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 第253章 惡毒女配逃荒種田(4)
    來河里打水的村民不少。

    往常只露出一兩塊墊腳石的水位,如今伸伸手都能夠到水底的小魚蝦。

    來打水的村民順便撈點魚蝦,但臉色并未多高興。

    老天爺一直不下雨,稻田都干裂了。再這樣下去,今年的的收成只怕比去年更糟。

    “該死的賊老天!去年下起雨來沒完沒了,鬧得收成不好。今年一滴雨都不下,這是要餓死我們呀!”有村婦罵著罵著嚎啕起來。

    三妹拽緊徐茵的衣擺,看著這場景有點害怕。

    “莫怕。”徐茵摸摸她頭。

    “大嫂,里長也在。”二郎扯扯她袖子。

    徐茵抬眼望去,眉頭緊蹙的白胡子老人,就是管這一片的里長?

    想了想,她放下水桶走了過去。

    “里長,您老覺得近期會下雨嗎?”

    “你是……”

    “她就是大郎媳婦。”認出徐茵的村婦爽朗地笑起來,“是個潑辣小娘子呢!”

    “哦,是大郎媳婦啊。”

    里長對徐茵晌午的舉動也有所耳聞,盡管心里不喜她對長輩不敬的態度,但細論起來,這事的確是李老大一家理虧。

    因此不喜歸不喜,對徐茵的詢問,依舊說了些自己的看法:

    “這天看著還不太會下雨,今年恐怕……”

    里長嘆了口氣,搖搖頭,年景不會太好啊。

    徐茵就說:“我以前聽一個走南闖北的走商說,越干旱的地方,越容易引來蝗災。”

    “蝗災?”里長聞言,瞬間白了臉色,嘴里喃喃有詞,“是了!老祖宗那一輩就遭遇過蝗災,蝗災過境、顆粒無收啊!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年紀輕的不明白:“蝗災是什么?怎會顆粒無收?”

    年長的,曾聽父母、祖父母提起過,因此臉色也變得很差。

    “里長,若真鬧蝗災,咱村恐怕損失最大。”徐茵提醒他們,“咱村位于山區,三面環山,我聽那人講,蝗蟲最喜歡在山區不平坦的高地產卵。一旦引發蝗災,咱村首當其沖。”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上皆褪去了血色。

    “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咱們李家村也要跟北關人一樣,四處去逃難、有家歸不得嗎?”有村婦蹲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哭起來。

    有人帶頭,不少婦人都抹起了眼淚。

    “大郎媳婦,我看你懂得不少,你可有什么好主意?”里長問徐茵。

    徐茵沉吟道:“目前我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但如果天一直不下雨,旱災難以避免的話,后續的蝗災極有可能出現。與其干等到最后顆粒無收,倒不如趁早收了谷子找地方避災。”

    不是極有可能,是一定會出現。

    但她知道劇情,村民們不知道。

    個別人一臉不贊同地瞪她:“啥?現在收?很多還是青谷子,都沒飽滿能有什么收成?你是不是沒安好心?”

    徐茵無視他最后一句,真心勸道:“收成盡管少,也總比顆粒無收強。”

    里長沉默半晌,長嘆了口氣:“罷了!大家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各自決定吧!”

    大部分村民盡管擔心鬧旱災、蝗災,但不愿意現在就收稻。

    這才五月初,離成熟少說還得半個月,谷子一面是黃了,但另一面還是青的,都還沒長飽滿,只需來場大雨,就有好收成了。現在收,誰舍得呀!

    李大娘得知是徐茵出的主意,特地跑到她家門前破口大罵:

    “你個臭婊砸安得什么心?讓我們把沒熟的谷子收了,回頭吃什么?你倒好!一畝地要走我半石糧,管我們地里收成幾石,你個毒婦啊!心可真毒呀!這是想餓死我們呀!”

    徐茵院門一關,當她唱戲。

    反正她言盡于此。

    大伙兒愿意聽就聽,不愿意聽她也沒法強按他們的頭。

    和李大娘一樣,覺得徐茵沒安好心的人不少,私底下嘀嘀咕咕:

    “她家沒地,恐怕是在妒忌咱們有地的人家,巴不得咱們收成不好呢!”

    “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呀!”

    “難怪她哥嫂不要彩禮也要把她嫁掉,換做是我小姑子,我也受不了。”

    “可憐大郎……”

    這話盡管背著徐茵,但沒有背著各家孩子。

    于是,這些孩子玩的時候,就嘲笑起二郎、三妹:“你們大嫂是個惡毒女人!她是來霍霍你們家的。你們兩個傻子,遲早被她霍霍死!”

    二郎“呸”地朝說話人吐口水:“你才傻子!我大嫂是好人!”

    “對!大嫂對我們可好了!”三妹摸摸自己的小揪揪,又低頭看看繡著翠竹的袖口,用力點點頭,“對!大嫂最好了!”

    被吐口水的孩子豈肯罷休,撲到二郎身上,兩人扭作一團。

    二郎年紀小、力氣也不大,很快被大孩子騎在地上打。

    徐茵聽隔壁鄰居說二郎被欺負,匆匆趕來,拉開那孩子。

    “不許打架!有話好好說!”

    “毒婦!呸!”

    那孩子沖她扮了個鬼臉,帶著其他人跑了。

    三妹嚇哭了,蹲在二郎旁邊更咽道:“大嫂,二哥臉破了,嗚嗚……”

    二郎的臉頰被那孩子撓破了。

    不過他沒哭,還齜了齜牙說:“我咬了他一口,沒虧!”

    徐茵帶他倆回家,先拿干凈手巾給他擦干凈臉,然后給他消毒。

    “大嫂,這是酒嗎?”二郎聞到酒精味,好奇地問,“咱家還有酒啊?”

    “嗯,大嫂的陪嫁。”

    原身來的時候,提了個包裹,其實就兩套換洗,但反正天知地知以外,只有她自己知道包裹里有什么。

    倆孩子年紀小,壓根沒懷疑。

    “好香啊!我爹最愛喝酒了!”二郎吸吸鼻子,拼命聞酒精的獨特香氣。

    徐茵看著他的表情不禁好笑,連給他消毒都不覺得刺疼,這孩子怕是餓傻了。

    “今晚嫂子給你們煮雞蛋面,想不想吃?”

    “想!”

    “咱家有面嗎?”

    “有,嫂子跟人換的,但不許說出去。”

    “知道。”

    經此一事,第一次獨立養崽子的徐茵,覺得更得搬家了。

    孟母三遷是有道理的。

    欲讓孩子成才,生活環境占一半。

    她雖沒有想要培養個狀元郎出來的雄心壯志,但也不希望倆崽子的童年在一天到晚跟人打架中度過。

    加上災荒臨近,既然沒辦法改變現狀,那就逃出去,以爭取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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