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在彈指一揮間便逝去。
余聰白背著一個包袱和屠靈越一同向外走去。
音宗的幾位師兄師姐目視著兩人的身影逐漸變小,直至消失。
“常裴師兄,你說萬延城一行,小師弟能順利通過嗎?”
“一定能。”常裴負手而立,目光炯炯,他相信劍宗第一弟子屠靈越,況且有他在,小師弟是不會出事的。
走在下山路上的余聰白一路跟著屠靈越的步伐,對方走起路來十分地快,衣袂翻飛。
此行,是秘密查探萬延城一些修士失蹤之事,故而二人皆換下了弟子服,穿著不惹人眼的低調服飾。
余聰白腰間別著一把普通的竹笛,至于師父贈予他的則被他放置在臥室里,低調出行,玉笛自然是不帶的好。
這笛子橫豎在他這里都是個擺設,記憶全無,沒有真氣,他甚至還吹不響。
此行就全靠仰仗這劍宗屠靈越了。
跨出山門,余聰白回頭看了一眼聳入云霄的山峰。
在出發前一天,他的失憶之癥,姑且這么說,被一個師兄給識破了。因為對方與自己非常熟悉。
對方正是常裴師兄,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但是在他的請求下,答應先替自己保密一段時間。
常裴師兄得知他失憶之后,眼里閃過一絲余聰白不明白的暗喜。
不過余聰白倒是沒太在意,從常裴口中,他得知他們現在的宗門是武林第一宗門——四皓門,分三個宗派,劍宗、藥宗、音宗。
他所在的宗派便是音宗,以各種樂器作為武器,既可攻擊又可療愈。
常裴師兄還讓他用玉笛試吹一下,以檢驗他現在的實力還剩多少,結果他拿起笛子吹都吹不響。
另外,還被指出握住笛子的方式也錯了。
時間緊,常裴師兄還承諾在自己回到音宗時再手把手教自己吹。
余聰白摸了一下腰間的竹笛,真要出了事情,還是先跑吧。
屠靈越牽起其他弟子預先準備好的馬匹,身后的余聰白看愣了眼。
兩匹馬?
他不會騎馬啊!
眨眼間的功夫,屠靈越已經翻身越過馬背穩穩當當坐了上去,他牽起韁繩,腳踩馬鐙,馬兒站在原地甩了甩尾巴。
“屠師兄,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不會馬術。”余聰白看著面前更加溫順的矮馬,尷尬地說道。
“常師兄提前跟我說過了,正好借以此行,鍛煉你的馬術,這匹馬是常裴的,通靈性,你只管上馬就好。”
屠靈越用手將韁繩往后一扯,馬頭高揚,嘶鳴聲起,下一瞬,便飛奔而去,留下一路煙塵。
余聰白只好靠近身邊的小矮馬,用手輕輕摸了摸馬頭,“你一定很乖,要乖啊。”
他試探著坐在了馬背上,等他拉好韁繩后,才開始學著屠靈越的方法,用腿夾緊馬背。
小矮馬頓時揚起四個蹄子往外跑去,也不需要余聰白去操控方向,小矮馬便很快追上了前方的屠靈越。
余聰白坐在馬背上只覺得顛得慌,幸虧臨行前沒有吃太多東西,不然就吐了。
“屠師兄,萬延城遠嗎?”
“三天時間便可趕到。”
晚風吹拂起鬢角的長發,在日落時分,兩人停在一家客棧歇腳。
將馬繩交給小二之后,余聰白朝著著對方吩咐道,“多喂點草。”
“好嘞,客官!”小二笑著點頭說道,牽著馬往不遠處的專門設置的草場走去。
“兩間地字號房間,吃食送到房間去。”屠靈越從荷包里掏出碎銀放在桌面上,頓時吸引了店老板的目光。
店老板長得眉目慈祥,臉圓身寬,他放下了手中的算盤,對著面前的清秀的二位公子掃了一眼,隨后對屠靈越說,“原來是老顧客,就不派人去帶路了。木牌給你。”
屠靈越朝著對方雙手抱拳,隨后轉身朝樓上走去。
余聰白環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來吃酒的人在桌面上大都擺著刀或劍,要么圍著面紗,要么長得兇神惡煞。
他趕緊收回了視線,緊緊跟在屠靈越身后。
“我住這間,你住那間。”屠靈越分配好今天的住房問題后,將另一張木牌遞給了余聰白,后者朝著前者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后,余聰白將那枚木牌放在了桌子上,連同自己的包袱。
他拎起桌面的茶壺便懸起倒入口中,隨后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水漬,撈起一旁的長凳便坐了下去。
察覺到大腿內側開始泛疼時,余聰白頃刻又站了起來,第一回騎馬,不僅顛人,還摩擦得腿疼。
他轉身走到一旁鋪有褥子的床上,這才好受一些。
“喔,對了,501,本世界的男主該不會是屠靈越吧,長得一表人才,渾身帶著浩然正氣,武功也高強,還是四皓門其中一位鼻祖的隱世后人,這不妥妥得男主身份。”
“至于反派,不用想,肯定是和男主對立的魔教中人,多半就是魔教教主,不過聽常裴所說,這個魔教教主已經走火入魔,武功忽高忽低,且還不認識人了,活不了多久時日。”
“宿主,501也無法認證,本世界宿主請盡情發揮,不計成功與否。”系統501哼唧唧說道。
“好了,501,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余聰白舒展著眉眼笑道。
門外很快響起敲門聲,店小二得到允許后立即將飯菜端了上來。
等人走了,余聰白看著滿桌子飯菜思考道,應該沒有毒吧?
他拿起筷子,嗅著鼻尖充斥著的菜香味,不禁瞇了瞇眼睛,比山上的伙食好了不少。
他們才剛出門,不至于立馬被發現,余聰白僥幸地想道,拿起碗便開始吃了起來。
等到后半夜,夜深人靜時,睡得正死的余聰白突然被人一巴掌扇醒,他不可思議地捂著臉醒了過來。
怎么做夢還有如此深的疼痛感?
他正夢見上個世界的宋啟寒說他是個大渣男,隨后一個巴掌便飛了過來。
突然間微涼的東西被塞入口中,不等余聰白反應,那藥丸便化成水溶在了口中,還有點甜甜的,他砸吧嘴。
該不會是毒藥吧?
大半夜的,誰啊這是?
余聰白定睛一看,就見床頭坐著個黑衣人,他頓時像個鵪鶉一樣縮在了床里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