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
阿蔓聽了半晌,有些不耐地插話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犧牲。”
“輕蔓,我是自愿的。”花弄影以為阿蔓是心疼他。
“而且這不是犧牲,以后我還可以練回來。”
“不如讓在下看看吧?”上官澈提議道。
“若我無能為力,也不存在什么犧不犧牲了。”
聞言,阿蔓看了上官澈半晌,點頭同意了。
稍頃,上官澈收回把脈的手。
“可是很嚴重?”洛子卿看著他的臉色焦心不已。
“對不起。”上官澈面露難色。
下一瞬,在場除了阿蔓,其他人臉色都不好看。
“輕蔓。”凌夜掙扎著想要過去,卻沒有力氣直接滾到地上。
“凌夜。”洛子卿急忙過去把他攙起來。
“你們別急,我的意思是這位姑娘很健康,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上官澈急忙解釋道。
“看吧!我就說我沒病。”阿蔓攤手聳了聳肩。
“不可能。”花弄影立馬否定。
“各位打擾了,在下告辭。”上官澈失落地說道,隨即一拱手就想要離開。
“公子…”隨云不想放棄。
“等等。”洛子卿叫住了上官澈。
“上官公子,輕蔓的病很怪異,或許不是簡單的把脈能看出來。”洛子卿把阿蔓發作的情景詳細地說了一遍。
“雖然聽起來是很離奇,但確有此事。你醫術高明,也見過不少疑難雜癥,是不是聽說過類似的呢?”
“或許你沒遇見過,但醫書上是否有過相似的記載?”凌夜緊接著問道。
上官澈搖了搖頭,“我真的看不出這位姑娘有何不妥。”
“你們所說得事情我也聞所未聞,恕我無能為力,告辭了。”上官澈說完就離開了。
一時間,房間里縈繞著一股濃濃的愁緒。
“郡主,先前出去的公子拿了一瓶藥過來,說是可以解毒。”香菱在外面敲響了門。
“進來吧。”
“郡主。”香菱推門進來,把藥瓶放到桌上然后又退了出去。
“應該是給凌夜的。”花弄影拿過藥瓶看了看說道。
“我來喂吧。”洛子卿拿過藥瓶朝凌夜走去。
“睡覺吧,別哭喪著臉了,說了又不信。”阿蔓打了個哈欠道。
早上醒來,阿蔓就直面三雙熊貓眼。
“你們晚上干嘛了?”阿蔓掀開被子,大咧咧地起床。
“輕蔓...”昨晚三人憂心了一晚上沒睡。
之前他們一直抱著希望,只要找到上官澈就好,可現在他們寧愿還沒找到。
“行了,我又沒死。”
“輕蔓,不可胡說。”凌夜抓起阿蔓的手,一臉嚴肅道。
“我懶得和你們說。”阿蔓抽出手懶洋洋地往外走。
阿蔓沒心沒肺的樣子讓三人無奈,但眼下的情況除了接受別無他法。
用早膳時,再次遇見了上官澈二人。
“上官公子不如坐下一起?”洛子卿挪出一個空位,對著他發出邀請。
不管如何,洛子卿還是不想放棄。
“公子,一起吧。”看出上官澈想拒絕,隨云開口勸道。
可見隨云也沒有死心。
“一起吧。”花弄影也同樣不想放棄,開口留人。
“好。”上官澈一點頭,隨即坐了下來。
“上官公子之后有何打算?”
“不知。”身中劇毒時日無多,上官澈不知還能去哪。
“不如與我們同行如何?”
花弄影打得主意是現在沒有辦法,但萬一哪天上官澈對阿蔓的病就有頭緒了呢。
“若你真到危急關頭,我會出手。”花弄影給上官澈打了保證。
“花閣主,我知道你的用意,可我真的幫不了你們,我不想占你便宜。”上官澈搖頭拒絕了。
隨云站在他身后急得不行,恨不得替他立馬答應下來。
“你之前說過,若我答應你,就用你十年的自由交換,那我就要你這十年如何?”
“我…”
花弄影抬手打斷他,“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只要求從此刻起你跟著我們,竭盡全力尋找治療輕蔓的辦法。
不過我現在不會出手幫你,但若真到了那一日,我絕對會出手幫你解毒。”
阿蔓端著一碗紅湯翻了個白眼,對于她“有病”這件事已經懶得解釋了,讓他們慢慢折騰去吧。
“好,一言為定。”
見到花弄影如此有誠意,上官澈也不再推辭,這事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連云城沒什么吸引阿蔓的地方,所以阿蔓只多停留了一日,就決定啟程上路了。
這次馬車里又多了一個人,隨云騎著馬跟在旁邊。
上官澈坐在馬車里有些不自在,原本他也是想騎馬跟隨的。
但洛子卿三人覺得這樣讓他風吹日曬不太好,何況人家還身中劇毒,就把他請了進來。
“上官公子不必如此拘謹。”洛子卿笑著給他倒了杯茶。
“你一個江湖人怎么比大家公子還扭捏?又不是孤男寡女,我們不都在嗎?”花弄影調侃道。
“沒有…我沒這么想。”上官澈耳根有些紅。
既然要同行,大家也沒有對他隱瞞阿蔓的身份。
上官澈一開始是詫異的,不過很快就接受了,也沒有排斥阿蔓。而且他覺得,阿蔓是一位很有吸引力的女子。
“你不會是看上輕蔓了吧?”花弄影湊近他說道。
“我沒有,你別誤會。”上官澈矢口否認道。
“弄影,你別老作弄人。”洛子卿不贊同地看著他。
“我實話實說罷了,輕蔓這么好,他看上了也不稀奇。”花弄影撇撇嘴道。
上官澈只覺得臉越來越熱,偷偷朝中間的阿蔓看去。
不過阿蔓卻沒在意他們的對話,只興致缺缺地干嚼著辣椒發呆。
“郡主再喜歡辣椒,也不要總這么吃,對腸胃不好。”上官澈關切道。
“還說沒看上。”花弄影小聲嘟囔了一句。
聲音雖小,可馬車里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上官澈這下是徹底紅了臉。
“你正經點。”凌夜皺了皺眉道,隨即又看向上官澈。
“上官公子,你不提我們都忘了,輕蔓的病影響了她的味覺,所以她才一直吃辣椒,你看看可有辦法?”
“如果是沒有味覺,我倒是可以施針,可我先前把脈的時候并未發現這個問題。”一提到病情相關的問題,上官澈立馬嚴肅起來。
現在的問題是,他也相信阿蔓確實身體有異,可她脈象十分康健,讓他摸不著頭腦。
“那就先施針吧!別管脈象了。”凌夜迫不及待道。
“好。”上官澈點點頭,掏出隨身帶著的針包。
阿蔓對于這幾個人的瞎折騰已經麻木了,沉默地接受著,左右都是白搭。
“輕蔓,怎么樣?”上官澈施完針,洛子卿當即就塞了一塊糕點到阿蔓嘴里。
“嗯,好吃。”阿蔓木著臉說道。
“什么味道?”
“糕點味。”
“對不起,是我學藝不精。”聞言,上官澈泄氣道。
生平第一次,他在引以為傲的醫術上感受到了挫敗。
“沒關系,慢慢來。”洛子卿鼓勵道。
“就是,回頭我多找幾本醫書給你。”花弄影也安慰道。
“有什么需要盡管提。”凌夜硬邦邦地說道。
“我會的。”上官澈點點頭道。
一時間馬車里又陷入了寂靜,幾個男人心思各異,只有阿蔓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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