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捻了捻手指,“地址呢?”
333舉起自己的小短手,“報告宿主,就在南市寧城的梧桐古巷365號。”
云深對于時家后人就在南市倒是不意外,南市在三千年前是大淵國的國都,作為時堯的子孫后代,定居南市倒也算是合理。
只不過,似乎有些太巧了,看來,是時候再去一趟南市了。
云深問完了關于時家后人的事,就打算出去哄他家小狼崽子了。
云深一想到時淵撅著嘴,不情不愿的看紀錄片的模樣,就不由得輕笑出聲。
但就在要起身時,云深又想起了一個關鍵且重要的問題,“三兒,時家的族譜你看過了嗎?”
如果現在活著的時家后人確實是時堯的后人,那么族譜上也應該會有時淵的名字才是。
333搖了搖小腦袋,“宿主,我沒有看過,但是我知道族譜在哪里。”
其實這個倒不是333不想看,是它看不了,族譜被時家藏起來了,而且還設了機關,333解不開那個機關。
云深重新坐回去,“族譜在哪兒?”
333有些失落的回道:“就在時家祠堂里。”
明明知道在哪里,但是就是拿不到,唉,這下宿主肯定又覺得它沒用了。
云深這次沒有嫌棄333的無能,因為云深在思索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當所有的巧合都聚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時家后人和時淵的王墓都在南市,一定不是巧合。
333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想象中的來自它家宿主的冷嘲,不由得抬起小腦袋看向云深。
云深再次站起身朝書房外走,走之前順便夸獎了一句還在等著挨批的333,“三兒,這次做的不錯。”
333直到云深人已經離開書房,都還沒反應過來,頂著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一直呆愣在原地,剛剛,宿主是夸它了嗎???
云深回到客廳的時候,時淵沒有在看紀錄片,反倒是捧著手機看的津津有味。
云深放輕腳步,走到正沉迷于看手機的時淵背后,然后低頭看向他家小狼崽子手里的手機。
時淵也沒干別的,就是在刷短視頻而已,只是內容不太尋常。
云深一眼就看到了時淵手機屏幕上,那用碩大的字體寫著的標題,如何做好一個賢內助?
云深覺得他家小狼崽子對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云深俯身低頭,將下巴輕放在時淵頭頂,無奈的說道:“阿淵,你不用學這些。”
時淵被云深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把手里的手機扔了出去。
云深眼疾手快的伸出手,順手一撈,就接住了從時淵手里飛出去的手機。
云深拿到手機以后,沒把手機還給時淵,而是點開了時淵的短視頻播放記錄。
云深隨便翻了幾個視頻之后,就陷入了深深的無語之中。
他家小狼崽子看的短視頻,都挺……別致的,從如何勾引一個男人到如何做好一個家庭主夫,應有盡有。
時淵被云深抓包之后,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覺得尷尬,因為時淵不覺得自己看的內容有什么問題。
當然,在時淵完全融入了現代社會以后,時淵就把這些短視頻當做了永久的黑歷史。
時淵后來只覺得,幸好那剛正不阿的史官已經歸入塵埃了,否則,他的千古形象都將毀于一旦。
云深在看完時淵的全部短視頻歷史瀏覽記錄之后,開始沉思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讓他家小狼崽子走上了這條“歪路”。
時淵扭頭看著把他手機拿走之后,就表情不太對的云深,輕輕拽了拽云深的衣袖,真誠發問道:“深深,你怎么了?”
云深第一次感受到了糾結的感覺,他該怎么委婉的制止他家小狼崽子繼續看這類視頻?
云深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能不打擊他家小狼崽子的自信心,于是咸魚深決定佛系對待,先把這事放一放。
云深將手機還給時淵,而后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阿淵,明天我們去一趟南市。”
時淵接手機的動作頓了一下,“深深,為何突然要去南市?”
云深沒有錯過時淵細微的小動作,微挑了挑眉頭,他家小狼崽子這是又有事瞞著他呀?
云深什么都沒問,只是等時淵拿走手機后,慢騰騰的收回手,而后挽起衣袖,揉了揉手腕。
時淵看著云深的動作,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深深……”
云深從時淵坐的單人沙發后面繞到側面,然后側坐在了沙發扶手上。
時淵看著云深這一番動作,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云深抬起手整了整時淵并不凌亂的領口,而后循循善誘道:“阿淵,你與我之間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時淵扣住云深的手,用大拇指輕輕摩挲云深的手背撒了個嬌,“深深~”
時淵妄圖萌混過關,但云深不吃這一招,云深抽出手,對時淵不說實話的行為,冷漠無情的下了判決,“今晚睡沙發。”
時淵立馬抱住云深的腰,帶著哭腔反駁,“深深,不可以。”
云深決定再給小鹿崽子一次機會,“為什么不想去南市?”
時淵沒想到云深連這個都看出來了,將臉埋在云深的腰窩處,悶聲道:“深深,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云深揉了揉時淵的腦袋,“阿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時淵蹭著云深的衣服點了點頭,“我知道堯兒的后人在南市。”
云深微瞇了瞇眼,果然不是巧合。
云深繼續套話,“阿淵怎么會知道這些?”
時淵卻不肯再說了,“深深,不能說。”
云深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來什么了,沒再追問,只是推開了腰側的大腦袋,囑咐了一句,“阿淵,今晚早些睡,明天要早起。”
因為時淵沒身份證,坐不了飛機,所以云深只能開車去南市。
東市和南市雖然相距不遠,但也不算近,開車得七八個小時才能到。
時淵明白,云深這是一定要去南市了。
時淵不大高興的親了親云深的下巴,“深深,你得補償我。”
云深覺得他在他家小狼崽子這似乎沒什么道理可言,明明被隱瞞的人是他,他還要主動補償?
時淵看云深不回應,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云深從沙發扶手上抱到了自己懷里,然后抬頭吻上了云深的唇。
雖然時淵占到了不少便宜,但最后,時淵到底還是沒能成功睡到床,一個人在沙發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云深起床收拾好之后,剛打開臥室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一臉哀怨的時淵。
云深輕笑一聲,明知故問道:“阿淵昨夜沒睡好?”
時淵看著云深幸災樂禍的模樣,憤憤的輕咬了一下云深的唇瓣作為報復。
云深等時淵泄完憤,才開口說道:“要是還困,一會兒上車繼續睡。”
時淵委屈巴巴的看了云深一眼,他哪里是想睡覺,他是想和云深一起睡。
二人吃完早飯后,就開車出發了。
云深一路上幾乎都沒怎么休息,才終于在晚上9點的時候開到了南市寧城。
云深下了高速后,沒直接去時家,而是將車開到了一家餐廳前。
云深通過后視鏡看向車后座的時淵,“阿淵,下車吃飯了。”
時淵以為吃完晚飯后,云深就會帶他去時家,但云深只把他帶到了一家酒店。
云深拉著時淵走進酒店,而后跟333用意識交流,“三兒,是這家酒店嗎?”
333瘋狂點頭,“是的,宿主,這就是時家的酒店。”
云深帶著時淵走到前臺,“你好,辦理入住。”
前臺小姐擺出只露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好的,先生,請問您要什么房間?”
云深遞過自己的身份證,“一間大床房。”
前臺小姐掌心指向時淵,“這位先生是和您一起的嗎?”
云深點頭,“是。”
前臺小姐禮貌道:“那麻煩這位先生也出示一下身份證,我們酒店里凡是入住的客人,都需要用身份證來做電子登記的。”
云深等的就是這句話,干脆利落的回道:“他沒帶身份證。”
前臺小姐抱歉的笑笑,“先生不好意思呀,如果那位先生沒帶身份證的話,我這邊不能為二位辦理入住的。”
云深開始扮演難纏的客人,“這是什么道理?我就開一間房,用一張身份證,有什么問題嗎?”
前臺小姐保持微笑,“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是酒店的規定,我也沒有辦法的。”
云深繼續無理取鬧,“既然你沒有辦法,那就把你們經理叫出來,他總有辦法吧?”
前臺小姐想不明白,怎么就鬧到了要叫經理的地步了?
前臺小姐此刻只覺得,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位先生看著挺斯文有禮的,怎么實際上卻是個如此潑皮無賴的人?
時淵都已經看懵了,直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時淵拉了拉云深的胳膊,小聲問道:“深深,你怎么了?”
時淵真的很疑惑,這個無緣無故找別人麻煩的人是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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