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麻木袋有些沉,小團子拖的很是費勁,好不容易把布袋扛上了案,他的雙膝發軟,差點摔倒在地。
幸好及時站穩了身體,才避免栽倒。
隨后,小團子上前,把麻布袋拆開了。
布袋里果然裝著的是一個人,此刻這人正昏迷不醒,臉色也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
只是,當小團子看清布袋內的人后,他整個人都驚呆了,黑眸中寫滿了震驚。
怎么會是……她?
……
攝政王府。
君絕塵站在月色之下,他的目光緊緊的望著昏睡不醒的小糯米團子,黑眸中呈現出一抹歉疚。
如果不是他執意要離開王府,把君小墨丟給了夜風,也許這小家伙也不會受到如此多的委屈。
“夜風的墳在哪?”他低沉著聲音問道。
身后的侍衛恭聲道:“侍衛長被埋在后山上。”
“走,本王要去看看他。”
說完這話,君絕塵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小團子,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說起來這夜宮成立多久,夜風就追隨著他多久。
現在不但夜影死了,連夜風也不在了。
之前他出門在外,無法送他一程,如今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去見見他。
然而。
就在君絕塵剛離開的那一刻,一道雪白的身影悄悄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白吱吱的叫喚了一聲,從地上竄上了床。
可惜君小墨依舊昏睡不醒,無法回應小白。
小白急了,用爪子不停的推動著君小墨,那叫喚聲都帶著急躁,像是急的快哭出來似得。
奈何床上的小家伙還是一動不動。
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聲,小白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小白慌了,它急忙鉆進了被窩,用床被藏住了它的小身體。
吱呀一聲。
房門被推了開來。
南云柔一襲淺綠色的長裙,唇角掛著若隱若現的弧度,若是忽略掉她眼底的陰狠,看起來倒是柔美如水。
“墨兒。”
她款款上前,走到了君小墨的身旁,審視著躺在床上的小糯米團子。
“很快,君絕塵就會娶我為妻,他就算想要拒絕我,為了你,他也必須娶我。”
“等我生下你的弟弟妹妹,你覺得你這種別的女人生的野種,還有什么用?”
“當然,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也許我會看在五年母子情的份上放過你!”
“可你,偏偏處處向著南煙那個賤人!”
她恨得咬牙切齒,眼里都噴著怒焰。
也許是太過于氣憤,她伸手狠狠的在小團子那皙白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似乎是在發泄心頭的憤怒。
“我養了你五年,整整五年啊,還比不過她不成?就算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我養條狗也應該有感情了吧?”
“南煙她除了懷了你的那一年,她又為你做過什么?一直都是我在照顧你,可你卻如此忘恩負義,簡直和南煙一樣是個白眼狼!”
所有的憤怒,與這一刻全都爆發了。
就連站在門外看守的踏雪聽了都毛骨悚然。
明顯的,南云柔不再隱瞞著她所有事情,但驟然從她的口中聽到真相,還是讓她渾身發抖。
恨不得什么都不知道。
她緊張的握著拳頭,目光越發警惕慎重,生怕這些事會被其他人聽了去。
屆時,不但南云柔會凄慘,她同樣也難逃一死!
房內。
南云柔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狠毒陰險,她蹲下身子,湊到君小墨的身旁,眼眸中劃過寒芒。
“墨兒,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和南小寶他們確實是親兄弟,但當時我和月兒那番話,是故意讓你聽見的,你的親生母親也不是我,是南煙。”
“君絕塵從來沒有侵犯過我,他侵犯的人也是南煙,我恨你,最大的原因便是,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沒有必要對你好!”
“反正你不可能再醒過來了,這些事讓你知道也無妨,你也別期待南煙會來救你,君絕塵派了夜宮的人去追殺她,他們徹底的決裂了。”
“王府的人,也不會再允許她靠近你一步!”
以前,她死守著這些秘密,更不敢讓君小墨知道真相。
但現在無所謂了。
別說君小墨昏睡不醒,無法聽到她的聲音,即便聽到了又如何?
他這一輩子,不可能再清醒過來!
哈哈!
南云柔將多日來的怨氣全都發泄出來,她這才轉身將要離開。
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
只是最近太多人圍著君小墨,再加上君絕塵也寸步不離,這才讓她找不到機會。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君絕塵帶著人去給夜風上墳,她才有機會來發泄怒火。
南云柔的唇角勾著陰冷的笑,她的眉眼卻萬分的得意,仿佛已經預料到君絕塵將要娶她的畫面。
屆時,這小東西也失去了作用。
但是——
就在她轉身剛要離開的那一剎那。
哐的一聲!
一個瓷杯砸了過來,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后腦勺上。
瞬間,鮮血從后腦勺上流淌了下來,濕-潤潤的。
南云柔的臉色蒼白,她僵硬的轉過了頭,一剎那,對上的是一雙充滿著怒火的黑眸。
君小墨不知何時醒來了,他的雙眼冰冷,如同銳利的長劍,憤怒而怨恨的雙眸中滑下了兩行淚水,目光死死的鎖定著南云柔。
原來,南姨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原來父王從來沒有欺負過南云柔!
為什么!
為什么她要欺騙他,為什么她讓他和父王愧疚了如此多年。
他一直以為是他的出生,害她失去了引以為豪的醫術,所以他千方百計的想要恕罪。
所以即便被誣陷,被冤枉,他也不會再繼續辯解。
只因他以為全都是他的錯,這些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他甚至誤會南小寶也是南云柔的兒子,為此傷心,絕望,悲痛,更為了避免小寶知道真相,他寧可讓小寶誤會他。
可到頭來,他所有的忍讓全都成為了一場笑話!
“你……”南云柔的嘴唇發白,顫抖著后退了兩步,顫顫的道,“不可能,我給你喂了毒藥,你不可能會醒過來,根本不可能!”
怎么會這樣。
為何他突然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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