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快穿之反派大佬是我囊中物 > 第463章 杖斃公主,武帝來呀~(31)
  晧月公主的壽宴,辦得相當熱鬧,絲竹之聲不絕于耳,席中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期間,蕭嬈出來跟男賓們飲了回酒,跟殷長殊自然見了面兒。

  可惜,僅淡淡一眼,含笑一笑。

  未見絲毫特別。

  殷長殊面上不顯,心里多少有些抑郁,就多喝了幾杯。

  公主府的酒有點烈,幾杯悶酒下肚,腹下有些不適,他想找個地方洗漱一番,就喚來小廝。

  “王爺請。”

  小廝恭敬替他引路。

  殷長殊徐徐起身,悄無聲息地離席。

  宴會中央,被眾人簇擁著的蕭嬈見狀,唇邊深深勾出抹弧度。

  【上鉤了!】

  她淺聲。

  【要開演啦!嬈姐,咱們去看熱鬧吧,好不好?】

  9527瞇眼尖叫,興致勃勃,【讓我康康,我要康康啦!】

  她撒嬌。

  【那就走!】

  蕭嬈含笑,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她遠遠墜在殷長殊身后。

  ——

  公主府的宴席是從正午開始的,熱鬧許久,眼下,天邊已經染上點點紅霞。

  高墻深院,綠瓦莊嚴。

  七月的天兒,多少有些冷了,殷長殊披著灰色斗篷,行走在花園的通道上,他臉頰因酒勁兒微紅,行得不急不慢。

  小廝哈著腰兒,恭敬帶路。

  兩人靜靜走著,片刻,來到一處排房,小廝低眉順眼地上前開門,殷長殊腳步微頓,他抬頭,沉默看了那房子幾眼。

  目光帶出些許疑惑。

  這個地方……

  不像茅房啊?

  公主府的茅房修得這么漂亮嗎?

  他擰眉,卻也沒多問什么,直接走了進去。

  小廝在他身后,悄無聲息地把門開了。

  殷長殊站在屋子中央。

  房間很大,清掃得纖塵不染,屋內八寶玻璃閣,藏書架,紅木桌案應有盡有,奢華富貴,上面擺放著各種古董和金玉之器。

  像是書房!

  不對!

  不對,是祠堂!

  殷長殊揚眉,看著房間正中央,放著長明燈和五色點心的供桌,以及桌后墻上,掛著的畫像,他的面色陰鷙,心里瞬間警惕起來。

  這是什么地方?

  是蕭嬈把他引來的?還有另有它人?

  殷長殊想不明白,目光便下意識地落在那幅畫像上,那像是個貴婦人,身著淺黃色的鳳袍,看樣式應是親王妃的規格,她身形削瘦,眉目清冷,渾身散發著股淡淡的病弱之氣,好似,好似……

  “母妃?”

  他突地輕呼。

  那聲音,在寂靜如許的屋子里,特別突兀。

  畫中人,竟是攝政王的先王妃趙夫人,殷長殊早逝的母親。

  “好像!”

  他喃喃,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幾步,陰鷙眸子溢滿酸澀和思念,面上也帶出幾分黯然。

  殷長殊,六歲失母,十六歲失父,其實算個可憐人。

  尤其是老攝政王武將出身,弓馬殺伐得來的王位,性格粗魯,教子嚴厲,哪怕他是獨子,都不曾溺愛,且,他七歲前,父王一直在邊關打仗,過年都不曾回來。

  他們父子第一次見面,其實是他八歲生日。

  至于母妃,雖然對他溫柔慈愛,但一直臥床在床,從他有印象開始,母妃就是削瘦干枯,氣若游絲的狀態。

  所以,他幼時的生活起居,是由祖母和姨母照顧的。

  但……

  他依然很懷念那短短的幾年,懷念母妃虛弱地把他叫到床前,塞給他果子干脯,含笑看著他吃下的珍貴回憶。

  那時,他是有母親的孩子。

  殷長殊長長嘆息,心中涌進酸澀,他眉眼黯然,一時間,都忘了詢問公主府里,為何有母妃的畫像和供桌。

  小廝又因何把他引來?

  他沉浸在對慈母的懷念里,而這時,他突地聽見內室里傳出一聲輕微的響動,眸光猛地陰冷,他側頭警惕去看。

  就見內室里,轉出一個頭發花白,滿面皺紋的宮人,她身形枯瘦,看著有八十歲上下,身上穿著醬色的嬤嬤服飾,渾身卻散發著行將就木的老氣。

  這會兒,那嬤嬤正呆呆地看著他。

  眼里有淚。

  殷長殊擰眉,莫名覺得眼前的老嬤嬤有些眼熟,仿佛哪里見過,這讓他下意識地開口,“你是何人?是在公主府伺候的管事嗎?本王被人誤帶到這里,你……”

  他想問。

  然而,那嬤嬤卻突地神色大悸,‘噗呼’一聲跪地,那聲音特別的響,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老淚縱橫,死死盯著殷長殊,那目光,就像溺水的人看見浮木般,絕望和希望交織,帶著沉重的悲痛之感!

  殷長殊心中一顫,一股不詳的預感浮現,他脫口而出,“你是誰?”

  “小主子,老奴是徐紫,徐嬤嬤,您不記得了嗎?”

  徐嬤嬤顫聲,嗓音遲鈍沙啞。

  形如烏鴉鳴叫。

  又好似多年不開口般。

  “徐嬤嬤?”殷長殊頓聲,面露回憶之色,片刻,“你是母妃的奶嬤嬤?”

  他想起來了。

  “是,小主子還記得老奴。”

  徐嬤嬤淚目。

  殷長殊驚愕擰眉,“你,你當年不是被兒子接走享福去嗎?怎么會突然回轉?出現在公主府?而且,竟,竟如此蒼老?”

  他記得,徐嬤嬤應該只有六十多歲而已啊!

  眼下瞧著都快入土了?

  “小主子,老奴就生了一個女兒,三歲夭折了,后半輩子伺候在小姐身邊,哪來的兒子啊?享福?老奴是被人趕出府的,那年小姐沒了,她院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明面兒上放歸享福,實際上,老奴這幫人出城后就被土匪劫殺。”

  “他們大多都死了。”

  “僅有老奴和小姐院里的太監首領白來福保下這條殘命,輾轉逃到南邊,茍活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想找您,向您述一述小姐的冤枉,只是老奴被灌了啞藥,年邁不堪,京城路遠,王府戒備森嚴,老奴幾番想回來,但每每不成行,老奴心焦萬分,日不能眠,夜不能寐,煎熬十幾年,又有被灌藥的痛苦,哪能不老呢?”

  徐嬤嬤泣聲,枯樹皮一樣的臉浮出黯然之色。

  殷長殊看著她,心中也是百味雜陳,昔日母妃尚在時,身體虛弱,偶有召喚他見面,都是徐嬤嬤來叫,那會兒,徐嬤嬤不過四十出頭,身為王妃身邊的大女官,她保養得宜,瞧著就是個漂亮大姑姑,結果如今……

  “嬤嬤,你說有人灌了你啞藥,又言母后的冤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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