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憐嬌奴,禁欲權臣夜夜寵 > 第146章 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是啊,我怎么又想起來了?”

穗和醉得神智不清,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刻說了什么話,眨眨眼,懶散一笑:“可能因為我喝醉了吧!”

裴硯知不愿就此放棄,哄著她說:“那你再想想,看還能不能想起點別的。”

“別的什么?”穗和枕著手,眼睛下一刻就要合上。

“……”裴硯知無奈撫額,伸手將她拉起來,“既然醉了,就好好回去睡覺,明天一早我送你去長公主府。”

穗和站立不穩,險些跌倒。

裴硯知伸手攬住她的腰,用自己的身子將她撐起來。

可她腿腳都是軟的,連步子都邁不動,像一根軟軟的面條掛在他身上。

裴硯知只得將她一條胳膊從自己脖子后面環過,手向上牢牢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從她背后環過,用力握住她的腰,連托帶拽地摟著她向外走去。

阿信和阿義守在門外,見兩人以這樣曖昧的姿勢走出來,全都驚得瞪大眼睛。

大人在穗和娘子面前,果然是沒有什么底線的,只要娘子需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初秋的夜風很涼,兩人走到庭院,穗和吹了風,神智稍稍清醒了些。

抬起頭,一輪明月掛在清冷天際,穗和倚在裴硯知肩頭,無限傷感:“大人,月亮要圓了,中秋節要來了,我們卻要分開了。”

裴硯知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悶悶的疼了起來。

“不想走的話,就留下來吧,我去和長公主說。”

“不。”穗和搖頭,“雖然很舍不得大人,但我還是要走的。”

“為什么?”裴硯知問。

“因為大人有大人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穗和輕聲道,“大人能陪我走一程,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榮幸,我不想只做攀附大人的藤蔓,我也想有一天,可以長成一棵大樹,這樣才能有資格與大人并肩而立。”

裴硯知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她,胸中似有熱浪翻涌:“好,那我等著你長成大樹。”

穗和咧了咧嘴,對他傻傻一笑:“我走不動了,大人可不可以讓我做最后一晚藤蔓?”

“什么?”裴硯知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

穗和軟綿綿地跌進他懷里,仰起紅撲撲的小臉,水汪汪的鹿兒眼虔誠地看著他:“大人可不可以抱我回去?”

裴硯知呼吸一窒,攬著她柳絲般綿軟的細腰,喉嚨開始發干,心跳也亂了節奏。

平時說句玩笑話都會臉紅的小姑娘,醉酒之后竟然是如此大膽。

她知不知道,她這句話對男人來說是多么殘酷的考驗?

她怎么就篤定,他能經受住這樣的考驗?

真把他當成沒有七情六欲的和尚了嗎?

裴硯知喉結上下滾動,舔了舔干澀的唇,將人打橫抱起,向著臥房的方向大步而去。

“親娘哎!”阿信在后面低呼一聲,激動地抓住了阿義的手,“你說,大人會把娘子抱到哪個房間?”

“噓!”阿義也很緊張,示意他不要出聲。

兩人屏住呼吸,視線追著裴硯知的腳步到了廊下。

裴硯知停在兩個臥房之間,猶豫了一瞬,低頭問穗和:“左邊還是右邊?”

穗和迷迷糊糊,下意識做出選擇:“左邊。”

左邊是裴硯知的房間。

“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裴硯知不再猶豫,抱著她走了進去。

房里沒有點燈,裴硯知借著月光把人抱進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其實不該這么問的,就算要問,也該問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這樣的話,哪怕穗和神智不清,大概率也會選擇回自己的房間。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那一瞬間,他的內心突然陰暗了一下,像個引誘純情少女的渾蛋,對穗和耍了一個卑劣的花招。

他從來沒想過,他裴硯知,也會有如此卑鄙的時刻。

可見神明與魔鬼,只在一念之間。

而他今晚,確實很想做一回魔鬼。

他俯下身,手指在黑暗中尋到女孩子柔軟濕潤的櫻唇,指腹在上面輕輕摩挲。

“穗和……”他低聲喚她,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穗和翻了個身,往里側睡去。

裴硯知怔怔一刻,脫了鞋,在她騰出來的位子上躺下,從背后將她摟進懷里,一只手從她頸下伸過去,讓她的頭枕在他胳膊上。

這是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在這樣的夜晚,在這樣一個月色朦朧的酒醉的夜晚,一切都是這樣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懷里女孩子綿軟又乖巧,裴硯知的呼吸越來越沉重,環在她腰間的手,顫抖著摸到了她外衣的絲帶,輕輕一扯,絲帶散開,衣襟也隨之滑落。

他吞了下口水,手指向上,握住一團飽滿,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沸騰起來,仿佛海浪翻涌,他甚至能聽到潮水咆哮的轟鳴。

可是鬼使神差的,在理智被情欲淹沒的瞬間,眼前突然閃過那天在裴景修書房看到的畫面。

那時的穗和,就和現在一樣側身向里躺著,發絲凌亂,哭聲嘶啞,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了青紫傷痕。

那一刻的他,恨不得殺了裴景修那個畜生。

如果他今晚借著酒意對穗和做了那種事,和裴景修又有什么區別?

天亮之后,又該如何面對這個全身心信賴他的姑娘?

想到這些,他不覺驚出一身冷汗,松開手,身子慢慢后撤,抽出被穗和枕著的胳膊。

然而,下一刻,穗和突然翻過身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一條腿搭在他腰間,將他死死抱住。

“大人……”她貼著他,腦袋在他脖頸間蹭來蹭去,炙熱的氣息似要將他灼傷,口中喃喃哀求,“大人,不要走,不要走……”

裴硯知身子一僵,大腦轟的一聲炸開。

她叫他大人。

這一次,她沒有叫他爹爹,也沒有叫他哥哥,而是叫他大人。

她知道此時此刻被她摟在懷里的人是他嗎?

“穗和,我是誰?”裴硯知聲音暗啞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