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繹尋了一根木棍,將木棍一端削尖,而后挽了褲腿,氣勢十足的走入了溪流里。
玄繹站在溪水里,神情肅穆,動作堅定的叉向一條魚,卻在即將要叉中魚時,無端泄了氣,收住了力道。
半刻鐘后,玄繹依舊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溪水盡數打濕了,但用來裝魚的魚簍卻是干凈得不能更干凈。
在玄繹第二十六次放跑一條魚之后,云深終于忍不住開口了,“阿繹,你這般抓魚是抓不到的。”
玄繹轉過身,面上有些無措的看向云深,“出家人不得殺生。”
云深忍住拍玄繹一爪子的沖動,問道:“阿繹作為捉妖師,應該沒少殺妖吧?”
玄繹正色道:“那不一樣,我除妖是為了救人,而非為了口腹之欲。”
云深無奈道:“算了,我自己抓吧。”
云深說著便要變回人形,玄繹制止道:“不必,我可以!”
云深勸道:“阿繹不必勉強自己。”
云深怕直到餓死都吃不上他家小狼崽子抓的魚。
玄繹認真道:“我可以,相信我。”
云深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堅強的微笑道:“嗯,我相信阿繹。”
云深無精打采的趴在玄繹的僧袍上,整只貓都失去了光彩。
在云深餓得爪子都快要抬不起來的時候,玄繹終于成功說服了自己,狠下心來叉了一條魚。
玄繹看著奄奄一息的魚,默念了一遍往生咒。
云深看著瀕死前還在甩尾巴的魚,在心里默默道了一句,看來他不會被餓死了。
333則為那條魚哀悼了一分鐘:阿門,可憐的魚兄,祝你早登極樂。
有了第一次殺魚的經驗后,玄繹叉魚的動作利落了許多,很快就得心應手的抓了一筐魚。
在給所有魚超度完畢之后,玄繹開始為云深烤魚。
玄繹第一次處理魚,難免生疏,內臟部分處理的不好,烤出來的魚又澀又苦。
云深只嘗了一口,就差點被苦哭了。
玄繹緊張又期待的問道:“味道如何?”
云深整理好表情,睜眼說瞎話道:“好吃,阿繹手藝真好。”
語畢,云深直接屏蔽了味覺,而后面不改色的吃完了玄繹烤的魚。
玄繹雖然該破的戒都破的差不多了,但還是堅持不吃葷腥,所以玄繹并不知道他烤的魚有多難吃。
云深吃完難吃的烤魚后,整只貓都失去了繼續勾引他家小狼崽子的動力,蔫頭耷腦的趴在玄繹懷里,和玄繹回了靜安寺。
大概是下午沒怎么動彈,那幾只烤魚一直在云深的肚子里沒有消化,所以云深就沒吃晚飯。
為了在睡前消化完烤魚,云深離開了床榻,趴到了窗邊,邊吹晚風邊消化。
午后有些熱,深夜有些涼,黃昏后剛好,非常適合咸魚攤著吹肚皮。
咸魚貓貓深攤著肚皮,抖了抖貓耳,把玩著自己的尾巴,整只貓都愜意極了。
玄繹若有所思的看著云深,而后悄無聲息的去了灶房。
半個時辰后,玄繹提著一個籠子回到了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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