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同志，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調查被徐峰當抹布甩掉的人可不是一雙手指頭能數的清的。”
“或多或少都被傷的體無完膚。”
秦允恩沉默了良久才淡淡開口仿佛是沉重的語氣泄露出來的艱難，“若是以后你身邊還有這種事情，一定要選擇報警，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青年眉眼似乎藏著一股濃濃的哀傷，他忽然看著他們只覺得可笑嗓音輕柔縹緲，“報警了就可以解決了嗎？于他們而言無所畏懼的事情懲罰只會得到更加殘酷的傷害。”
“報警？報警有什么用，難道能讓這些畜生受到槍決嗎？！”
“……”
“警官有的時候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不是愚蠢的不去報警，而是他們知道縱使報警了又有什么用？沒有傷及性命沒有證據，報警了又能怎么辦呢？”
青年再說完這句話了也不打算同他們糾纏不休，而是默默的轉過了身抱著東西揚長而去。
在這個殘酷的現實世界里，有些事情即便是報警了，在沒有充分條件的證據，即便是家暴在沒有觸及人命面前。
那懲罰都是輕的，但是當他們在出來原先的恨意就不會輕了，他們也不會再顧忌的肆無忌憚的報仇。
甚至不惜用家人威脅他們，即便報警也不可能永遠脫離深淵苦海。
……
時添從昏沉的夢中醒來，在不知不覺的坐了起來，看到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才看了一下時間。
發現已經凌晨兩點了，他這一覺睡的還很久，當系統給他播放了秦允恩的那些情況后。
他才知道了一些事情，也注意到鐘厭那些還留在學校的東西，便想了想要去拿回來。
他不能放著那些東西和書本在宿舍里發霉。
所以在他打算去南大一趟，但因為這個小區距離南大太遠，所以他在思索了許久后還是選擇了打一個電話找人送一下。
趁機聊一下。
“你要去南大？”秦允恩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恰好就在南大，正打算回去。
“嗯，小厭的一些東西還在那里，不能放著不管。”
秦允恩看著翟宥狐疑的表情便訕掩的回電話，“我現在恰好就在南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把鐘厭的東西打包好送過去。”
時添轉念一想也不想大費周章，“那么就麻煩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系。”
……
秦允恩頂著兩束光又回到了鐘厭的宿舍在他那個東西本來就不多的東西簡單用一個紙箱子給打包好了。
估計也是鐘厭不喜歡將東西放在宿舍所以秦允恩還懷疑，他在外面還有一個住所。
但是這個住所時添是完全不知道的。
“老秦啊，你不對勁。”翟宥是在秦允恩入職就一同和他辦事的，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
秦允恩淡淡的回道，“你想太多了。”
當他們上了車，翟宥忽然神經兮兮另有所指的道，“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一對一個人的家屬那么上心。”
“……所以呢？”
“說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讓我吃個瓜。”
“你還是好好的吃你自己的瓜吧。”秦允恩無情的撇過頭，“等會兒回局里我去一趟老城區。”
“我知道去見那位鐘先生。”翟宥點了點頭，一副毫無架子開下屬玩笑的意味讓后座的小刑警忽然覺得發現了什么秘密。
……
時添在家里等人的時候還忘記做飯菜，想著到了飯點作為一個勤勤懇懇調查線索工作的警察一定是沒有那個時間去顧著吃飯的。
等接到秦允恩電話的時候他的飯菜也做好了，在下樓時就看到了那個站在光下眉目冷峻的男人。
微不可察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只不過他們身份不同了。
“辛苦你了，不知道有沒有資格請秦警官吃個飯呢？就當我是對你的幫助的報答呢。”
秦允恩搖了搖頭，明顯是要拒絕可是時添卻也早就在預料之內于是忽然從柜臺上拿出那幾盒已經打包好的飯盒。
強硬的塞到他的手上，“那就請你不要拒絕我的一番心意，不能上去吃那就帶回去吧。”
秦允恩看到自己手上忽然被塞進來的東西一時間都有些驚訝但是看到時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就沖他擺了擺手。
他也只能收下，不過心里總歸是有些異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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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添勾唇。
在距離案件的第五天，秦允恩終于經過一個線索人的提醒他找到了鐘厭在校外居住的房子。
那還是因為房東趕過來催租金的時候沒見到人也練習不上就報了警恰好就知道了。
等到秦允恩和翟宥來到那個出租屋的時候拜托了得理不饒人一直扒拉嘴說個不停的包租婆。
一打開門那股發霉的味道直沖鼻腔，下意識的叫人捂住口鼻。
這里也是一個小單間，簡單的戶型里卻放了好多東西，其中還具包租婆的透露原先這是有一個不易察覺的小暗層。
打開后秦允恩就被眼前的一幕看的怔愣在原地，那個暗個就在他辦公桌的旁邊只要輕輕一推開遮擋的簾布就會看到一個兩米的小儲存柜。
而上面被掛上了一個木板，木板上面用釘子掛上了車禍出事的五個人，他們的照片上相互綁上了紅線摻著。
黑筆字遍布整個木板。
甚至在徐峰三人上還特地用紅筆畫了兩個大大的叉號，仿佛充滿了一腔怨意。
最后還留下了一段話。
——貪婪的大蛇在夢中留下了桀嗤的笑聲，陷入深淵的人都會入夢，仔細欣賞大蛇的笑聲。
翟宥在看到的時候，只覺得雞皮疙瘩冒了一聲，那字體筆鋒犀利，頓筆混亂。
他們只覺得詭異。
在這個出租屋里似乎存滿了鐘厭的罪證，但是其中也不缺乏相對的疑惑點。
秦允恩仔細搜查卻在床底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個東西，他俯身借助掃帚的長度才將那個東西給弄了出來。
乍一看就是個牛皮紙的筆記本，紙張褶皺泛黃想來是有了一段時間。
翻開看了后，才知道鐘厭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他是活生生被逼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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