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覡在暴君上朝的時候,便帶著了兩個宮女兩個侍衛去了御史大夫府邸。
她讓宮女和侍衛在門外候著,自己去臥房見王仲。
一進來,她便見老爺子精神頭似乎不錯,正臥在床上看書。
見她來了,也沒有行什么禮,直接讓她坐。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在他的床邊確實備了把椅子,蟻覡也不客氣,便直接坐了過去,而一落座,便發現椅子上有余溫,若是她沒猜錯,這屋子里應該是還有人在。
蟻覡心里忍不住吐槽道,老爺子還挺會玩兒。
“王大人,考慮的如何?”
王仲將手里的書合上,放到床邊,推給她。
“你想要將蒼國易主?”
蟻覡拿起書掃了眼,是一本蒼國史冊,她記得剛才他翻看的那一頁,便直接將書翻過去,里面敘述了改朝換代如何名正言順。
“不,蒼國的君王還是姓茯,只是我要換一個。”
王仲坐起身,他手里把玩的正是蟻覡給他的藥瓶。
“哦,看來是有人選了?說給老夫聽聽。”
“苻智懷,在他成年之前,我會負責培養他,而且我保證,一定會讓他成長為一位明君,帶領蒼國繼續強大。但是我個人能力有限,所以需要您的幫助,無論是您親自出手,還是安排其他人都行。”
女人的眼神非常堅定且有信心,這是一種對自己的自信也是對他的一種信賴。
“你就不怕老夫往你身邊放一些心懷不軌之徒,最后篡奪皇位,讓你的付出成了一場空?”
王仲臉上帶了幾分認真又不認真的神情,讓她覺得似乎有幾分刻意表演的意思。
她立刻便想到這個房間里還有一人,估計就是老爺子想要推薦給她的人選,便笑著堅定道:
“我相信王大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果然她的話讓老爺子非常滿意,他大笑幾聲,笑聲相當爽朗,似乎他好久都沒有這么暢快的笑了。
“陳遙,貴妃娘娘這番話可還滿意?”
蟻覡裝作驚訝的樣子,朝里屋看去。
一個年輕的公子走了出來。
他一身歐碧色的長袍,清爽又蒼瑩,面如冠玉,眉眼細致如畫一般,如墨青絲一絲不茍的梳起,玉冠扣髻于頭頂。
“鄙人陳遙,字伯遠,參見貴妃娘娘。”
雙手交疊抬起,彎腰行鞠躬禮。
這種禮儀不是等級尊卑的行禮方式,而是文人墨客好友之間的禮儀。
“陳、遙。”
蟻覡咀嚼般叫著他的名字,起身走向他幾步,抬手虛扶他。
陳遙順勢抬頭,即便他早在心里做好了準備,可乍一見畫中人出現在眼前,還是讓他免不了慌亂幾分,但很快便調整好,恢復到那副風淡云輕的濁世佳公子模樣。
“這小子很好用,娘娘不用客氣,盡管使喚他做事。”
王仲有些突兀的一句話,立刻將他們二人之間稍顯旖旎的氛圍打散。
陳遙眉頭輕抬,眼尾微翹,掃了眼他的老師,露出幾分無奈卻又愉悅的神情。
“老師,哪有您這樣,恨不能把自己的得意門生送去給人當牛做馬的。”
“記著你現在這句話,以后只怕你會上趕著自己做那牛馬去。”
老爺子或許早就料到了以后,便早早說了這句話,只是那時的陳遙還帶著幾分少年意氣和傲骨,斷然是不信的。
面前的女人笑眼彎彎,像月牙一樣,笑得十分俏麗可愛。
陳遙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發燙,這位貴妃娘娘還真如大家傳言的那般,是個美好到不可思議的女子。
“以后請多指教,陳遙公子。”
“娘娘不必叫我公子,叫我伯遠便可。”
“伯遠,反正我們年齡相仿,若是沒人的時候,就叫我云渺好了。”蟻覡輕聲叫了聲,她好聽的聲音配合她婉轉的腔調,讓他的耳朵更紅了些。
“好,那伯遠恭敬不如從命。”
蟻覡又和王仲老爺子,陳遙聊了些東西,相談甚歡,導致三人紛紛忘了時間,知道蟻覡的宮女敲門提醒。
蟻覡臨走時又把一瓶解毒丹留給老爺子。
暴君早早便回來,發現貴妃不在,問了宮人才知道她出宮看望御史大夫去了。
雖然她昨日跟他報備過,可是他若未記錯,他并沒有正面答應她。
愛妃不乖,看來是他太寵著她了,或許該適當給她教訓,讓她產生些危機感。
蟻覡一回宮,就發現她的宮女一個個看起來焉了吧唧,甚至帶著一種為她委屈的眼神。
一問才知道暴君去華清殿了,剛才宮人來報,說是他直接在荷妃那里用餐。
她還當發生了什么事兒,這不挺好的,她也不想天天和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一起吃飯,要不是她心里素質強,換個心態差的,指不定早就消化不良。
“玉云,陛下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既然陛下不會來吃飯了,那我們也開飯吧,好久沒跟你們一起吃飯了。”
對于這件事,幾多歡喜幾多憂。
下午趁著陽光好,蟻覡便打算去御花園的亭子里看看書,喝喝茶,賞賞景。
畢竟上午她解決了一件大事,心情還是非常愉悅的,只是她愉悅的心情并沒有持續多久。
“愛妃倒是會享受,美景涼亭好書,是不是獨獨把寡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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