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用看周金朝、周淺白還有周昊漢的表情,便知道,他們對他的話,是深以為然的。
他們都有自知之明,早就認可,無法單獨同周明武在戰場上廝殺。
如今,他們更加害怕的,是同到現在為止,還充斥著神秘色彩的林燕兒,在戰場上碰到。
他們真的是打心底深處的認為,完全沒有勝算!
“好,你們的表情,就說明認同本王的話。”
周克用依然帶著笑容,“那么,起兵走不通,就算我們四人,一起起兵,也一樣是被完虐的份。”
“那就只有第二條路,搞刺殺了!”
周克用嘴角的笑意更濃。
“四皇兄一直是我們這些皇兄皇弟們,首先圍攻的對象,我們在場的,還有被監禁于楚王府的二皇兄,都對四皇兄持續出手,可謂是竭盡全力。”
“這些年來,四皇兄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我們都知道,現在,除了刺殺四皇兄和林燕兒,沒有別的路。”
“只有他們死了,我們才重新有更大的機會,那他們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他們對自身的安全,會做更多萬全的準備,現在,他們的實力,幾乎達到巔峰。”
“而我們在座的,哪一個不是損失慘重,能組織起來的刺殺力量,比以前只有更弱,而不可能更強。”
“有可能成功嗎?”
周金朝、周淺白還有周昊漢,臉色更是沉了下去。
尤其是周昊漢,他的臉色,最為難看。
因為,竟然連他,都覺得,周克用說得很有道理。
該死!
這么說起來,他們不是死定了嗎?
周克用見他們還是沒有說話,端起自己的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隨后,他的笑容收斂,臉色便是一沉,直直瞪著周昊漢。
“說到刺殺,六皇弟,本王有一事,要問你!”
周昊漢一怔,“五皇兄,有何事?”
“大半個月前!”
周克用注意著周昊漢的臉上任何一個變化,“綠海王從匈奴凱旋而歸,本王在邊境小城燕風,為綠海王接風洗塵,慶祝她立下不世之功。”
“誰成想,當日,竟然有超過一千二百名訓練有素的死士,潛入本王的燕風城,試圖刺殺綠海王,順便嫁禍本王,想要引發本王與四皇弟最終的血戰。”
“好在綠海王無意在獲悉了他們的陰謀,提前讓本王配合,做了布置,除了少量幾十人逃脫,一千二百余名死士,包括他們的統領,悉數落入本王手上。”
“這些人,超過一千名,是活口!”
周昊漢的臉皮,微微地抽動幾下。
周克用嘴角的笑容,帶著一抹冷意。
“不過,現在,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因為不愿意招供,而被本王的人,拷問至死了!”
“本王離開代地的時候,他們可能剩下不到三百人,還在喘氣吧!”
周金朝和周淺白看看周克用,又看看周昊漢,這是誰干的,心內早就了然了!
周昊漢強行扯出笑意,“五皇兄······這樣看著本王是何意?”
周克用冷冷地笑著,“沒錯,那批死士的素質非常的高,個個悍不畏死,想必是花費了大量的銀子和心思!”
“說實話,連本王都有些嫉妒了,因為,本王都沒能培養出這么多如此優秀的死士來!”
“他們沒一個人愿意招供,至死都一樣。”
“但是,本王的人查出來,他們當中,竟然有超過大半的人,說話帶著掩飾不了的湘地口音!”
周昊漢騰地站起來,“五皇兄,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講!”
“您可不能誣陷本王啊!”
周克用嗤笑一聲,“六皇弟,平常,你是不言不語,背地里,你的狠,超過我們所有人。”
“你敢說,這么大量的死士,不是你派過去的?”
“算盤打得挺好,想要一箭雙雕,殺了綠海王,引發本王和四皇弟的戰爭,最終點燃大武的戰火。”
周昊漢臉色早就陰沉下來了。
燕風城那一次的刺殺,他派出所有的死士,相當于全軍覆沒!
培養那么多的死士,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他花費了多大的心血,填進去多少銀子?
全都打了水漂!
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他拼命地重新擠出笑容來,“五皇兄,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會不會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為了離間我們,而采取的苦肉計?”
周克用突然撲過去,一巴掌甩在周昊漢的臉上。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讓得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看著湖中閣樓的這一幕,岸上周昊漢的護衛,和周克用的護衛,同時刷地抽出各自的武器,呈現對峙之態。
周克用惡狠狠地喝問,“你是不是把本王當作傻子?”
周昊漢反應過來,伸手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臉頰。
他竟然挨了周克用一巴掌!
從小到大,他哪里挨過巴掌?
豈有此理!
他頓時是怒向心頭起,哪里還維持得住笑容,吼叫一聲。
“周克用,你沒有證據,竟敢打本王!”
他猛地就沖過去,想要還一巴掌回去。
周克用也不甘示弱,想要迎過去,同周昊漢對打。
周金朝和周淺白見勢不妙,趕緊的一人攔住一個。
岸上雙方的護衛,也開始要起沖突。
周金朝臉色陰沉,暴喝一聲,“這是在齊王府,是本王的地盤,誰敢動手,就是不給本王面子,給本王格殺勿論。”
魏統領帶著齊王府的護衛,大聲喝斥阻攔,強勢介入,才止住代王府的護衛和湘王府的護衛,在湖岸邊上火拼。
周克用還想要去抽周昊漢的巴掌,周淺白眉頭皺起,低喝一聲,“五皇弟,這是齊王府,給大皇兄一個面子!”
周克用看了臉色陰沉的周金朝一眼,整理了一下衣領,冷笑一聲。
“浪費本王的時間,本王要進宮見父皇,求父皇賜婚了!”
“認真娶個貌美如花的王妃,生三五個孩子,教他們吟詩作賦,教他們圣人之道,不爽嗎?”
“我勸你們別再折騰了,除了死多些人,沒有意義!”
他一轉身,跳下其中一只小船,示意船夫將他送到岸邊,才轉而對著依然在湖中閣樓的三人躬身行禮,在護衛的簇擁之下,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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