎么了媽？”劉家寶捂住鼻子。
“快，快給我換條被子！我要洗頭，大妞那死丫頭！要逼死我呀！”何珠花見兒子進來又哭又喊。
“媽您別急，我去叫小娟來幫忙啊！”劉家寶硬著頭皮跑了出去。
“這...”陳小娟也滿臉驚訝。
“你幫我媽換個衣服，我把被子抱出去曬，再燒個水，給我媽洗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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