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萬貴妃對著德妃也吼了一句。
“讓楊妃成了元吉的人，今天這事情就還有化解的余地。”
那里萬貴妃的話沖進德妃的耳畔，德妃持著金釵的手才猛然停頓在那里。
楊妃此時大口喘著氣，生死之間，剛才她在鬼門關已經走了一遍。
“元吉，過來，楊妃，不要掙扎，想活下去，身子先給了元吉。”
“你們兩個瘋子！”
李元吉此時看了一眼萬貴妃，又看了一眼德妃，罵了一句，是瘋子，不是瘋子今天怎么會做出這事。
而且出了事，竟然要殺了楊妃，而她倆能想到化解這事的方法，卻又回到了最開始，楊妃成為自己的女人。
“元吉，來，來，慢慢來，不要快。”
德妃卻在那里瘋狂笑著，能活下去，沒人愿意死的，她還有李元吉，還有自己的兒子酆王李元亨。
“楊妃，不要亂動，對，不許掙扎，腿放松，來，慢慢躺在浴池邊的石階上，腿別夾那么緊。”
德妃手中的金釵依舊緊握，依舊抵在楊妃最致命的咽喉部位，只要她的手輕輕往前一送，金釵就會徹底洞穿楊妃的咽喉，美人就會香消玉殞。
“放松，想想長沙郡王，我知道，你最在乎的就是他，為了他，你想活下去對吧，將自己給了元吉，不然你以后都見不到他。”
楊妃的眼睛已經閉緊，她的身子在一陣掙扎以后，最終漸漸放松下來。
“元吉，看，這身子美不美，弘農楊家的女兒，前朝的公主啊！你過來，她現在是你的了。”
“楊妃，將裙子提起來！”
夜晚很靜，風吹過驪山，吹過驪山行宮，吹過在這里發生的無數曾經和過往。
烽火狼煙的崢嶸似乎還未散去，那位千古一帝的陵寢似乎還有刀鑿斧剁的聲響傳來，似乎此時驪山下的秦陵還彌漫著火光，那是項羽一把火放的。
歷史在這里上演過一次次的傳奇，而今夜這里似乎又不尋常。
從溫泉中出來時，李元吉不知道怎么回的住處，只記得楊佳媚的玉臂始終攙扶著他的胳膊。
楊妃也回去了，侍女早就為她細心處理了傷口，她只說那是不小心碰的，碰到了德妃頭頂的金釵。
此時的楊妃，和李元吉一般都死死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房舍穹頂發呆。
皇室的大殿很大，但是皇帝和這些皇子睡覺的內殿卻從來不大，僅僅只有十幾平米的空間。
李元吉不知道望了多久的屋頂，此時才看著楊佳媚。
“佳媚，沒什么要說的么，今天你話很少。”
“已經很晚了，元吉，我們睡吧，我知道，你很累！”
李元吉緊緊抱住自己的妻子，下巴抵在她的白皙脖頸，深深將頭埋進那里。
楊佳媚玉手在自己夫君肩膀輕輕拍了幾下，然后一遍遍撫著他解開的修長長發。
這個年代，無論男女，頭發解開，都是很長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也是到了后世，人才不那么愛惜自己的頭發。
李元吉也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只記得耳邊有山風聲不斷響起，似乎耳畔總縈繞著一個女人低沉和無助的喘息。
下弦月，漸漸天明。
一大早，李恪和他的三位小皇叔就在行宮中肆意奔跑，這里沒有父皇，沒有那些約束他們的大臣，沒有皇室那么多的規矩，幾個親王和郡王可是玩的極好。
等李元吉起身，早聽到幾個皇子皇孫叫著四哥和四叔跑了他住的地方。
“四哥，我們三個和恪兒商量，今天想爬驪山！”
“四哥，你帶我們去好嗎？”
“四叔四叔！”
李恪已經在搖李元吉胳膊。
“好好好，四哥帶你們去！”
李元吉沒奈何，此時答應了幾個弟弟和侄兒。
在看李恪時，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昨晚事情，總覺得自己的目光都有些不自然。
此時李元吉叫了一聲楊佳媚，楊佳媚趕緊出來，幾個小皇子和李恪又是一陣四嫂和叔母的叫。
孩子總吵吵鬧鬧，不過李元吉喜歡。
此時一手抱起李恪，一手抱起李元亨，就向殿外走。
想了想，李元吉還是走向萬貴妃幾個人休息的地方，既然是上驪山，總也要問過幾人愿意去么。
等最后到楊妃住處時，李元吉遲疑了一下，卻見德妃倒是先走進了這間寢室。
“楊妃妹妹，元吉和幾位皇子想爬山，你去么，恪兒也去！”
德妃似乎將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忘了，她沒用金釵刺傷楊妃，沒差點殺了楊妃，也沒逼迫楊妃為齊王做了哪種事。
此時她走到楊妃床邊，很隨意坐在那里，問著她。
甚至問的時候，一只玉手緩緩放在楊妃肩頭。
楊妃掙脫開她的手，有些艱難的坐起。
“哦，看妹妹似乎身體有些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不去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我那次也是不舒服，都以為自己做了真正的女人，不會再疼第二次的，誰知道，還是疼了！”
楊妃瞪著德妃，德妃卻一陣坦然。
“我去！你們等我一下。”
驪山，在秦陵諸多余脈中不算很高的山，不過這里有它獨特的環境和豐厚的歷史積淀。
若說歷史，怕是華夏沒幾座山有驪山的歷史積淀厚了。
從夏商周一直到民國時期，這里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見證的王朝興衰也是太多太多。
此時的驪山，遠沒有后世的喧鬧，每天游客絡繹不絕，不過這里的路都是修繕過的，有許多石階連接著山底和山頂。
這些石階蜿蜒盤旋，伸展在茂盛的山間叢林之中。
李元吉此時手中執劍，走在隊伍最前方，這里是皇室園林中的山脈，不過還是屬于秦嶺余脈，還是會存在一些危險的。
野豬豺狼不至于，不過山間偶爾還是會有蛇和一些小動物。
李元吉看著周圍，幾位貴婦跟在身后，小皇子們緊緊跟著前面的母妃，身后還有幾個侍女緊緊跟在諸位皇子身后。
一路無事，就是爬到山腰處，幾個小皇子就喊累，爬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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