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炳問林濤,“其中三個城門外,都是這樣的?”
林濤點頭,“是的,太傅大人,末將巡視四門,情況都是一樣的。”
“不要說他們連攻城的樣子都沒有,感覺他們都不像是來開戰的,而是來游玩的。”
周昊漢和鐘文炳都愣了一下。
林燕兒就是這樣帶兵打仗的嗎?
鐘文炳嗤笑一聲,“林燕兒聲稱一天之內拿下中央城,都半天過去了,他們還是這個樣子,這牛皮吹得未免太大了!”
周昊漢剛才心中還是有所疑慮的,聽到鐘文炳這樣說了,也覺得林燕兒有可能就是在那里口出狂言,想要在口頭上占點便宜,恐嚇一下城門上的守軍而已。
周昊漢嘴角也扯出一抹笑意,“林燕兒也不過如此,她這樣要是能把湘地給破了,本王就真成為一個笑話了。”
林濤奉承說,“殿下所言在理,真不知道她平楚地和戰匈奴是怎么打的,肯定是不知道踩了多少狗屎,才有這樣的運氣,得出那樣的戰果來。”
鐘文炳的臉上,雖然也是帶著一絲對林燕兒的鄙夷,但是,還是開口說,“我們也不要太小看林燕兒,即使林燕兒的運氣,可能真的很好,她的才能還是有的。”
“單純的運氣好,平不了楚地,也敗不了匈奴,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不得有半分的松懈,不能給她有任何可乘之機。”
林濤挺直胸膛,“是,太傅大人!”
“不過,太傅大人!”
林濤指向前方的神武軍前軍,“您看他們的前軍,離得我們的城門這么近,一箭之外而已。”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人脫甲,馬解鞍,要是城中派出一支軍隊突襲,他們必定措手不及。”
“要不,讓末將帶兩千騎兵,就在這東門沖出去,大殺一陣,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西門外突襲的龐喜將軍,更加容易成功?”
在吳州城的時候,陳法說得很對,可惜,陳法不是去突襲神武軍的,而是去投降的。
要是換成是他,林濤有信心,能殺神武軍一個措手不及,打一場小勝仗,來提振一下軍心。
鐘文炳看向前方的神武軍,果然,他們的前軍真的沒有做任何的戒備。
這有點像是對守軍挑釁,看死守軍不敢出城一樣。
周昊漢也注意到這一點,還真的有些心動。
“太傅,林將軍所言,還真的可行!”
鐘文炳看著對面神武軍的熱鬧場面,都在吃喝玩樂,屬實是非常過分的挑釁。
鐘文炳看了好一會兒,才握緊拳頭,否定林濤的提議。
“東門這邊,只有兩千五百的正規守軍,其他的都是普通的百姓,還有就是殿下的護衛。”
“我們兵力不足,這么明顯的漏洞,就算林燕兒不懂行軍布陣,其他將軍總會的。”
“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周昊漢當然不會去質疑鐘文炳,點頭說,“太傅所言極是,我們承受不起更多的損失了。”
林濤心中雖然有些不甘,畢竟被神武軍一路追打回來,損失慘重,想要報一箭之仇。
既然周昊漢這樣說,林濤當然不敢堅持。
周昊漢和鐘文炳讓林濤守好城門,有情況立刻稟報,便下了城樓,回到湘王府內,讓下人擺開酒席,兩人對坐,靜候龐喜的捷報傳回來。
龐喜的大軍,依次從十里外的一處山谷深處的出口處出來,悄然前行一百余丈,聚集在山谷之內待命!
龐喜最后才出來,帶著幾個將領,翻身上馬,緩轡前行,來到大軍暫時聚集的山谷。
他前腳剛出來,便有一隊身著湘軍服飾的士兵,舉著火把來到秘道口處,對著守護秘道入口的士兵說,“龐將軍有令,讓我們回城去,向殿下稟報突發情況!”
守護秘道入口的士兵,有二十余人,那領頭的意外地說,“出什么事了嗎?”
來人沉聲說,“不關你的事,軍事機密,別打聽,讓我們進去!”
領頭的士兵見對方這氣勢,一下子就被震住了,立刻喝令拉開剛剛合起來的木門,讓對方進來。
不成想,對方三十多人,一進來,就突然左右動手,手上握著短刃,對著守入口的士兵,進行致命刺殺。
二十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連喊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失去了意識。
接著,一個士兵舉著火把在入口外面招了招手,左側樹林里發出樹葉被踩踏的沙沙聲。
一隊又一隊身著湘軍服飾,腰挎大刀,背著弓弩的士兵,快速出來,埋頭鉆入秘道之內,源源不絕,人數至少有兩萬。
龐喜帶著兩萬兵馬,在山谷之內,等了許久,終于看到幾名哨探兵回來稟報,“錢將軍,已經偵探清楚,西門外的敵軍,前軍都不做提防,后軍更是肆無忌憚,什么都沒有準備。”
“離此山谷僅三里,就是敵軍后軍!”
龐喜大喜,壓底聲音吩咐身邊的幾個將領!
“悄悄將命令傳遞下去,所有人奮勇殺敵,斬得敵軍西門處大將余裕之首級者,本將軍向殿下申請,將來給他封侯!”
那幾個將領立刻將命令傳達下去,龐喜抬起手來,正要命令出發,那個稟報的哨探兵突然開口,“龐將軍,西面敵軍的大將余裕,長得什么樣子?”
龐喜一愣,隨后笑道,“本將軍只是得到消息,西面神武軍由副將余裕率領,是原神武軍十大副將之首。”
“本將軍也沒見過他真人,不知道他長得啥樣,反正,你們盡管勇往直前,奮勇殺敵,看他的身上穿戴,就能判斷得出是不是他了!”
哨探兵搖了搖頭,“龐將軍,神武軍的副將,個個穿戴都是一樣的,單從穿戴上,分不出誰是副將之首。”
“屬下倒是知道余裕長得什么樣!”
龐喜又是一愣,“你見過他?”
哨探兵手握在刀柄上,騎著馬湊近一點,點了點頭。
“其實,龐將軍也見過他了!”
龐喜眉頭微皺,“本將軍應該沒有見過他的,從未與神武軍打過交道!”
“這是頭一次與神武軍打交道!”
哨探兵一笑,“對,本將軍與龐將軍也是初次打交道!”
哨探兵微微躬身,“神武軍副將余裕,見過龐將軍!”
話音剛落,手上腰刀出鞘,咣的一聲,刀背重重劈在龐喜的后脖子處,將滿眼震驚,來不及反應的龐喜,給直接劈暈。
在龐喜還沒有落馬之前,伸手一扯,將他扯到自己面前的馬背處橫放著,刀刃對準余裕的脖子,大叫一聲。
“神武軍副將余裕,已擒獲你們的將軍龐喜,你們只有一個機會,投降即得生,反抗得死。”
“立刻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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