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神還是想殺了吳洪濤,省得麻煩,林燕兒這么說了,他也只好照辦。
他手一揮,一個死士蓋上箱子,兩人抬了出去。
林燕兒和桂軒又聊了一會兒,兩人之前所有的陌生似乎都消失了,包廂之內,不時傳出桂軒的笑聲。
桂軒說不方便在人群中露面,僅僅是把林燕兒送到門口,林燕兒帶著雙兒,在阿七等護衛簇擁下,走過二樓的走廊,準備下樓而去。
就在樓梯拐角處,林燕兒突然聽到旁邊的包廂之內,傳來極其粗獷的笑聲。
“哈哈哈,大武的女人,就是比草原上的女人好啊,你們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個女人讓我們兄弟畢生難忘!”
“就是啊,那個皮膚,那個臉,那個樣子,嘖嘖嘖,真個要命,我們太激動了,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她就死了!”
“好一個美嬌娘,就是弱了一點。王子,真希望早點攻打他們,搶他們的女人,我現在又有點按捺不住了!”
“聽你們這么一說,王子,我們也有些心癢癢了,很想現在就到街上去抓漂亮姑娘,哈哈哈!”
林燕兒眉頭微皺,看向送他們出來的黑面神,“他們是什么人?”
黑面神招手叫來一個酒樓小二,小二低聲說,“這個包廂,今天一大早就被一群匈奴人包下了。”
“這伙匈奴人,看樣子身份挺高的!”
匈奴人?
阿七低聲稟報,“王妃,再過幾日,就是皇上的大壽,不僅僅是封地的王爺以及一些在外地的皇親國戚回京,也有外國特派的一些使團,前來京城祝壽。”
“屬下聽說,匈奴這一次帶隊來的人,是匈奴國的大王子阿爾罕!”
“兩年以前,咱們王爺就在代地邊境,大敗這個阿爾罕率領的十萬匈奴騎兵,后來,兩國才締結和約。”
“可能······就是他們在此吧!”
阿七不屑地說,“他們可能昨夜去青樓找樂子了,就是一群野蠻人,王妃不必理會他們!”
林燕兒沒有說話,轉身下樓而去,在馬車上,她的腦海里還是聽到包廂內傳出來的對話!
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她就死了!
早點攻打他們搶他們的女人!
這個他們,應該就是大武吧?
他們昨天晚上殺人了?
還是純粹喝醉了,在吹牛?
“王妃!”
雙兒低聲說,“奴婢昨天受命,用蒼蠅察看太子府、吳王府、湘王府的庫房情況,全都看過了!”
林燕兒一聽這話,暫時將腦海中的東西驅除,扭過頭來有些期待地看著雙兒,“怎么樣?”
“誰最有錢?”
昨天晚上,同周明武商量好了,采用弱化齊王周金朝的方式,弱化其他王爺,代王的庫房早就看過了,所以,林燕兒吩咐雙兒,去查探一下那三人的庫房情況。
雙兒顯得有些失望,“吳王的庫房,是最有錢的,不過,奴婢估計了一下,也就是二十來萬的財物吧!”
“湘王府的庫房,估計不夠二十萬兩,最窮的是太子府的庫房,大概只有五六千兩。”
林燕兒無語地看著雙兒,這丫頭跟著她,眼界也高了,二十萬兩都看不上了?
隨便拿一萬兩回村,都能把一條村里的田都買下來了,還有剩余!
吳王和湘王,同代王一樣,是長駐封地的,他們最大的庫房,應該都在各自的封地,京城的王府庫房,藏銀都不多。
至于太子府,剛被桂軒的人給搬空過一次,可能還沒有補上。
搬空這幾位王爺京城的庫房,好像對他們的傷害不大,要搬就搬他們在封地的大庫房。
搬他們的小庫房,搞不好,打草驚蛇,引起他們的警惕。
她得找個時間,到他們的封地去逛逛了!
突然,林燕兒聽到外面隱約傳來哀戚的哭聲。
她掀開馬車窗簾,早上的陽光很明媚,街道上人來人往,馬車在鎮王府五十多名護衛的夾護之下,緩緩前往,前方的百姓紛紛讓路。
哭聲是街邊一條小巷傳來的,經過巷口時,林燕兒看到巷子里,有人在辦喪事,兩個中年男女,一身麻衣,跪在一副棺材面前。
中年女人哭聲極大,邊哭邊嘟囔著,“天殺的匈奴人,爹娘沒用啊,小雪,爹娘沒辦法給你討回公道了!”
“你在天之靈,原諒爹娘吧,我可憐的小雪,你死得好慘啊!”
林燕兒眉頭一下子皺起,讓馬車停下,跳了下去,雙兒跟著。
阿七等護衛也紛紛下馬,簇擁著林燕兒往那一對中年男女走去。
正在圍觀的人,見一隊兵護著林燕兒前來,趕緊讓開,那對中年男女也暫停哭泣地看著來人。
林燕兒對雙兒使了一個眼色,雙兒便問那對中年男女,“方才,聽到你們提到匈奴人,你們辦的喪事,與匈奴人有何關系?”
中年男女一看這陣仗就知道來人不一般,女人強住悲痛說,“民婦曹阿巧,這是民婦的丈夫李流年,棺中之人,乃民婦女兒李小雪。”
“昨日,民婦夫婦給大戶人家通宵干活,只有女兒在家,不料,兩個喝醉酒的匈奴人,不知怎么回事,闖入民婦家中······害死了民婦的女兒!”
說到這里,曹阿巧痛哭失聲。
林燕兒的腦海中又想起在明盛酒樓聽到的對話,難道,他們不是去青樓找樂子,而是來了這里?
雙兒小秀眉皺起,“你們如何知道是匈奴人?”
那中年男子悲憤地說,“草民的鄰居,早上天微亮,見到那兩個匈奴人,從草民家中出來,進來一看,草民的女兒已死在榻上。”
一個年輕人走過來,憤怒地說,“沒錯,是我最先發現的,看到他們從流年叔家里出來,也不關門,我很奇怪。”
“發現小雪被折騰死了,我還喊鄰居一起追,原本追上了,可是他們身上有刀,我們赤手空拳,打不過,就被他們跑了!”
林燕兒臉色一沉,“沒去報官嗎?”
一提起報官,那年輕人就更是氣憤了。
“報官了,我們追人的鄰居都能作證,就是兩個匈奴人。”
“但是,官老爺說,事關邦關,要是沒有現場抓住人,就不能算是證據。”
“我們一堅持,官老爺就讓人亂棍把我們打出來。”
“沒有辦法,小雪只能白死了!”
年輕人這話一說完,那對中年男女,再次痛哭得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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