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了?”
他沒問她是不是懷著什么目的接近他。未知全貌,不予置評。興許她有什么苦衷。
林安清眼眸直視著她,挺直坐著的身子微微朝她傾斜,觀察著她的表情。
這句話無異于當頭一棒。
霍知許心中發緊,呼吸不由得一滯,咬了咬舌尖,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饒是霍知許已做好了準備,還是被他的話驚到了。
是,她早就認識他了,她就是沖著他來的金陵。
她很想這么說,但拿不準他的態度之前,她不能自亂陣腳。
她什么時候露出破綻了嗎?霍知許心思百轉,努力回想過往的事情。同時在腦中想著措詞。
林安清并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我已知你是女兒身。”
底牌都讓人知道了。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隱瞞的。霍知許只是擔心他會氣她。
當時只覺得有趣,扮作了男兒身來接近他。哪里想到他如此早就看穿了她,霍知許只覺得任務要失敗。
小a啊小a,難道今日我就要結束自己不敗的戰績了嗎?
久未上線的系統:倒也沒那么糟糕,再觀望觀望。
她心中發苦,小心翼翼看他:“我承認,我一早就知道你是誰。我也的確是女兒身。”
看他面不改色,嬌聲嬌氣地繼續說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著,大著膽子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軟了心腸。
果然如他所料,她確實帶了目的而來。林安清努力遏制住想抬手摸她腦袋的沖動。
不過一瞬,他掩住眸中過分外露的笑意,繼續擺出副不辨喜色的表情。
“為什么?”林安清艱難開口。
“當然是因為我傾慕你啊!”霍知許理所當然說道。
她總不可能說她真正的意圖吧!
“我接近我自己的未婚夫怎么了?我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啊!”
見他不像找自己算賬的樣子,霍知許繼續闡明心意。
這話是膽大了些,但她也管不了其他了。
偷瞄了他一眼。
反正她看林安清也不像接受無能的樣子。
“你說什么?什么未婚夫妻?”林安清徹底懵了。
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伸手指了指她,“你”?再指了指自己“和我?是未婚夫妻?”
在他的目瞪口呆中,霍知許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緩緩點頭。
“不好。”林安清蹭地起身,往外跑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什么情況?她不會把林安清刺激得不正常了吧?
…………
“于安呢?”林安清在院子里找了幾圈,遍尋不到自己的小廝,焦急地拉住一個在路上灑掃的丫鬟。
“少爺。”丫鬟福了福身。
“奴婢剛剛看到他從院里出去了。”
林安清又往外沖,幸好追上了。
“哎,少爺。”
林安清急急問道:“信呢?還沒送吧?”
“奴才正要送去驛站。”
“給我吧!不用送了。”林安清接過信就往回走。
小廝撓撓后腦勺,一頭霧水地愣在原地。他覺得少爺今天有些反常,怎么又不送了,不是家書嗎?
他哪里知道這信中有些不能送出去的內容。
林安清原先被某人蒙在鼓里,萌生了退親的念頭。
雖沒有在信中言明,但總歸能看出點什么。如今已用不著它了。
林安清站在臥房門口整整衣物,待進了房中,又是平日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怎么了?生我的氣了嗎?”霍知許自覺理虧,狗腿地迎上去,恭敬地立在一邊。
“你且與我細細說來,是怎么一回事?”林安清又拉著她坐下。
“事情是這樣的……”她假話摻著真話說,講了她傾慕他,想在婚前看看他。
最好是能多多接觸,未免他討厭,所以選擇了隱瞞自己的身份來接近他……
說完,忐忑地等著他的宣判。
畢竟她再胡亂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到底也是她理虧。
也不知他是信了還是沒信,倒是一臉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此刻心中沒底的很。
小姑娘如此赤裸裸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只身前來萬里之外的金陵尋他,他只覺得心中堵得慌。
怎生說得出責備的話來。
看小姑娘低著頭,像院子里那株風吹雨打后無精打采的蘭花。
林安清嘆息一聲,愧疚地看著她。“是我的錯。”
什么?霍知許錯愕。靜默了這么久,合著他是在腦補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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