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壁畫前面的內容與傳說大致相同,異閆是由于人們對長生的渴望而產生的邪神,它降臨人世后,人們可以通過獻祭,換取壽命。”白夏開始向眾人講解壁畫中的內容。
“獻祭給異閆的人,對自己而言情感越深,所能換取到的壽命就越多,而第一個發現這個規律的人,正是舒,那個獻祭自己摯愛妻子的男人,其實就是他。”
“發現這一點后,他就徹底陷入瘋狂,他殘忍地殺害了所有親人,將他們全部獻祭給異閆。但那時的他,心里已經完全扭曲,心中無愛,那些親人在他眼中,已毫無感情可言。所以,異閆只給予了他極少的壽命。而他的殘忍舉動,也引發了異閆的興趣。”
白夏指向壁畫中,畫著的一些奇怪符號:“這是當時的文字,我曾經正好因為興趣研究過,我可以大致為大家翻譯一下。”
“異閆告訴子舒,可以給他永生以及強大的力量,但獲得這些都是有條件的。”
白夏說到這里時,眉頭輕皺:“條件就是,他要得到身邊人心甘情愿的臣服與愛戴。”
“這其實也是一個賭約,如果成功,舒將成神,如果失敗,他就會永遠被異閆詛咒,困于痛苦中。”
“舒對于永生的渴望早已超越一切,他同意了這個賭約。于是,異閆將力量給了他,然后離開人間。而舒得到異閆的力量后,肉體也變成了異閆的模樣。從此,他代替異閆,成為這里的王。”
“他為了得到所有人臣服和愛戴,便用了極其恐怖的統治方式,所有對他有異心的人,都會被他用極端的方式處死。他以為這樣,就能威懾所有人,讓他們對他再無二心。
“但他錯了,他越是殘暴恐怖,臣服他的人就越少,甚至當時,有人寧愿自殺,也不愿成為他的奴隸。”
“這個賭約他自然是輸了,恐怖的詛咒降臨在他身上,他每天都要忍受劇烈的疼痛。”白夏指著壁畫上,那個正在仰天長嘯的巨人。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再也死不了了,能享受榮華富貴和權利的永生當然令人向往,但天天受盡折磨的永生,和地獄并無二致。”
“為了解除詛咒,他的統治越發殘暴,但結果可想而知,他失敗了。”
“最后,他的一位謀士給他出了策略,要讓所有人真心臣服并愛戴,就要讓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一位善人,但當時的舒做下的惡事人盡皆知,誰會相信他是善人?”
“于是,謀士很快又為他想到了辦法,那就是依靠時間的力量,篡改后世者的記憶。”
“于是,舒制造了虛假的故事,也就是我們所聽到的那個傳說。他把所有罪孽都推給了異閆,而他自己,則成為消滅異閆的英雄。”
“他將這個傳言散布到自己國家之外那些不知情的人當中。接著,他喪心病狂地殺死了所有知道他真面目的人,最后躲進陵墓中,等待傳言的發酵。”
“而現在在當地最廣為流傳的傳說,證明他的計謀成功了,他成為一個大善人,所有聽過傳說的人,都會對他心生敬意。”
白夏終于完成了講述,長嘆一口氣。
她輕輕撫摸著壁畫,有些遺憾地說:“這些幫他修建陵墓的工匠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便想盡辦法,將真實的情況記錄下來,希望后世的人能知道真相。”
其他人都沉浸在這個恐怖的故事中,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這舒的腦回路也太奇怪了。
“慕容專家,您剛才說他成功了,也就是說,他真的獲得了他想要的永生?”賀鵬飛有些迷糊。
“是也不是。”白夏側身看向通道盡頭,那里有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最上方雕刻著兩條頭尾相交的蜈蚣,這兩條蜈蚣形成了一個圓形。
“他確實得到了永生,但也永遠失去了自由。”白夏眼里透露出一絲譏諷:“我們剛才已經與他見過面了,記得嗎?”
“什么,我們已經見過面了?慕容專家您說的,該不會就是之前那條巨型人面蜈蚣上的人臉吧?!”賀鵬飛第一個反應過來,那長著紅色觸須的人臉讓他記憶猶新。
“沒錯,就是他,他確實得到了永生,但是,是以怨面的形式永生。怨面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鬼魂,它必須要寄生在其他生物身上,才能自由行動,一旦脫離開生物,它至多只能行動五分鐘,如果找不到下一個生物寄生,他將會徹底失去行動的能力。”
“而且,怨面只能呆在極陰的地方,也就是說,它現在只能留在陵墓中無法離開。”
“那它現在在哪里?”賀鵬飛不由渾身一顫:“該不會又附在什么異形生物身上了吧?”
“很有可能,安左同學,你覺得舒現在會附在什么動物身上呢?”白夏突然回過頭來,銳利的眼睛看向依然在研究壁畫的安左。
“什么?”安左被白夏的突然提問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連連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又附在另一條人面蜈蚣身上了?”
“我覺得很有可能,不過,現在我們也沒有回頭路了,要不就去寢殿探探吧,說不定還能發現更多秘密。”白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抬腳就要往石門方向走去。
“等等!”安左突然出聲阻攔:“慕容專家,既然這舒還活著,它很有可能就在寢殿里,我們這樣冒然進去,肯定會有危險吧?”
“哦?安左同學,你的好奇心一直都很旺盛,怎么現在目的地近在眼前了,卻開始打退堂鼓了?”白夏佯裝驚訝。
“可是這里面會有危險,好奇心跟命比起來,我肯定更惜命。”安左面露懼色:“畢竟再碰上一次那巨大的人面蜈蚣,我們可能就沒這么好運了。”
“你說的也對,但是這寢殿,我們非去不可,因為根據我的推斷,這寢殿里很有可能會有離開墓穴的通道。”
“畢竟這舒當時修建這陵墓,并不是為了長眠,而是為了永生,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變成怨面,所以在當時,他肯定會修建一條能供自己進出墓穴的通道,這通道最有可能的位置,就是在寢殿之中。”白夏的話點燃了所有人心中的希望。
“可是……可是……”安左還是一副退縮的模樣。
“怎么?安左同學,難道你不想出去嗎?”白夏緊盯著臉色慘白的安左。
“想,但還是覺得有點太冒險了。”安左搖頭:“慕容專家,說不定還能有其他通道出去呢?我們不用非冒這個險不可吧?”
“哦?那你說說,其他通道有可能在哪里?”白夏打量著局促不安的安左。
“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回明殿找找,我認為明殿中肯定還有別的出口,總之,還是先不要進寢殿,那里總讓我有種極為不祥的感覺。”安左咽了口口水,艱難地說道。
“怎么了?你自己的寢殿,為什么會感覺不祥?”白夏的話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安左身邊的三人,都不約而同地后退幾步,拉開和安左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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