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以為自己做了壞事被別人報復,潑了一臉的人造血,而自己被嚇壞了。
接連做噩夢。
少女怎么描述都難以說服他們,連那人丑陋的臉她都描述了,可他們卻反其道而行之。
在勸說著自己。
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荒誕的夢。
還因為她的精神不穩定,強留著少女住院治療。
被醫生強制打了藥后,少女吐出一口濁氣,握著畫筆,雙腿撐著畫板,盯著雪白純潔的紙張,她沉重地下筆。
“惡魔……警察會抓到你的……”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那天晚上……一定是……你……”
“我沒瘋……”
她要畫出來。
她要把那個人畫出來,忍著強烈的惡心和害怕,另一只手控制著畫筆戰戰兢兢地勾畫著他的輪廓。
畫完之后,她抖著手慢慢地將畫像放在一旁的白瓷桌面上。
她穩定心神,不敢去看,捂著自己的頭皮,背過身仿若在尋找逃離的出口,在緊張的情緒中緩緩入睡。
絢麗的余暉在奔騰著光彩,光華奪人,一大片的霞光令人感嘆,卻又接近于黑暗,又帶著一絲涼意,讓人在悶熱的夏日里呈現一派陰冷的氣息。
少女惺忪地睜開眼,懶洋洋地下了床洗了一把臉后站在洗漱臺前,反射的弧度卻足以抵達窗口區域。
那里立著一塊畫板展架清晰地立在窗口,自己畫人像被夾子夾在上面,清風吹拂,揚起那一張,露出下面的畫像。
深藏記憶深處,還未畫完的女神雕塑像已然完工,那張臉與她如出一轍,目光與她碰撞。
鶴彎彎低下頭撐著臺面,沉重地喘著氣,呼吸加速,心跳撲通撲通的聲音好似隨著神經在耳邊徘徊。
“誰……”
鶴彎彎靠著墻壁走到外面,看著一群筆直站立的強悍保鏢,神情驚恐地看著他們,聲音越來越急躁:“誰……誰進了我的房間?!”
“誰動了我的畫像!!”
保鏢恭敬地低下頭,“小姐,今下午有一個自稱你師姐的人進了房間。”
“因為她當著我們的面還給鶴少爺打了電話,所以我們就將她放了進來。”
“…………”
鶴彎彎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從看到那一幅熟悉的畫像的時候,她渾身的血液都停滯了,脊梁酥麻地傳播著涼意。。
少女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但仍然感覺喘不過氣來,像是被人扼住自己的喉嚨。
少女快速地撥打電話。
“阮月,你送我那幅畫是什么意思?!”
“受人之托。”阮月慢悠悠地說著,“不過,也是為了我上位。首先呢,必須把你給逼瘋。”
“是誰!?”
鶴彎彎軟了聲。
阮月也沒想到那一幅畫會對鶴彎彎產生那么大的沖擊力,她挑了挑眉,撥動著眼前的信紙,“買走那幅畫的人。”
“我很好奇,什么事讓你這么恐懼?!”
“和我想象中的鶴彎彎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你桌子上的那一幅畫像可真丑陋,按理說,你不是喜歡畫美好的事物嗎,怎么也畫這樣的玩意兒?!”
鶴彎彎扯了扯嘴唇,走近畫板,撤掉上面的畫像,死死地盯著那一幅畫,出聲道。
“阮月,他是怎么給你的,你見過他沒?!”
“這個問題我可不想解答,我答應別人了哦。這個秘密會給我帶來巨大的利益……”
阮月說完就掛斷電話,視線轉移到盯著眼前的黑色信紙,一覽上面的“警告”。
“說話算數,讓我成功進入鶴家。”她笑著將信紙燃燒,濃長的睫毛遮掩著銳利的目光,“我也就不用討好他們了。”
“鶴彎彎這個樣子……估計離瘋不遠了,那件事情也會被旁人認定為是精神病在作祟的緣故……”
也不知道是誰在整蠱鶴彎彎,而且畫技和鶴彎彎不相上下,甚至那一幅畫更為精湛。
天之驕女跌入谷底,她真期待。
*
鶴彎彎將畫像撕碎,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吼:“我不要在這里待了……放我出去……”
偌大的房間,就算保鏢駐扎,她都感受到了那種入侵的涼意在向她示威,遲早要將鶴彎彎逼瘋。
在鶴母的打點下,鶴彎彎終于出了醫院,回到久違的鶴家老宅。
季昀一臉不情愿地來到大廳,吊兒郎當地撓了撓頭,余眼瞥了一臉蒼白虛弱的鶴彎彎。
見她根本不在意他,壓根沒看他,將他當成一團空氣,他氣惱地走到鶴彎彎的跟前。
“喂,鶴彎彎,雖然因為月月跟你鬧得不太愉快,但是看在我們曾是青梅竹馬的份上,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季昀的聲音突然一沉,“我回來的路上,恰好碰上你剛出院。”
“我發現,你們車被尾隨了,而且不止一輛車跟著你們。”
“你注意點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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