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道長是騙子,那么問題又來了,他得繼續找人來治療段可文!
周昊漢看向自己的心腹護衛,“不是找了好幾個神醫嗎?”
“還有其他人呢?”
護衛的臉色有些難看地稟報,“他們到門口那里,聽說段先生的癥狀,又聽說御醫都來過幾個,越治越差,都覺得沒有信心,便自行回去了!”
周昊漢煩躁地又是一拍桌子,“廢物,都是廢物!”
現在看來,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兜兜轉轉的,最終還是得找林燕兒的昊天醫館。
林燕兒已經明碼標價,十萬兩白銀能治段可文!
他手上的銀子,不足一萬兩,從湘地調銀子過來,非常的困難。
以兵為匪,劫掠的民財,已經用于豢養私兵上,抽不出多余的錢財,他能帶著一萬多兩回京,就相當不錯了。
他看向管家,“還有什么辦法,能在短時間內籌措到十萬兩白銀?”
管家眉頭鎖得死死的,絞盡腦汁。
他能有什么辦法?
當著這個湘王府的家,以前的話還好,庫房失竊之后,湘王府的日子就過得特別的艱難了。
現在是更加困難!
前段時間,敬妃還讓把京城的商鋪和宅子、莊子都賣光了,才籌措到十萬兩白銀,轉眼就沒有了。
不對!
他突然靈光一現,真的就想出一個辦法來,趕緊高興地對周昊流說,“殿下,是有一個辦法,京城有一個經營珠寶玉器的富商,家里應該有個十幾二十萬兩的家產。”
“他家在湘地也有店鋪,兒子在湘地殺了人,好像是滅人滿門,在咱們的衙門里關著,準備秋后問斬。”
“他在這京中四處鉆營托關系,昨天才找到奴才,聲稱那是他家三代單傳的獨苗,他年事已高,若是獨苗沒了,他家的香火就斷了。”
“他說了,要是能把他兒子救出來,傾家蕩產也愿意,讓奴才找機會求求您!”
周昊漢一喜,這樣就能拿到十萬兩?
這可是能裝備一支萬人大軍了。
他想都沒有想,便吩咐管家,“你去找他談,十萬兩白銀買他兒子的命,今天之內,能把銀子拿出來,本王就發飛鴿傳書,找人替他兒子受刑!”
管家愣了一下,隨后立刻躬身,“是,奴才這就去辦!”
管家去后,周昊漢有點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救段可文!
十萬兩白銀,真不是小錢了,送回湘地去,湘地至少又多一萬裝備精良的私兵。
然而,打仗的話,指揮人員非常重要,一個好的將才,價值何止十萬兵?
沒有好的將才,士兵再多,有時候都是沒有意義的,一個指揮失誤,再多士兵都是填坑而已。
外部環境也特別關鍵,要是能同其他國家達成聯盟,互相支援,就沒人敢動。
他深吸一口氣,現在發飛鴿傳書給鐘文炳,問鐘文炳的意見來不及了,因為,段可文的身體本就弱了,這么一番折騰,可能撐不到明天。
他喚來一個心腹,“派人到宮里去,問一下母妃的意見!”
半個時辰后,管家回來,真的興沖沖地帶回十萬兩的銀票,周昊漢便吩咐人,發出飛鴿傳書,命令湘地的衙門,用其他的囚犯,替代那富商的兒子受刑,悄悄放了那富商的殺人犯兒子!
接著,派去宮里的人也回來了,向周昊漢稟報,“娘娘說了,那是鐘太傅推薦的世外高人,見解也獨到,是非常重要的人,價值不止十萬兩,只要能救,不計代價,也應該去救!”
“人才難得,困難只是暫時的,保住了湘地,有湘地的賦稅支撐,十萬兩白銀是小事。”
聽了這話,周昊漢終于是下定決心!
他無奈地吩咐管家,“派人去昊天醫館吧!”
管家依命去辦。
周昊漢嘆息一聲,想想都覺得可笑。
林燕兒下毒,林燕兒明碼標價,最終還是得讓林燕兒把錢給賺了。
他抬步走到茅廁外面,段可文的噗噗聲,還有那虛弱的嚎叫聲,不時地響起。
他捂住鼻子,高聲地說,“段先生,已經確認了,紫云道長潛逃,那老雜毛就是一個騙子!”
段可文一聽這話,身軀一抖,一只腳沒踩好,踩進坑里,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將腳給抬起來,其它的顧不上了,重新蹲好,噗噗兩聲,才拼命用盡可能大的聲音回應周昊漢。
“湘王殿下勿憂,紫云道長是騙子的話,那老夫所算出來的白虎之才應該是另有他人。”
“天命使然,殿下肯定會有幾日之內,增加一名白虎之才的輔佐。”
段可文對段可文所言,不置可否,繼續說,“如此,便沒人再給段先生醫治了,其他的人,聽說御醫都束手無策,來到王府門前就走了!”
咦?
段可文感覺如同聽到晴天霹靂,腳下又是一軟,差點又沒蹲住。
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放棄對他的治療了嗎?
天哪!
他還想要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扭轉乾坤,重新瓜分天下,整治天下,名垂千古。
這一出山,直接就蹲在湘王府的茅廁里,最終死在湘王府的茅廁里,就算以后出現在史書里,那也是一個笑話而已。
他著急地在腦袋組織語言,想讓周昊漢救自己。
平常他能口若懸河,出口成章,此時,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之下,竟然是腦袋一片空白。
現在只能等死了,還是這樣死的。
他都急得快哭了。
周昊漢又開口說,“沒有辦法了,現在只能去找林燕兒的人,拿十萬兩白銀來換段先生的命!”
段可文那苦瓜臉一僵,身軀又是一頓,一只腳再一次踩進坑里。
他又一頓掙扎,才抽起腳來蹲好,心里吐槽。
你小子,說話能不能一次過說完?
老夫差點被你嚇得整個人都掉坑里了。
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十萬兩白銀,要是湘王愿意拿,還是隨手就拿得出來的。
主要是拉不下面子,明知道是林燕兒下的毒,明知道是林燕兒勒索,他還要送錢給林燕兒,求林燕兒治病,乖乖地接受勒索,他難以接受而已。
段可文深吸一口氣,開口安慰周昊漢。
“老夫知道殿下的心情,老夫的心情和殿下是一樣的。”
“老夫只想跟殿下說,殿下這十萬兩白銀,絕對不會白花,今日之恥辱,由老夫來替殿下刷洗!”
“老夫會讓殿下的銀子,花得物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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