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苦境:原來我是反派臥底 > 第一百二十章:腦瓜崩
  隨著論傾城他們離開不久后,步淵亭等一眾高手也動身前往天疆準備建立新的大本營。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翠蘿寒猶豫了一下問道,臉上難得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沉逸飛搖了搖頭,輕輕說道:“去吧。”

  望著一眾離去的背影,還是等計劃正式實施之后再跟她坦白吧,沉逸飛微微一嘆。

  “罷了,先看看事態發展的情況吧。”

  在人走完之后,沉逸飛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原地靜靜矗立。

  “人都走完了,出來吧。”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紅霧吹來,千玉屑現出身形后,立刻質問道:“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從千玉屑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對于沉逸飛的背刺,他耿耿于懷。

  看著千玉屑那一身黃色的衣服與頭發,沉逸飛不止一次懷疑:真是可惜,怎么看我都比這貨更像紅冕七元啊。

  將腦中奇怪的想法驅散,沉逸飛目光微凝,“從什么時候開始,你變得這么在乎權利了?”

  對于千玉屑這個人,以他在原劇中的表現來看,前后行為十分沖突,時好時壞,包括智商也是,時不時下線。

  為了尋會鬼方赤命,他在森獄臥底了幾百年,然后奇怪的是,幾百年都等了,但是從創神篇開始后就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數次以身犯險,這非常不符合他身為智者的身份。

  花費幾百年時間尋得鬼方赤命,后面得知鬼方赤命王戒丟了之后,又想著上位,顯得十分有野心的樣子,但是皇叔出來后又變得非常忠誠,前后性格對比非常的矛盾。

  因此沉逸飛猜測這是血元奪舍的后遺癥,這點可以從七元沒有幾個正常人,而赯子虛澹沒有奪舍行為正常可以看出來。

  “從什么時候開始,你變得這么在乎權利了?”

  一句話讓千玉屑呆愣在原地,內心陷入魔考,臉上浮現掙扎的神色,然后陷入了思考。

  是啊,我做森獄國相數百年,一心只為尋找赤命下落,位高權重也未曾想更進一步,現如今為何會想成為紅冕王呢?

  見他有反應,沉逸飛趁熱打鐵接著說道:“從你得知鬼方赤命丟失了王戒之后,你就變了,變得偏執,甚至有些瘋狂;雖然你看上去還算正常,但隨著時間推移,你會陷入其中甚至迷失自我。”

  聽到這些話,千玉屑不自覺地后退兩步,厲聲說道:“你胡說。”

  自許聰明人的他絕不相信自己有一點會迷失本心,也不會讓那一天的到來。

  但千玉屑想了想又開始自問自答道:

  “我會迷失自我?”

  “可笑,我是紅冕邊城的白玉代狩,是紅冕七元之一,是赪手奎章。”

  “啊~”

  說著說著,千玉屑突然抱頭慘叫起來。

  沉逸飛看著他在那抱頭慘叫,面無表情的接著道:“做千玉屑太久,你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千玉屑還是赪手奎章了,如今你突然想找回原來的身份,卻在回頭的途中迷了路。”

  “你住嘴,啊......”

  見他抱頭痛苦的樣子,沉逸飛上前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撫。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想說無論是千玉屑還是赪手奎章,你就是你,身份只能局限你的過往,但不能定義未來的你,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似乎是話語產生了效果,千玉屑顫抖的身形逐漸安定下來,沉沉地喘著氣,驚了一聲冷汗,額頭上的汗漬隱隱反射著光亮。

  “謝謝。”

  千玉屑道出一聲謝謝,再次抬頭,是一張輕松的臉與一雙明澈的狐眼,表現盡是釋然之色。

  “現在你應該能理解我的行為了吧,王戒你把握不住的,我這都是在幫你。”見千玉屑的狀態穩定下來,沉逸飛放開了他的肩膀,從一本正經的模樣變回了笑嘻嘻的樣子。

  同時心中抹了一把汗,總算湖弄住這狐貍了。

  “呵,幫我?”

  卻不料在他放開之后,千玉屑突然一掌朝他面門噼來,距離太近沉逸飛根本來不及反應,厲掌即將印下之時,卻在離他腦殼三寸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只見千玉屑手掌彎曲,拇指與中指相扣,啪嗒一聲,一個腦瓜崩彈了上去。

  “哎幼~你干嘛~”

  沉逸飛跳開三米遠,捂著腦門哀怨地看著千玉屑。

  千玉屑輕笑一聲,“報你偷襲我那一掌之仇。”

  “恩將仇報……”

  沉逸飛哼唧兩聲靠近道:“多大的人了,還來這套。”

  千玉屑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往論劍海外走去。

  “你要去哪?”沉逸飛大喊。

  “我在紅冕等你。”

  千玉屑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他心里清楚。

  王戒,他千玉屑把握不住,沉逸飛亦然,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匹配,王戒留在身上終究只是個禍端。

  他似乎......猜到了沉逸飛的打算。

  沒想到還沒回紅冕就多了一個外援,沉逸飛露出一抹微笑,化光離開了論劍海。

  似乎......多了一個可以托付的朋友呢。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后,論劍海的一處廢墟轟然爆開,露出一汪血色湖泊。

  萬千沉劍怨氣從湖底沖天而起,似要突破天際,若是這些怨靈突破枷鎖流落出去,那將會對論劍海附近據點造成難以估量的后果。

  此時,湖底中從一支菩提長幾身上釋放出一股沛然佛力,佛光化為結界阻擋怨靈去路。

  怨靈不甘繼續沉寂在湖底,紛紛爆發更強的怨氣不斷沖擊圣光結界。

  瘆人的哀嚎聲與沖擊結界的聲響不絕于耳,在無數怨靈憤然的撞擊下,結界開始出現了裂紋,似乎只要再加把勁就能突破枷鎖。

  希望近在眼前,怨靈們的動作頓時變得更加勐烈了。

  就在結界即將破裂之時,菩提長幾將釋放的佛光盡數收斂。

  彭!彭!彭……

  一陣富有節奏的心跳跳動聲伴隨光暈吞吐,似有什么東西即將出世一樣。

  勐然一爆,光芒散盡,一顆紅色菩提幼樹代替菩提長幾的位置出現在湖底。

  菩提幼樹的樹葉在水中搖擺,像是蘊含著某種禪機。

  而在湖面上的怨靈察覺結界消失,爭先恐后地往外飛去。

  湖底的菩提樹卻勐然爆發比先前更強大的佛力,將萬千怨靈全部納進,收入湖底。

  頓時,湖水翻涌,似溺水之人在水中針扎一般。

  數息后,沉劍湖歸于平靜,一層寒霜蔓延開來,湖面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層阻擋外人視線,從外難以窺探湖內狀況。

  ......

  紅冕邊城,大殿之上。

  氐首赨夢與赯子虛澹靜靜等待,隨著一道紅光闖入,鬼方赤命回歸。

  “主上,你受傷了?”

  氐首赨夢見到鬼方赤命一身的傷痕,立刻上前將他扶住。

  “無礙。”鬼方赤命擺了擺手,隨后掃了一眼,發現大殿上只有他們兩人,沉聲道:“怎么只有你們,他呢?”

  雖然沒有說誰,但氐首赨夢知道鬼方赤命指的是誰。

  “他不愿意回來。”氐首赨夢直接說道。

  赯子虛澹想了想準備替沉逸飛解釋一下,鬼方赤命搶先說道:“我先去療傷,待我傷好再與我詳細一說。”

  三日后,鬼方赤命傷勢恢復后在大殿中與二人會談。

  待氐首赨夢詳細說完經過后,鬼方赤命冷哼一聲:“既然三日之期已過沉逸飛仍未歸來,看來我只好用強制手段了。”

  鬼方赤命話音剛落,大殿之上突來一陣紅霧。

  “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鹽茶馬酒,事事千玉屑。”

  伴隨一道詩號聲響起,千玉屑踏入紅冕大殿朝鬼方赤命走去。

  “赪手奎章?”鬼方赤命坐在王座上發出一聲驚疑,隨后說道:“你回來的正好,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千玉屑拜見赤王。”一步一步靠近王座,千玉屑俯身行了一禮。

  雖然很滿意赪手奎章的態度,但鬼方赤命還是晃了晃空蕩蕩的左手,“如今我沒有王戒在身,你也愿意臣服與我?”

  “在王戒有新主人之前,千玉屑愿意聽從你的命令。”

  千玉屑的回答跟赯子虛澹一模一樣。

  聞言鬼方赤命大笑一聲,自信道:“我不會讓王戒落入他人之手。”

  笑聲終止,鬼方赤命又問道:“以千玉屑自稱,如今你還是原來的赪手奎章嗎?”

  面對鬼方赤命的詢問,千玉屑沒有回答,只是說道:“無論是千玉屑還是赪手奎章,我都是紅冕七元之一,不是嗎?”

  對于千玉屑如此回答,鬼方赤命嗤笑一聲,不過也沒有繼續逼問,對于血元轉生的副作用他心里很清楚。

  可以說七元中除了赮畢缽羅與赯子虛澹,其余五人都沒有正常的。

  隨后鬼方赤命把剛才談話的內容說了一遍,詢問道:“以你的智慧,你認為沉逸飛該如何處置。”

  千玉屑故作思考,大殿之上一時靜肅。

  氐首赨夢也沒有趁機說一些對沉逸飛不利的話,雖然沉逸飛在苦境的作為已經可以說站到了對立面,但對于紅冕七元來說,這都不算事,因為他們不在乎,甚至鬼方赤命還覺得論劍海的實力激發了他的戰意。

  紅冕七元就是這么奇怪,對外人他們會下死手,但是自己人,往往會留一口氣。

  前提是沒有觸及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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