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很想說，一家人不用還。
她點著頭，接過錢：“知道了。”
轉頭就還給顧淮。
顧淮看著伸到眼前的手，被她整的有點不會了。
他放下手里的排骨湯，又轉身進廚房端了兩只碗出來，坐下：“先吃飯。”
西禾便十分聽話地坐下開吃，嗯嗯嗯，不錯不錯，吃的滿嘴油，直到離開也沒將錢還給他，反倒接下來的日子時不時接受對方的投喂。
一段時間下來，臉圓了不少。
當然顧老師不是個偏心的人，給西禾辦小灶，同樣給班里的同學加餐了。
每天的中午飯都有一個雞腿，時不時還有水果牛奶，校長看得揪心，提醒他不要傻大方，記得存錢娶媳婦，說到這順便問他有沒有心儀的姑娘，他給他牽線。
“不用不用，謝謝校長，我現在沒有成家的打算。”
顧淮趕緊婉謝。
校長嘆了口氣，也不逼他：“行，那你快去上課吧。”
顧淮拿著書本離開，校長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想著小顧如此優秀，估計也看不上這附近的姑娘，他還是別操心了。
參加數學競賽的時間很快定了下來，在十一月份。
不過在此之前，學校又一次放假了。
農假，
田里的稻子熟了，要回家幫忙干活呀。
下課鈴聲一響，所有學生立刻背著書包，撒丫子往外跑，樓道里‘咚咚咚’都是腳步聲。
小草姑娘也激動的不行，拎起書包拽著西禾就往外沖。
“李安！”
西禾停住腳步，看向宿舍樓方向。
青年快步走到她們面前，和好奇不已的小草姑娘打了招呼，轉頭對西禾道：“你們家一般什么時候收割？”
西禾眨巴眨巴眼睛：“后天，或者大后天吧。”
顧淮笑了笑：“嗯，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西禾：？？？
就這？這就完了？啥意思啊？
回家路上西禾腦袋還糊里糊涂的，不知道顧淮啥意思，不過第二天她就沒心思想七想八了。
因為她爸在村長家看了天氣預報，發現過幾天有雨，決定第二天收割！
西禾：……想死一死。
收割這種活，西禾在七零年代干過一次，那叫一個苦逼。又累又癢，還遇上大雨天，每個人都玩命收割。
現在情況又差不多……嚶。
一大早，
一家子包括最小的李小弟，都拿著鐮刀直奔田里。
路上，背筐的，拿鐮刀的，村里家家戶戶大人小孩都趕緊下地，到了田間，手臂一揮，開始麻利的收割。
西禾還看到了小草，小姑娘沖她揮了揮手，笑容燦爛。
西禾也給她揮了揮手，然后拿褂子將臉擋好，戴上草帽，彎腰開始收割。
咔嚓咔嚓，稻草一層層倒下，李小弟和三丫、四丫跟在屁股后面將稻子捆好，抱到地頭，小小的身子，干活還挺麻利。
太陽漸漸升高，西禾彎腰又直起，感覺自己要廢了。
“下個世界，能不能整個吃喝玩樂的大小姐？”
“不能！”
狗子想也不想。
西禾噎住了，憤憤地割下一茬稻子：“看到了么，這就是你的下場！”
死狗，遲早摁死你。
狗子無所畏懼：“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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