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軟那持續了并不久的青春叛逆期徹底結束了。
日子照常進行。
夏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祁憬琛最近怪怪的,又好似在躲著她般。
可是兩人還是整日待在一起呀。
在學校里是,回家后和周末休息的時候也是。
“哥哥,我覺得你最近有點怪怪的,你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嗎?”
夏軟思來想去,還是沒忍住在兩人的秘密基地里問起了祁憬琛。
正拿著筆的修長手指輕頓,在一道數學大題下的空白位置留下了一道突兀的斜線。
祁憬琛扭頭,看向在不遠處躺椅上吃著小餅干的夏軟,語氣溫柔,“軟軟怎么會這么想,哥哥從來不會瞞著你。”
“可是我總覺得哥哥最近好像不太愿意理我了。”
夏軟從躺椅上起身,來到了祁憬琛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她將手中的半袋餅干放在了桌子上,隨后盯著祁憬琛的眼睛瞧,一身不問出答案誓不罷休的乖軟倔強氣質。
祁憬琛輕笑,目光專注,抬手輕輕地揉了揉夏軟的頭發,“哥哥怎么可能不愿意理我們軟軟。”
“是這樣嗎。”
夏軟似信非信。
一方面覺得哥哥不會騙她,一方面又覺得自己最近的直覺并沒有錯。
一時間也有些糾結。
祁憬琛看出了夏軟的情緒,溫聲安撫,“可能是因為哥哥最近學習太累了。是哥哥疏忽了,哥哥以后會注意,不會冷落軟軟的。”
夏軟抿了抿唇,輕輕點頭。
這次她相信了。
祁憬琛一直都是年級第一,學習壓力肯定會很大。
雖然他和她一樣聰明,但還是要努力學習,好好做功課的。
學習肯定會累,說不累幾乎都是假的。
何況今年該中考了,更不能懈怠。
她要理解哥哥。
夏軟又回到了她的躺椅上。
她的作業都寫完了,今天又是周六,現在不太想繼續學習了。
夏軟喝了幾口牛奶,繼續吃著她的小餅干看一本國外名著。
祁憬琛見夏軟相信了,心里也松了口氣。
他最近確實有些怪。
也有一些和夏軟拉開距離,但并不是疏遠夏軟。
他不舍得。
最近他的反常,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之前做過的夢。
難以啟齒的夢。
他怎么能做那種夢呢?
軟軟可是他從小照顧到大的鄰家妹妹。
兩人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吃東西,一起出去玩……
是彼此特別特別重要的人。
是毫無血緣關系的親人。
而不是出現在那樣的夢里。
更不該是夢境中躺在他身下……
祁憬琛掩飾般輕咳一聲,握著筆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他努力想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數學大題上,可是卻失敗了。
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腦海中開始浮現那晚的荒唐夢境。
他的,軟軟。
很乖。
任他“欺負”。
夢醒之后,他徹底慌了。
第一時間去了浴室銷毀“證據”……
哪怕衣服和床單都洗干凈了,可是有些東西卻是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而在與夏軟有身體接觸時,又會浮現在他心底……
他一邊指責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骯臟心思,一邊又隱隱期待或許這代表兩人的關系還有其他可能性。
很復雜,他并不能很快想通,也無法第一時間做出決定。
在這期間,他開始理智地同夏軟拉開一些距離,為的就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盡快想明白。
他比夏軟大一歲,考慮得也多。
他自小便聰明,卻也很偏執。
母親想過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看,父親覺得并不是什么大事。
后來,性子再難改過來。
他依舊偏執,只是將偏執藏在心底。
而偏執的對象,從未變過--
是他的軟軟。
他從小便偏執于她。
有些東西是很奇妙的,比如他見她的第一眼。
那時他才一歲,看到嬰兒床里的夏軟便滿心歡喜,想要接近。
他并沒有那時太多的記憶。
據母親跟他講,那時他很想將夏軟帶回家里,甚至當天沒有帶回家后還哭了一場。
他不記得了。
多年的相處并不能騙人。
他有記憶以來,夏軟便出現在他記憶中的每個角落。
他早已不能和她分開。
夏軟喝了口牛奶,哥哥又在發呆了。
哥哥最近總是喜歡發呆。
有時候她上課還能看到憬琛哥哥看著黑板發呆。
好在哥哥的成績并沒有下降,依舊還是年級第一名。
她也還是年級前十名。
只要有哥哥在,她是不可能成為年級第一名的。
哥哥以前問過她想不想成為年級第一名。
并不想。
倘若她說了想,哥哥會故意考差讓她成為第一名的。
“哥哥。”
“嗯?”
祁憬琛回過神,看向夏軟。
“沒什么,就是喊喊你。”
“嗯。軟軟不要吃太多零食,一會該吃午飯了。”
“知道了,吃過午飯去看電影,我沒忘。”
“嗯,吃過飯就去,晚上在外面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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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從影院看完電影出來,便遇到了隔壁班的一個俊秀男生。
這個人叫蔡維。
小時候曾經和兩人上過同一個幼兒園。
沒有讀同一個小學,初中是同一個學校。
還是挺巧的。
今天遇到也挺巧,但是夏軟覺得有點尷尬。
因為蔡維不久前給她送過情書。
她在學校幾乎沒有跟蔡維說過話,只在剛開始因為是幼兒園同學的原因說過一些客氣話。
就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給她送情書。
蔡維喜歡她什么呀?
其實不止蔡維,還有其他男生也跟她送過情書。
他們說喜歡她。
她不喜歡他們,并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歡。
她只將他們當作同學,朋友也算不上。
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她也只有祁憬琛一個人。
之前被其他男生攔住送情書,甚至被拒絕后還要堵住她的路非要她改變主意。
被人喜歡是幸運的事情。
但是喜歡也應該是雙方的事情。
倘若其中一方并不喜歡那一方,而那一方所做的事情可能會造成一定的打擾。
夏軟就被這些事情困擾了。
她把這些告訴了剛剛參加完數學競賽從其他市回來的祁憬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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