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冷冽道:

    “昨晚?陳公子可不要隨口辱我清白名聲!”

    “我昨晚可沒見過陳公子,更沒有陳公子說的那些所謂的私定終身。”

    說著,洛嬈冷冷的看向陳凌他爹,“還有這什么承諾書,即便是我師父所寫,那也是在你們危急時刻,幫你們一個忙,還一個人情。”

    “可不是讓你們拿著來讓我成親的。”

    這話讓陳家這對父子臉色變得鐵青。

    陳凌他爹更是震驚的指著洛嬈,“大祭司,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難道你是大祭司就可以隨意玩弄他人感情了嗎!”

    “昨夜還與我兒交換信物,私定終身,今日我等才特地前來商談婚事,生怕怠慢了大祭司。”

    “大祭司卻口出惡言!說我們拿著洛瓔大祭司的手書逼著大祭司成親?我們好歹也是八大家族之一,再怎么也是有骨氣和臉面的!”

    “可不容大祭司這般羞辱!”

    陳凌他爹氣得拍桌而起。

    洛嬈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挑挑眉,“你說......昨夜我們交換了信物?”

    “信物在哪兒?給我看看?”

    陳凌正要從懷中取出來。

    陳凌他爹卻生氣的拉住了他,怒道:“大祭司這樣的態度,我們也不想跟大祭司多廢話。”

    “我們小門小戶是惹不起大祭司,但也不能讓人這么欺負!”

    “我們要說,就去皇上面前說個明白!”

    說著,就把陳凌給拉著走了。

    應先海也臉色難看,十分尷尬,本想說點什么,但又無奈的嘆了口氣,也轉身走了。

    洛嬈不以為意,繼續把這杯茶喝完。

    結果月葵很快來了,著急的說:“大祭司,不好了,那陳家人前腳剛出大門,就在大街上嚷嚷了起來。”

    “說大祭司勾搭他家兒子,又始亂終棄。”

    “明明私定了終身,又翻臉不認人。”

    “故意戲耍他們。”

    “大街上好多人都在看熱鬧。”

    “都對大祭司指指點點起來了。”

    “而且......”

    月葵面露難色。

    洛嬈皺眉問道:“而且什么?”

    月葵答道:“而且很多百姓也說,大祭司昨晚跟陳家公子泛舟湖上,陳家公子還為大祭司放了半個時辰的焰火。”

    “陳家人說那焰火是大祭司想看的,他們陳佳生意下滑,到處欠債,還把家中全部錢財湊起來,才給大祭司放了那么久的焰火。”

    “結果轉頭大祭司就把人給甩了。”

    聽到這話,洛嬈生氣的狠狠一拍桌子,“這是窮途末路要賴上我不成?”

    冷靜下之后,洛嬈又問道:“你確定他們都說昨晚看到我與陳凌泛舟湖上了?”

    “你再去打聽打聽。”

    月葵點點頭。

    立刻轉身跑出門去。

    月葵出去打聽的時候,陳凌父子就已經進宮告狀了。

    月葵打聽完,是喪著臉回來的。

    “大祭司,我打聽了好幾條街,那些人都說昨晚看到大祭司和陳凌泛舟湖上,昨晚湖邊人很多,都說親眼看見了。”

    洛嬈皺起眉,怎么會這樣。

    隨即又問:“大約是什么時辰?”

    月葵思索道:“似乎是亥時初。”

    “聽說是泛舟許久,在船上還喝酒彈琴,后來又放了半個時辰焰火。”

    洛嬈一聽,頓時眼眸一亮。

    泛舟的那個時候,她出城了!

    那些東西,的確是為了引走她,不過不是為了阻止她赴沉棲的約,而是讓她那個時辰不在都城。

    而都城里,有個假扮她的女人,與陳凌泛舟湖上!

    剛想到這兒。

    便聽見外頭動靜嘈雜,

    洛嬈走出正廳,走出大門,竟見到陳凌父子又回來了。

    這一回,陳凌他爹底氣十足,手中高舉著一紙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