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知她近況如何，可還安好？”語氣急切，倒是似乎有幾分關心的模樣。
若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還真就要被她糊弄過去了。
她既然都這樣說了。
歐陽燕仰頭，做思考狀，片刻后問道：“的確蠻久了，都兩個月多了。”說罷，卻是看向柳緗：“她與你關系好，可有寫書信給你啊。”
柳緗一愣，臉頰有些發熱，柳葉已經和她撕破臉了，夫子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是柳葉說的，她們之間已經勢同水火，怎么可能寫書信？
她垂眸，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娘，妹妹走之前與緗兒有些不愉快，她哪里會寄書信給我。”
歐陽燕心道，葉兒這丫頭也是聽了話的，知曉與柳緗有些距離了。
不過這柳緗怎么看，像是跟她告狀似的。
沒錯，原來是她說的，姐妹間要多接觸，柳緗不到柳葉院中去時，她還鞭策柳葉去找柳緗。
可惜，是她瞎了眼，識人不清。
這個自小被她帶大的柳緗，不光不思回報，反而想害她單純的葉兒。
到底是自己帶大的，說沒有感情，也不盡然，歐陽燕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待柳緗出嫁了，自然也就擾不到她和葉兒了。
“你們姐妹鬧不愉快了？”
柳緗抬頭，看了一眼歐陽燕，小聲道：“就是上次宋公子的事，緗兒，真的是為妹妹考慮，只是言辭有些不妥當，讓妹妹不開心了。”
“是嗎？”歐陽燕看她。
柳緗垂眸：“應該是的。”
她倒是真會裝。
歐陽燕沉吟片刻道：“是嗎，看來是葉兒不對了？”
“也不是，緗兒也是有錯的，是緗兒想的太簡單了。”她話是這樣說，但那神情眉宇間，無一不是在說，就是柳葉的錯。
歐陽燕皺了皺眉，嘆息一聲：“緗兒，這事兒我已經責備過葉兒了，她與我說你告訴她那宋公子氣宇非凡。”
柳緗心中一跳！
她捏緊了袖口，卻聽歐陽燕又道：“你也是，葉兒的性子較真的很，你又何必逗她。”
“是，以后緗兒一定不逗她了。”
歐陽燕點頭：“嗯，去吧。”
柳緗張了張嘴：“娘，那妹妹............”
“不提葉兒，我倒是有一事與你說說，那日葉兒也不是有意與你發脾氣，你將那宋公子夸得如何如何，想必你是心悅于他的，我與你父親說了，葉兒無意宋公子，若你有心，便讓媒婆撮合你們。”
柳緗一愣，她費勁心機的姻緣，如今正苦于沒有法子和宋陽接觸，歐陽燕這話是什么意思？
柳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她那模樣，歐陽燕心中有些發寒，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一旁的侍女將她扶起，往房內去，只留下話：“我今日困乏得很，你也回去休息吧。”
歐陽燕不給她再問的機會，讓人送客。
沒從歐陽燕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柳緗心中難受得很，回去便發了一通脾氣。
又是摔花瓶又是踢凳子。
好在，想到宋陽，她心中舒適了許多，也沒鬧太久，便讓翠兒給她梳洗。
翠兒讓人把破碎的物件收拾出去，隨后跟著柳緗進了閨房。
歐陽燕回到屋內，便拉下了臉。
這柳緗能為了一個宋陽算計柳葉，怕是以往對柳葉那姐妹情深也是裝出來的。
院外有護衛求見：“夫人，是小姐和利姥爺的信。”
“拿來。”
柳緗對自家女兒的姐妹情深是假的，那么關心自然也是假的。
那她為何要打聽她的情況？
展開書信，自家女兒的信倒是說沒什么特別的，不過是絮絮叨叨了近來玩樂之事。
但歐陽利那一封，歐陽燕看完，整個人都陰沉了。
“夫人，這是怎么了？”慶兒她是歐陽燕的陪嫁侍女，早年便跟在她身邊了，還沒見過歐陽燕如此駭人的神情。
歐陽燕皺了皺眉：“難怪這么關心葉兒，原來是關心她死了沒有。”
她抬手，一把將手中的手中信紙甩了出去。
慶兒將信紙撿起來，早年陪著歐陽燕早讀，她也會認些字。
看完信，她也不免驚訝：“夫人，難道是那柳緗買兇想要害小姐？”
“十有八九是她。”歐陽燕道：“葉兒性子與我相似，柳府這宅子里沒什么太過勾心斗角的事，我平日里也限制頗多，那柳緗敢來找我打聽，定是覺得葉兒沒有與我說什么。”
“說起來也是，以往葉兒和她有沖突，我都叫葉兒讓著她，葉兒委屈哭訴，我也多是沒聽進去。”
便是這次宋陽的事情鬧開，她雖心有芥蒂，卻還是想著得過且過。
如今這買兇殺人，便不一樣了。
慶兒問道：“小姐，可要知會老爺？”
“不！”歐陽燕在房內來回踱步了片刻：“此事先不要聲張，柳緗這丫頭的心機實在超乎我的意料，她既然已經動了想要葉兒性命的心思，知道葉兒沒事，暗地里不知道還會使什么手段。”
“我們手中沒有她害葉兒的證據，一切都只是我們猜測，柳緗和葉兒都是他柳仕的孩子，這事兒告訴他，反而是保了柳緗。”
歐陽燕思索了片刻：“是我心放太寬了，如今柳緗那院子里的下人都是她自己在打理，以往她帶人回來我沒往別處想，如今一看，她那院子里竟是沒有一個是出自柳府的人，都是她從外面帶回來的。”
這也就代表了，柳緗一早就開始謀劃了，不是近來因為宋陽的事情才起了心思。
“這樣，慶兒，告訴賬房先生，這個月柳緗院里的月錢，先不要送去了。”
“小姐，這樣好嗎？”
對，這樣太明顯。
歐陽燕想了片刻：“我平日里給柳緗院里月錢不少，以往是想著她可以買些自己用的，可這些東西她院里買了之后都報賬給了賬房的。”
這些錢算下來數額不小，若不然她怎么會有閑錢在京都里布施，又買回去那么多下人。
如今，更是拿著她給的錢去買兇殺她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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