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銘和漣漪兩人都盯著吳天，對方的臉色一變再變，不過卻沒有再說話。
漣漪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打開后直接說：
“六月十四日下午六點、七月三日晚上十點、八月十日下午五點，你都約過這位小姐，需要我把通話記錄調出來嗎？”
“不...我和露露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吳天終于急了，額角上的汗都冒出來了，立即說道。
“她不叫露露，在其他人那里她叫倩倩、莎莉、貝貝。”
漣漪玩味兒的說道。
吳天被噎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
“我不知道她的本名，她告訴我她叫露露，而且我找她也是為了陪客戶。”
“是嗎？可是你的露露說，她是接到你的電話，才去了你指定的地方。”
漣漪繼續詐對方。
“我真的和她沒有關系，就是花錢請他陪客戶喝酒，至于飯局結束后他們去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吳天一雙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了，不停的在膝蓋上摩挲。
“你確定你和這個露露不是那種關系？”
漣漪一臉嚴肅的再次確定。
“我發誓！如果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吳天立即舉手發誓道，生怕自己慢說了一個字，就會直接被帶走。
“那你很幸運，因為她是艾滋病病毒攜帶者...”
“什么？”
吳天驚呼出聲。
錢思銘忍笑忍的很辛苦，聽到對方的驚呼，立即輕咳一聲說道：
“你不是說和她沒關系嘛？你激動什么？”
“我是沒關系，可是...可是...她陪的那些客戶...我怎么解釋！”
吳天舌頭打結，半天才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我們懷疑這個露露以MY為職業，其實在報復社會，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所以正在逐一排查，而你的號碼在她的通話記錄中出現的頻率比較高，所以就先來你這里確認。”
漣漪冷冷的說道。
“警察同志...我...一定配合調查，我會將露露接觸過的客戶名單羅列出來...”
吳天一個頭兩個大，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漣漪和錢思銘對視一眼，漣漪繼續說道：
“我想問問，你自始至終就聯系過露露一個人嗎？”
“啊？就...就她一個人呀！”
吳天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的意思是，她出現在飯局上時，是自己一個人，還是帶了女伴？”
“哦，我想想。”
吳天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仔細的想了想，然后才說道：
“有兩次飯局比較大，我就讓她多帶幾個人撐場子，所以她帶了兩位女同伴過來，飯局結束后我付了錢，她們就離開，至于后續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吳天都快哭了。
“吳先生，我們接手調查到現在，推測這個露露應該不是一個人單獨行動，你提供的消息正好證明她們是有一個固定群體的，目前被我們抓住的只有露露，現在你能好好回憶一下她女同伴的樣貌和信息嗎？”
漣漪繼續引導道。
“能!我這樣算是協助破案嗎？能將功補過嗎？”
吳天不傻，立即轉過彎兒了，立即說道。
“那要看你提供的信息有沒有價值，你要是為了逃避懲罰胡亂編造線索，浪費警力，我們一樣能拘留你，到時候就不知道你這個培訓機構還能不能辦下去了，所以你最好想好了再說。”
漣漪挑眉，黑亮而有壓迫感的眼眸望向吳天。
吳天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不過還是肯定的說道：
“不會！不會！我可不敢!”
此時錢思銘卻對漣漪說道：
“連屹，不如這樣，先讓他描述一下露露的樣貌，最好能畫一副畫像，看看他口中的露露是不是我們抓的露露，畢竟這個女人狡猾的很，假名太多了。”
“嗯，可以！之前我們也分析過，抓住她時，從她那搜出來的手機使用頻率太高，或許是她們用來接單的號碼。”
漣漪十分默契的回應道。
說完后漣漪就望向吳天，禮貌的問道：
“吳先生，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
吳天立即點頭道，同伴想不起來，露露本人他還是記得的，畢竟見的次數多。
“行，拿紙和筆過來，你來說，我來畫像。”
漣漪直接說道。
“好的，好的！”
吳天立即去取出雪白的畫紙，還有繪畫筆，一并交給漣漪。
“你可以開始描述了。”
“好的，露露是個小圓臉，柳葉彎眉，眼睛又大又亮很有神，鼻梁不高，是圓鼻頭，嘴唇很飽滿，一笑露出一對兒小虎牙....”
吳天邊回憶邊說，盡量準確的描述。
漣漪手下不停，根據對方的描述，先畫了輪廓，然后填充眼睛、鼻子、嘴巴，然后再讓吳天看，根據他說的再次進行調整，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午飯都是前臺小姐姐幫忙買的，不過錢思銘付過錢了。
一直到天黑的時候，畫像才完成，漣漪第一時間聯絡了石臼：
“石臼，看看是不是這個女孩？”
“是她，你畫的挺像。”
石臼回答的很迅速。
等畫像完成，錢思銘也松了一口氣，不過做戲做全套，他依舊問吳天道：
“吳天，露露帶的女伴你還有印象嗎？”
“警察同志，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就見過那么兩次。”
吳天愁眉苦臉的說道。
“從你提供的畫像來看，我們抓捕到的人并不是你口中的露露，但是這個女孩有可能是她的同伴，所以你這里的線索依舊很重要，請你仔細回憶，想起什么就聯系我們，我們可以再次畫像。”
漣漪卷起了畫紙，淡定的說道。
“哦，好的！我回去好好想想。”
吳天立即說道。
錢思銘留下了聯系方式，兩人就告辭離開了，再不走估計吳天都要哭了。
等出了大樓，兩人對視一眼，錢思銘立即笑著給了漣漪胸口一拳：
“小蓮子，你小子可以呀！居然想出這樣的損招。”
“沒法子，我們沒有證據，要是讓他協助調查，他可以推脫甚至隱瞞，可是一旦涉及到他自身的利益，他肯定會好好配合我們的。”
漣漪揉了揉胸口說道。
“走，吃飯去！今天算是有收獲的一天，沒有白忙乎！明天再去另外兩個人那里確認一下，我們就可以確定機主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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