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好感度漲了,到45了。”
在慕湛禮把蘇音抱回去的時候,阿難在她耳邊說道,語氣一言難盡。
果真如同蘇音說的那樣……
她越瘋他越愛。
病得真不輕。
“阿難,你想不想……這好感度暴漲?”蘇音突然幽幽地問了這么一句。
阿難瘋狂點頭。
但它又有點郁悶。
現在慕湛禮這個神經病給好感度越來越摳了,應該很難吧。
接下來的日子……
蘇音的日子過得倒是很悠閑。
因為有她的命令,督軍府沒有人敢給盛明珠找大夫。
就這樣,她那只手爛了。
每一晚都能聽到她痛苦的喊聲。
而慕棋那邊,自從那三十個男人去了他屋中之后。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夜之間枯萎了一樣。
沒有了囂張,變得木訥,頭上還出現了白頭發。
據說督軍醒來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又氣暈過去。
等到再次蘇醒,人已中風。
而蘇音覺得還不夠,每日還讓人燉大補湯送去梨園。
當然,這并不是給慕棋喝的。
而是給那三十個辛苦耕耘的男人喝的。
至于慕湛禮……
他每天處理完公務就會來蘇音這里。
可每一次,蘇音都是自己在梳頭,吃飯,剪花,但就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每次他想靠近,她就將剪刀給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便不敢往前了。
阿難每次都能看到慕湛禮眼眸深處病態的陰鷙和狂躁。
它真的會害怕怕,有一天他會徹底忍不住,直接和音音來一個殉情。
它感覺……
他做得到的。
“音音,我們是不是該采取行動了?再這樣下去,我感覺慕湛禮真的要失控了。”
阿難緊張地對蘇音說道。
蘇音站在床邊,抬頭看著天上清冷的月亮。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慕湛禮在她這里吃了閉門羹,就出門去軍營了。
“現在多少點了?”她淡聲問道。
“嗯,快凌晨十二點了。”阿難快速回答。
“好時間啊,那我們來進行下一步計劃吧。”
她輕笑了一聲,然后慢悠悠地說道。
她給自己換上高開叉旗袍,斗篷披肩。
緩步走到門口,她清冷著聲音說:“備車,我要出門。”
守門的是兩個副官,他們語氣緊張:“少夫人,少帥有命令,您不能出督軍府。”
“我說,我要出門。誰要是阻攔,我就斃了誰!”
蘇音把玩著手里的槍,聲音平添幾分戾氣。
他們面面相覷,神色憂愁。
“好,我,我們這就備車。”
他們只能一個人跑去通知找他們少帥,另外一個人去給蘇音備車。
看著他們的小動作,蘇音挑了挑眉。
她也不打算阻攔。
畢竟……
她不介意慕湛禮知道她的去向。
車上,副官緊張地問:“少,少夫人,我們去哪里?”
“百樂門。”
閉目養神的蘇音突然睜開雙眸,聲音比這夜里的風還要冷。
百樂門?
少夫人不是終于擺脫那個地方了,為什么還會回去?
副官心里緊張,但也不敢多問什么。
很快,車停在了百樂門門口。
因為出了那件事,往日里紙醉金迷的神仙窟,現在安靜得有些滲人。
大門緊閉,黑漆漆的。
風一吹來,甚至還能聞到里面的血腥味。
“少夫人,這個地方怪滲人的。您想做什么,屬下替您做,您就先回去吧。”
副官硬著頭皮說道。
但蘇音卻冷笑了一聲。
“不了,我想做的事情,沒人替代得了。”
“在這里等著,等會發生了什么,都不可進來。”
“其他人要是想進來,別攔。”
“可是……”
“怎么,我的話,不好使?”蘇音側眸睨著他。
明明那眼神沒有多少情緒,但副官就是頭皮發麻。
想到他對二少爺做的事情,他覺得脖子都涼颼颼的。
“是,是,少夫人。”
收回眼神,蘇音就推開門走進去。
那“噠噠噠”的高跟鞋,在這黑夜里十分明顯。
過了沒一會兒,一輛橋車也從這里開過。
與此同時,百樂門的二樓靠窗的房間,亮起了一盞燈。
一個如同黃鸝鳴叫的歌音傳了出來。
聲音嬌柔,婉轉,細膩,歌聲的唱腔也非常獨特。
有零星的幾個路人經過這里,身軀一震。
“這聲音,這唱腔怎么有點耳熟?”
“是不是感覺好多年前聽過?”
“對對對,感覺好久遠了。”
“久遠就對了。我尋思這聲音,真的是太像蘇鶯的了。”
“蘇鶯?你是說,當年名動南城和北平的蘇鶯?”
“沒錯,就是她。據說當年很多權貴想聽她唱一首歌,都甘心排了好幾天隊呢。
“人挺有才華的,就是身世有點苦。聽說她后來嫁給盛會長,不到兩年就香消玉殞了。”
“蘇鶯該不會是盛晚秋姑娘的娘親吧?”
“對,就是她。她命苦啊,年紀輕輕就丟了性命。”
“聽聞當年,北平軍閥的一個副官和她相愛,都準備替她贖身了,誰知道她一轉身就嫁給盛會長。”
“她嫁人的第二個月,那位副官就死在戰場上了。讓人唏噓不已啊。”
“她是命苦,但她那位姑娘命好。少帥為了她都屠了整個百樂門。你是不知道啊,那一天這里血流成河。”
“別,別說了。怪滲人的。大晚上的,這百樂門的人不都死的死,跑的跑了嗎,怎么還有歌聲。”
“不會是有臟東西吧,快走。”
路人是跑了,但那輛剛從這里開過去的車,又回來了。
石秀蓉從車上下來。
她腳下輕浮,眼神迷離且有一股恨意。
她對司機說:“你說,這聲音是不是和那個賤人一樣?那個賤人活著的時候,就擅長的就是這首歌了。”
“也是這首歌,將老爺的魂都給勾走了。”
司機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伙子,他不敢吭聲。
他哪里知道石秀蓉說的是誰?
石秀蓉好像也不在意他有沒有回答。
她陰森森一笑,然后繼續說:“該不會是那個賤人又回來了吧?不行,我得再去殺了她。”
說完,她踉踉蹌蹌的朝著百樂門里面走去。
“太太,您不舒服,要不先回府吧。”
司機下了車,緊張地說道。
“不舒服?我舒服得很。”
“你別過來,那個賤人只能我來殺!你要是跟著我,我先殺了你。”
她陰森森地笑了,然后就踩著歡快的步子,踉踉蹌蹌地走進去。
司機心里著急,但也不敢跟上去。
因為石秀蓉這個人,在蔑視人命這件事上,她是說到做到。
雖說她現在抽了幾支大煙,不太清醒。
但等她清醒過后,她肯定會秋后算賬的。
每晚這個時候,石秀蓉都會和一群富太太太打麻將。
然后抽幾支大煙,最后才肯坐車回去。
她爬到二樓,推開了那個房間的門。
屋內,屏風之后……
一個裊裊娉娉的身影在起舞,歌聲也是從那里出來的。
那模樣,和二十年前那人的身影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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