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妃深吸一口氣,“我們不年輕了!”
文皇帝笑容燦爛,“我當然知道,但是,在我心里,你永遠是那個挽著我胳膊,喊我周郎的小姑娘錦云。”
吳妃感覺渾身不舒服,臉面都紅起來。
文皇帝更是笑得開懷,“看吧,你風采依舊,在我面前,動不動就臉紅,嬌俏可人,哪里不年輕了?”
“現在的你啊,可比后宮那些年輕的妃嬪們,更好看,更有味道,更讓我看得愉悅!”
吳妃感覺腹中有東西在翻滾,她盡全力才將這股想要干嘔的感覺,給壓下去。
憋得太難受,臉更紅了,甚至眼眶都有點水光。
文皇帝頗有些憐愛地看著吳妃,“感動得快要哭了?”
“你啊,在朕面前,還是一個天真無邪,至情至性的小姑娘!”
吳妃又有強烈的惡心之感傳來,她死死地抿緊嘴唇,不讓自己在這種時候嘔吐,怕一下子就激怒文皇帝。
忍得兩眼真的淚汪汪的了。
雖然吳妃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現在的表現讓文皇帝的心情,更是舒暢無比。
那也是,哪個女人,不渴望著他的特別垂青?
他如此真誠地對吳妃,她不感動壞了,才怪呢?
不能讓她過分感動,那樣反而可能對她剛恢復的身體不好!
如此一想,他笑著說,“你啊,別太感動,以后,有的是大把的機會。”
“來來來,先試試這種小米糕!”
“老貨!”
衛公公上前來,用筷子給吳妃夾了一塊潔白如玉的小米糕,放在吳妃面前的盤中,笑著低聲說,“娘娘,這是陛下特意讓老奴到百年食齋中,為您精心挑選的,您以前最喜歡吃的小米糕。”
“還特意叮囑老奴試過,是當年您吃的味道,您試試看!”
吳妃在文皇帝和衛公公期待的目光中,夾起那塊小米糕,深吸一口氣,放到小嘴里,貝齒輕輕一咬。
文皇帝笑看著吳妃,“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我也試過了,同以前是一模一樣,這老貨辦事,還是周到的。”
哇!
文皇帝話音剛落,吳妃就再也忍不住了,嘔吐起來,一陣一陣的干嘔,讓得她吐了一個天翻地覆!
衛公公眼明手快,拿過一個垃圾木簍,讓吳妃將東西都吐到木簍中。
文皇帝有些措手不及,想要過來給她拍拍背,吳妃已然穩定下來,示意文皇帝不必過來。
她用手帕輕輕擦拭嘴角,很是歉然地說,“身體恢復還不是太好,時有嘔吐現象,讓陛下見笑了。”
吐一場之后,吳妃自我感覺舒服了一些。
看到文皇帝坐在面前,對著她笑,現在也沒那么反胃了。
文皇帝憐愛地看著她,“錦云啊,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晚點,你就跟我回去吧!”
“既然大病已愈,在宮中有太醫進行調養,需要便把林燕兒叫進宮給你診治,這么多年來,你都在吳地,沒能在我身邊,虧待你了!”
吳妃身軀一個哆嗦,她覺得要是再沉默下去,回到后宮之中,就成為定局了。
也許,現在文皇帝的性情發生了變化,可能會心軟,放過她一回呢?
這么一想,她起身走到側面,對著文皇帝就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頭磕到地。
“陛下······”
文皇帝一愣,“錦云,這是為何?”
“我知道你很感動,也很高興,今日我為你做的一切!”
“我答應你,回宮之后,除了皇后之位,暫時沒有辦法給你之外,你在后宮的地位,絕對不會比皇后差。”
“不給你皇后之位,是因為明武現在執掌了大武的大部分權力,隨意換皇后,會讓外界產生猜疑,有可能會影響到朝堂的穩定。”
文皇帝看著跪在那里的吳妃,身軀都微微有些顫抖了。
她激動到這種程度了嗎?
也是,這都多少年了?
他都沒有寵愛過吳妃,這也是他大意了,可以慢慢地對她好,一下子太好,她自然有些受寵若驚了。
他大手一揮,“錦云,你啊,大可不必如此激動和感恩,這是你應得的!”
“老貨,扶起錦云!”
衛公公正要扶起吳妃,卻是非常突兀地聽到吳妃說,“陛下,臣妾求求您,放過臣妾吧!”
這話,讓得原本還笑容滿面的文皇帝和衛公公,都是愣了一下。
衛公公又笑著說,“娘娘,陛下對您天恩隆厚,您是不是高興過頭了?”
文皇帝一聽衛公公這么說,也是回過神來,哈哈大笑,“錦云,瞧你,激動得都語無倫次了,哈哈哈,知道你高興,趕緊起來了吧,不必這樣跪著了。”
“都說了,今天沒有君臣,只有你的周郎和錦云!”
“陛下!”
吳妃還是跪在那里,頭也沒有抬起來。
“臣妾沒有語無倫次,請陛下收回成命,不要召臣妾回宮,讓臣妾隨白兒,參加完鎮王和綠海王的大婚后,回到吳地去。”
“陛下對臣妾的寵愛,臣妾受寵若驚,自覺像臣妾這樣福薄之人,實在無福消受得起天恩。”
“求陛下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放過臣妾吧!”
這話,讓得文皇帝的表情,頓時僵在那里。
什么意思?
衛公公察覺到文皇帝的表情,頓時就急了。
“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是不是太突然了,您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不管怎么樣,這是陛下的旨意,您應該先謝恩,再慢慢接受啊!”
吳妃終于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看向文皇帝,眼神帶著一抹乞求之色。
不能再模棱兩可下去,必須要讓文皇帝知道自己的意思。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一想到后宮,心尖就發顫。
面對著眼前這個對她噓寒問暖,表達情意和寵愛的男人,渾身就起雞皮疙瘩,甚至想吐。
她都不知有多想,轉身一走了之,不要再呆在這里,面對眼前這個博愛的,掌天下大權的男人。
一刻都不想!
讓她回到皇宮中,面對著這個男人,說著違心的話來哄這個男人開心,同別的女人,為討這個男人的歡心,而繼續爾虞我詐。
那當真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她當年就有用藥自殘的勇氣,而今天不愿意再親近這個男人的渴望,比之當年還要強烈上不止十倍。
她寧愿死在這個男人面前,也不愿意再跟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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