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級劃分:武者—武師—大武師—半步宗師—宗師—大宗師。)
“聽說了嗎?紫陽宮老宮主昨日故去,宮中如今亂作一團,前圣女也下落不明。”后方不遠處的四方桌上,兩個糙衣大漢正在閑聊。
“嗐~你這都什么時候的消息了?我可告訴你,那前圣女殷如月今日已被新任宮主打下落月崖,現在恐怕尸骨無存了。”大漢乙喝了一口燒刀子,搖頭晃腦道。
“那前圣女可是老宮主當初欽定的繼承人,如今老宮主尸骨未寒,新宮主就如此行事,實在令人不齒。”大漢甲搖頭嘆息。
“噓~你不要命了?那新任宮主背后的人可是少城主,實力已達宗師,是超一流的高手了,你可別亂說話。”大漢乙趕忙放下酒杯,把同伴的嘴捂住。
“哎喲,瞧我這張嘴,喝酒喝酒!”大漢甲趕緊自打嘴巴不再發表意見。
這時候門口進來一群人,全都身著紫衣氣勢凌人,衣領和袖口都繡著烈陽圖案,一看就是紫陽宮的人。
“快別說了,紫陽宮的人來了。”兩人急忙埋頭,恨不得自己不在這里。
阿蔓此時還若無所覺地大快朵頤,一伙人死也想不到,一個時辰前剛打落山崖的人,此時正光明正大地坐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吃喝。
“師姐,此行回宮,宮主就該宣布你為新任圣女了,師妹在此先恭賀一聲。”一行人剛一坐下,其中年齡最小的女子就開口祝賀。
“多謝楊師妹,不過圣女的人選師父自有定奪,未必就會落在我頭上。”凌雪嘴上謙虛,心里甚是得意。
“凌師姐又何必謙虛?論武功,你已為大武師,離半步宗師之境也只有一步之遙,論人情,你又是宮主的親傳弟子,圣女人選非你莫屬。”旁邊一位男弟子開口奉承道。
“就是,那殷如月當初不過仗著是老宮主收養的義女才成為圣女,若論實力又怎么比得上師姐你。”一群人紛紛開始附和。
“大家何出此言,月圣女早已是半步宗師之境,實為吾之不及,這一點我心服口服。”凌雪心里當然是不服氣的,可面上還是要表現出自己的大度。
“凌師姐,要不是老宮主給了她大元丹,她又如何能先師姐一步跨入半步宗師?何況現在那人早已是一灘血肉,凌師姐不必過于自謙,孰強孰弱,大家心中自有定論。”楊蘭正色道。
“小二,結賬。”
正在紫陽宮一行人說得熱鬧的時候,阿蔓也酒足飯飽,嘴一抹就要結賬離開。
“來了,客官一共三兩一錢。”小二毫無所覺,客氣地跟阿蔓說道。
聽著那有些熟悉的嗓音,一行人臉上驚疑不定,這才齊齊看向大廳中央,剛剛一直埋頭苦吃的玄衣女子。
“殷如月!你不是死了嗎?”楊蘭驚呼出聲。
阿蔓沒有搭理她,給完銀子就往外走。
“殷如月,你站住!”楊蘭見到自己被無視十分不服氣。
周圍的看客已經齊刷刷亮起眼睛,不想錯過這場好戲,可惜內城之中不允許斗毆,不然還可以看到一場精彩的打斗。
“楊師妹,不要沖動,先回去報告宮主。”凌雪急忙攔住了楊蘭,心下犯怵。
她是親眼看著殷如月身受重傷跌落懸崖的,此時竟然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里,太詭異了。
阿蔓依舊沒有理睬,徑直出了門。見到沒好戲可看,眾人臉上紛紛露出遺憾。
“主人,你就是殷如月。”玲瓏簪非常了解阿蔓,它可以看出來主人不是不想搭理,而是壓根沒想起來自己就是殷如月。
“是嗎?”阿蔓腳步頓了頓,然后又轉身回了酒樓。
“叫我干嘛?”
看到剛剛出去的人又回來了,大家都一臉懵。
眾人:不是,剛剛你怎么不應,哪有走了還回來的?
“你…你是人是鬼?”楊蘭先前被凌雪一攔瞬間清醒了,頓時沒有了先前的氣勢洶洶。
“啪!”
一個大耳刮子下來,楊蘭的臉瞬間高高腫起,看著十分滑稽。
“你敢打我?”楊蘭拔劍就要砍。
“師妹,不能打斗。”一行人紛紛把她攔住。
“你不是問我是人是鬼嗎?怎么樣?剛剛的手感瓷實不?”阿蔓慢悠悠道。
“殷如月,你既然沒死就該好好藏起來,還敢這么大搖大擺地出現,待我稟明宮主,我看你能逍遙到幾時?”凌雪譏笑道。
“看把你給能的,還我逍遙到幾時?”
阿蔓直接上去啪啪一頓揍,酒樓里桌椅翻飛,眾賓客都驚呆了。
“你竟然敢動手,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凌雪躲閃不開,一張俏臉早已腫成豬頭,此時只能放狠話。
其余人也顧不得不能斗毆的規矩,提劍就要幫忙,一時間大廳里劍氣四溢,桌椅板凳全都化為碎屑,看熱鬧的人早已躲到角落繼續觀看。
“你可真厲害,你倒是繼續說啊!全身上下就剩一張嘴最利索了吧?”
阿蔓就逮著凌雪一個人可勁揍,其他人的攻擊打在她身上完全不受影響,拉都拉不開。
“住手!誰敢在城內挑事?”一個渾厚的男音傳入眾人耳中。
雖人未至,但眾人一聽就聽出這是城主手下的護衛長韓彪,半步宗師之境,專管內城治安,手段狠辣不講人情,大家伙齊齊打了個寒顫。
韓彪人還沒進門,一條閃著寒光的暗金鏈從門外朝著阿蔓急射而去,一看就知出手的人內力渾厚。
“唰!”阿蔓頭都沒抬,眾人都沒看清動作,暗金鏈順著原路又返了回去。
“呃~”
一聲悶哼,韓彪捂著肩膀進了門,本應是他貼身兵器的暗金鏈,此時穿過他的肩胛骨垂落胸前。
“大膽,你是何人?”韓彪內心極為憤怒,從來沒有人敢在蒼梧內城挑釁,甚至還敢打傷他。
“來,告訴他,我是誰。”阿蔓揪著凌雪的臉皮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此時的林雪早已面目全非,話都說不出來了,一眾隨行弟子也歪七豎八地掛在窗沿,樓梯扶手或者房梁上。
“唔…一…入…葉…”凌雪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字就暈了過去。
“嘖,真不抗揍。”阿蔓嫌棄地丟開她。
“損失找她們賠,聽見沒?”阿蔓不慌不忙地對著縮在角落的掌柜喊了一句。
“聽…聽到了。”掌柜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這是哪來的勇士?趕緊走吧你!
“把她拿下!”
韓彪見眼前的女子如此目中無人,面不改色地抽出貫穿肩膀的暗金鏈,高聲厲喝。
“哎喲!”“啊!”
沒人看清阿蔓使得什么招式,只眼睛一眨,韓彪一行人就疊羅漢似的,堆在了大廳中央。
“我是講道理的,她們先攻擊的我,懂嗎?”阿蔓蹲下來,拿著暗金鏈首端的利片戳了戳韓彪的臉,留下一道道血痕,一本正經道。
“主人,你不能睜眼說瞎話。”玲瓏簪突然插了一句。
“言語攻擊不是攻擊嗎?我受到了傷害。”阿蔓義正言辭地回道。
玲瓏簪:你強你有理。
“我技不如人,但你敢在蒼梧城放肆,休想走出主城。”韓彪被壓在最底下,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那我走了。”阿蔓站起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喝!”
阿蔓一走,韓彪立馬把身上的人全都震開,腳下一點,飛身回去報告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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