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恪饒有興趣地看著中年婦女懷里那只小花貓,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想伸手擼一把。
“怎么個奇怪法,你跟我說說。”
中年婦女道:“我女兒吧,現在讀初一,成績很好,又懂事又乖巧,親戚朋友都夸她是個好孩子!可最近,這孩子好像變了一個人……”
顧恪靜靜地聽著。
中年婦女繼續說道:“這孩子變得特別懶,小姑娘家家的竟然不愛洗澡,還喜歡睡懶覺。更奇怪的是——”
她頓了一下,再次確認一遍沒有旁人,“那天我買回來一條魚,這孩子抓起來就往嘴里塞,哎喲喂,那饞樣兒,我要不攔著,她真能吃下去,那魚是生的啊!”
顧恪道:“大姐,你有沒有覺得,你女兒跟貓很像啊?”
“對對對!”中年婦女一拍大腿,“可不就跟貓一樣嗎?白天趴在陽臺睡覺,大晚上的滿屋子溜達,把我嚇得喲!小師傅,你說這可怎么辦啊?”
“事情我大概了解了,大姐,你女兒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中年婦女回憶一下:“沒有啊!我家就她一個孩子,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的。你看這貓,五千多塊錢,她說喜歡就給她買了。”
顧恪道:“這事情好解決,不過沒找到根源,也治不了本啊!大姐你再想想,有什么事你們大人可能覺得沒什么,但小女孩也許很在意呢。”
“會不會是那一次測驗,她成績掉了幾名,可我們也沒說她什么呀!還鼓勵她來著。”
顧恪已經心里有數,“你女兒現在在哪里?”
“在學校上課呢!”
“這樣,回頭把你女兒領過來我看看再說。”
中年婦女懷疑道:“你真能治好我女兒?心理醫生我們都看過了,也不見好,你要真有辦法,阿姨給你封個大紅包!”
“對了,到時候連這只貓也帶上。”顧恪提醒道。
中年婦女半信半疑地離開了。
一只開啟了靈智的小貓,真是難得啊!
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在家,顧恪很不習慣。中午飯也沒心思做了,下了一把面條,隨便吃了一點。
中年婦女很快又來了,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磨磨蹭蹭的不樂意,被中年婦女硬拉著進了店里。
“小師傅,你快給看看,這孩子到底怎么了?”
顧恪拉過一把椅子:“小妹妹,過來坐!”
小姑娘像只炸毛的小貓:“你要干嘛?小心我咬你啊!”
中年婦女把女兒按在椅子上:“你瞧瞧!她以前可乖巧了,哪像現在這個樣子?”
顧恪伸出手:“貓給我。”
中年婦女疑惑地把懷里的小花貓交給顧恪。
顧恪一手抱著小花貓,另一只手捏著印訣,口中念念有詞:“驅邪縛魅,保命護身,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拘!”
手掌在小姑娘眉心虛握,便抓出了一個靈體,正是一只小花貓。
小姑娘馬上昏了過去。
中年婦女大驚失色,“這……怎么回事啊?”
當然,她看不見靈體,只是對女兒突然昏倒感到驚慌。
“沒事,扶好她!”
顧恪把靈體塞進小花貓體內,然后如法炮制,從小花貓身上拘出小姑娘的靈體,從她眉心拍了進去。
小姑娘依然雙目緊閉。
唉,玩過火了吧!現在的小孩子膽真肥,什么邪門的游戲都敢玩。
顧恪念了個安神咒,在小姑娘眉心輕輕一點。
小姑娘慢慢睜開了眼睛,她一把撲進中年婦女的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媽媽,我好害怕啊!”
中年婦女拍著女兒的后背:“乖,不哭。怕什么,有媽媽在呢!這感覺就對了,這才是我的乖女兒!”
小姑娘也不說話,只是哭。
“喵——”
小花貓委屈地叫了一聲。
一段信息出現在顧恪腦海里,這是小花貓在跟他交流。
原來,小姑娘因為學習壓力太大,天天跟小花貓傾訴,希望自己也能變成一只貓,這樣就不用上學了。
于是,這只開了靈智的小花貓,用自己天賦技能跟小主人互換靈魂,成全小主人的心愿。
結果,換不回來了。
顧恪擼了一把貓:“你實力太弱,這種事千萬不要再做了,會害人害己。”
他把貓還給中年婦女。
小姑娘嚇得連忙縮到媽媽身后,連連擺手:“媽媽,這貓我不要了!”
“寶寶,你不是很喜歡貓的嗎?”
“不喜歡了,再也不養貓了!”
小花貓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
顧恪道:“要不,賣給我吧!給我妹妹養著玩。”
中年婦女道:“什么賣不賣的,喜歡就送你了!我還得謝謝你呢!”
小姑娘從媽媽身后探出頭,“大哥哥,不要養!它、它很邪門的!”
小姑娘倒是挺善良的,只是這樣,小花貓就太可憐了。
“沒事,叔叔專門跟邪門的東西打交道,你以后想小貓了可以過來。”
小姑娘低下頭,也不說話,跟著媽媽離開了。
“喵——”
小花貓追到門口,依依不舍。
“她們是普通人,有很多東西無法理解,你以后就留在這里吧!”
顧恪抱起小花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我們家有阿福阿壽,你就叫阿祿吧,正好湊齊福祿壽!”
小花貓不停地掙扎表示抗議。
下午顧糶從幼兒園回來,看見小花貓,果然喜歡得不得了,抱在懷里就是一通折騰。
小花貓可憐兮兮的又不敢亂動,因為它只要一掙扎,旁邊的狗子就會散發出強大的威壓。
喵喵喵!
這地方太可怕了!小主人,快來接我回家,我再也不玩互換play了!
第二天,顧恪一邊擼貓一邊營業。
沒有等來客人,鄧大壯卻來到了店里。
顧恪打了個招呼:“這位老板,本店主營看相算卦,預測吉兇,消災解難,你有什么需求盡管說,不靈不收錢!”
鄧大壯煩躁地道:“哥們還真他么攤上事了!”
“咋了?”
鄧大壯吐出一口氣:“茅有財死了!”
“啥?”
顧恪驚到了,這才幾天,又死了一個同學。
“也是跳樓自殺!他老婆現在追著我打!”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說是同學聚會以后,茅有財就開始不對勁了,這同學聚會不是我組織的么!”
鄧大壯撓著頭說道:“他老婆打我一頓也沒什么,關鍵是那天聚會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我們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諱了?已經死兩個了,下一個會是誰?我現在一想后背直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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