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簡要跟喬幽扯結婚證的想法十分簡單。
這個女人的調香天賦,有趣的靈魂,讓人食髓知味的身子,他都貪上了。
這是他活了快三十年,遇到的唯一的一個,讓他走腎,又走心的女人。
如果說,喬幽注定是他的女人,那他何不提早行使自己的合法權利?
等他持證上崗,她就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外面那些總是惦記她的那些阿貓阿狗,都給他滾一邊兒去。
喬奶奶見到陸行簡帶著重禮登門,愣了下,心里明鏡似的,小伙子無事不登三寶殿。
難道,出了什么非同小可的事?
“小伙子,來,進屋坐。”她慈祥的面容一派客氣。
陸行簡一進屋,就將好幾本不動產權的紅本和一張銀行卡擺出來,“奶奶,我來下聘,請您同意將喬幽嫁給我。”
這可把人驚的不輕。
“你……這是?”
開什么玩笑!
后面這句已經到了嘴邊,喬奶奶沒有說出來,她一臉震驚,眼神復雜,不見半點欣喜。
陸行簡避重就輕,耍起了‘太極’,“我這一趟是來找您拿戶口本,昨天我跟喬幽說了,今天去民政局登記。”
他是撒謊了,也不全都是說假話。
充其量只能算是故意誤導。
喬奶奶云里霧里,一臉納悶,“這么大的事,我妞妞提都沒提呢……”
“沒提呢?那可能是昨晚回來的晚,您睡了,她不好吵醒您,今早也沒開口,大概是臉皮薄。”
陸行簡胡說八道起來,臉不紅,心不跳。
“這樣啊?”喬奶奶想想,又覺得哪里不對,問道:“那你家里同意了嗎?”
“同意的。”陸行簡一本正經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是睜眼說瞎話。
原本,喬奶奶還半信半疑,這下,打消疑慮了。
并不是陸行簡的“騙術”有多高招,是喬奶奶心里裝著孫女,一把年紀了,最放不下孫女。
因此,沒有求證,她就信了陸行簡的話,心頭竟像有塊石頭落地了似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把證領了也好,趕明兒我就準備些喜糖喜餅的派給街坊鄰居,婚宴的其它事宜就由男家做主定。”
顯然,陸行簡的求娶,是合喬奶奶心意的。
再過不久,孫女的肚子顯懷了,也不用遭人口舌。
陸行簡擔心老人家再問下去會穿幫,話鋒一轉,道:“奶奶,等領了結婚證,喬幽就交給我照顧吧,她平時在我那里住著更方便上下班,周六周日我送她回家來陪您,好不好?”
喬奶奶想到兒媳婦前陣子意外流產,本就擔心小孫女自己開車上下班會傷到孕肚,準孫女婿這么貼心,真是越看越順眼。
“還是你想的周到,讓幽幽跟你住也好,奶奶這就去給你拿戶口本。”
說完,喬奶奶起身進了房。
陸行簡心里有股難以名狀的滋味,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干這種坑蒙拐騙的事。
他,竟然淪落到,騙婚。
但沒關系,他只要結果。
不一會兒。
喬奶奶拿了戶口本出來。
陸行簡看見了老人家眼眶閃著水光,她還沒開口,他已經感受到一股被人托囑的重任,便率先承諾道:“奶奶,我答應你,一直待喬幽好!”
喬奶奶一聽他這個話,瞬間繃不住了,眼眶里的水光立刻演變成淚花。
她背過臉去,抬手抹了一把臉,回過頭來,連連說了兩個‘好’字。
那雙布滿褶皺的手上下包住陸行簡的大手,鄭重的將戶口本交給他,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
有錢能使鬼推磨。
陸行簡找了人走民政局的關系,拿著他和喬幽的戶口本和PS的結婚照,在民政局領了兩本結婚證。
一回到公司,就叫喬幽跑一趟總裁。
不容拒絕。
喬幽最不想見的就是這個狗男人。
他對她的傷害,是刻骨銘心的。
恨他,其實更多的,還是怪自己不爭氣。
眼下,她仰人鼻息討生活,腰桿硬不起來,更別說耍性子。
喬幽進門時,陸行簡正在打電話,不知道說的哪一國的語言,語速極快,調子有點硬,視線跟喬幽對上的時候,他伸出了手指,微微勾了勾。
過去?
或許是光線的原因,喬幽覺得他今天有點不一樣,給人一種冷冽外又有少許柔情的軟,凝他一眼,很深。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有危機臨頭的不好預感。
便在一旁沙發那邊坐下,垂眸,遮去瞬間的恍惚。
昨晚……
再繼續不清不楚的糾纏,真的離萬劫不復,不遠了。
陸行簡很快掛了電話。
喬幽站了起來,笑問:“陸總,找我什么事呢?”
這個人女人,明明是虛假的微笑,為何此般的動人?
“給你看樣東西。”
陸行簡說話的時候,凝著喬幽的那一眼眸光邪肆而深邃,如一股迷人的漩渦,想要把人沉溺其中,喬幽的笑快掛不住了,這廝被鬼附身了?
被陸行簡背對著,不知道他去拿什么,喬幽心中很不自在,忐忑、窘迫,一股腦兒涌上來,整個人繃緊著。
陸行簡拿了東西后,將手放在背后,繞過大檀木桌。
兩人僅一步之遙,女人身上特殊的香灌入呼吸,他喉嚨一緊,眸光一暗,勾唇,“喬小姐,你在緊張?”
氣息呼在喬幽的臉上,她頭皮直發麻,在這種特定氣氛下,似乎有些被驕傲和理智壓制的情感也蠢蠢谷欠動。
她嘴硬,“誰緊張了。”
一開口,暴露無遺。
她的緊張,他喜歡!
陸行簡唇角上翹,輕喊:“老婆。”
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沙子磨過。
喬幽猛然睜大了眼睛,心頭猛跳,錯愕了看著他。
陸行簡眼神瞬間暗了,一手扣住她的腰,又喊了一聲:“老婆。”
這次的嗓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在喬幽耳邊帶來了一陣戰栗,只感覺天旋地轉,腦子一片空白之后,是滔滔怒意。
“你有病吧,有病趕緊去吃藥,我不陪神經病玩幼稚……”
把戲。
四唇相貼。
陸行簡沒有放肆掠奪,只是蜻蜓點水,讓女人靜下來。
兩人氣息微亂,不穩。
喬幽猛然推開他,抬腿要走。
手腕被男人緊緊扣住,與她十指相握,他另一個手將結婚證遞過去,“我早上拿著奶奶給的戶口本,已經去民政局辦了手續,現在,我的配偶欄上印著你的名字。”
喬幽:“……”
她的腦子一片混沌,恐慌,眩暈。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看到的。
她眉心蹙緊,忐忑的打開南江政務app的小程序,找到電子戶籍,速覽。
婚姻狀況:已婚。
他說的都是真的。
喬幽瞬間頹了,很喪。
結婚,領證,那么神圣正經的事,他仗著有錢,為所欲為,如此兒戲,自我為中心,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
什么變態,占有欲可怕到令人發指,典型的說一不二的暴君。
“換證手續也不麻煩,怎么結的,怎么離……”喬幽眼神堅毅,唇角嘲諷地揚著,上挑的眼尾夾著怒意。
陸行簡的臉立刻冷下去,他預設過喬幽的所有反應,唯獨沒有這一款。
“你夠膽,就再說一遍。”
語氣沒有起伏,琥珀色的眸底有一股風暴在醞釀,氣氛一下子變得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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