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周明武,桂軒和李敏君還真是一言難盡。
好一會兒,李敏君扭頭看向旁邊的桂軒,臉微微有些泛紅,美眸中滿是期待。
桂軒咳嗽兩聲,低頭喝著一碗肉粥,沒有說話。
李敏君只好跟著埋頭吃東西,眼角不時地瞥向林燕兒和周明武,心里想著,什么時候桂軒也能像周明武一樣?
早膳用完,林燕兒才看向桂軒,“軒表哥,你準備好了嗎?”
林燕兒要帶著桂軒去找桂榮,聽聽桂榮所說的誤會,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誤會!
這有可能是桂榮的狡辯,但是,也不排除,當年的一些事情,有可能是真的。
比如,據桂軒所知的,他的生母是因為被誣陷與下人私通,羞憤難當,才自縊而亡的。
桂榮極有可能會告訴桂軒,他的生母沒有被誣陷。
這種結果,桂軒要接受得下來,是相當高難度的。
桂軒有可能覺得,這是桂榮在誣陷他的生母,而直接殺了桂榮。
桂軒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若是我情緒失控,動手要殺桂榮······”
桂軒沒有往下說,林燕兒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桂軒并不想殺自己的親生父親,在這個時代,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殺親生父親都是難以原諒的惡行。
桂軒受到這種思想的影響,還是很明顯的。
若是他怒不可遏,發起狂來,要殺了桂榮,希望林燕兒動手阻攔他!
桂軒希望林燕兒在場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個。
林燕兒站起來,“準備好了,那就走吧!”
今天,林燕兒會幫桂軒解決當年的恩怨!
既然要說當年之事,那就把當年的是非曲直給搞清楚了。
若桂軒的生母,當年是被嚴氏給誣陷逼死的,那么,桂軒要殺了嚴氏為母報仇,林燕兒絕不阻攔。
至于桂榮,因為這個時代的道德要求,不允許桂軒殺他,但是,除了殺桂榮,桂軒使用其它任何的報復手段,林燕兒都不會阻攔。
林燕兒有透視眼,直觀地看到心臟的跳動之類,能綜合各方面的身體數據,來判斷對方有沒有撒謊,準確率非常高。
桂府,一大早,嚴氏就催促桂榮。
“你趕緊的去找那個桂軒,把當年的事情給說清楚,不是我們害死他母親的,他母親是自己死的。”
“他不應該仇恨我們,他是高梨國三公主殿下的駙馬,也是智兒的大哥,三公主殿下與我們智兒,純粹就是大水沖了龍王遍,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
“又或者是,那三公主殿下,就是為了替桂軒出氣,所以才針對咱們家智兒的。”
“聽說智兒今日晚些就要提堂,杖責三十棍,剛剛才好了一點點,這一頓棍子下去,沒死也只剩下半口氣了。”
桂榮眉頭皺得緊緊的,“可是,他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桂榮也覺得,當年的事情,同他沒有關系,只要說服得了桂軒,桂軒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高梨三公主原諒桂智。
那樣,桂智就不用挨一頓棍子,立刻就能放回家了。
嚴氏瞪了他一眼,“燕兒肯定知道的,咱們快些去鎮王府,免得燕兒不在,找不到人。”
桂榮一想也是,林燕兒肯定知道桂軒住在哪里。
他也著急起來,正要吩咐備好馬車,突然外面就有下人急匆匆跑進來。
“老爺!夫人!綠海王殿下來了!”
桂榮和嚴氏聞言愣了一下,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喜色,頓時準備齊齊迎出去。
只是,他們還是慢了一步,林燕兒帶著桂軒和李敏君,在護衛的開道之下,長驅直入,已經進來了。
林燕兒嘴角帶笑,主動打招呼。
“舅舅!舅母!你們好啊!”
桂榮和嚴氏學乖了,見到林燕兒,趕緊行禮。
林燕兒抬手說,“不必多禮了!”
“舅舅!今天,我是跟軒表哥一起來的!”
桂榮和嚴氏當然一眼就看到跟在林燕兒后面的桂軒和嚴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們正要去找林燕兒,詢問桂軒的住處,沒想到林燕兒直接把桂軒給帶上門來了。
如此,他們的智兒有救了。
桂榮很激動,但是看到李敏君,他先向李敏君行禮,因為李敏君是公主,地位等同于大武公主。
剛行禮完,正要跟桂軒說話,桂軒就直接登堂入室,進入桂府的客廳。
李敏君也沒有理桂榮和嚴氏,跟著桂軒進去。
林燕兒呵呵一笑,解釋說,“舅舅,軒表哥給你一個機會,聽聽你說說當年之事,說話可要小心一點,亂說話觸怒軒表哥,后果很嚴重。”
桂榮和嚴氏對視一眼,真是太好了,他們正是要找桂軒說說當年之事。
桂榮連連點頭,“燕兒放心,我有分寸!”
林燕兒也走進客廳,坐在上位,桂軒和李敏君坐在林燕兒的左側,桂榮和嚴氏就站在他們面前。
桂軒眼神冷漠地掃了一眼桂榮,“說吧,千萬不要說廢話,這是你唯一一次解釋的機會。”
“解釋得好,說服得了我,你們能活命,說服不了我,不好意思,滅你一家滿門。”
桂榮和嚴氏悚然心驚,嚴氏著急地說,“你憑什么滅我們滿門?”
“你母親的事,又不是我們的錯!”
桂軒那滿是殺意的目光,射向嚴氏,嚴氏竟是有種被一頭兇獸盯上之感,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好可怕的眼神,嚴氏本能地低下頭,不敢抬起來,再看桂軒,甚至還往桂榮的身后躲進去半個身位。
林燕兒眉頭一挑,“舅舅,別的話就不說了,直接說正事吧!”
“好!”
桂榮深吸一口氣,看向桂軒,“桂軒,你離開桂家的時候,已經能記事了。”
“可否還記得,我從未邁進過你母親的房間?”
桂軒的眸色又冷了幾分,聲音都帶著幾分的冷氣。
“你從未在意過我母親,當然不會邁進她的房間!”
想起自己的母親,常年只能與他為伴,桂榮從未踏入母親的房間半步,年輕的母親,就那樣常年獨守空房。
桂軒就覺得胸口意難平。
母親的死,雖然后面是因為誣陷,而前期桂榮對她的冷落,那也是一種折磨。
桂榮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桂榮認真地看著桂軒,“我并不是因為不在意她,才不進她的房間。”
“我不進她的房間,是因為她根本不是我的妻!”
“而你······也不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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