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看著在他手上瞬間化為碎片的離婚協議書，整個人愣了愣：“你這是干什么？”
“還是說你覺得我上面標注的條款有什么問題？”姜清探頭看著他，壓低了聲音問道。
“之前硬逼著我結婚，這會兒合約婚姻要到期了，姜家又派你出來勾-引我，見計劃失敗，就迫不及待地提出離婚。”
男人的指間把玩著剛才撕碎的離婚協議書，片刻，他微微抬起眼眸，漆黑的瞳孔幽深得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井水。
“是因為找到下家了？決定退而求其次？”
霍瑾修沒點名那個次是誰，但姜清從他的口吻中聽得明明白白。
說的不就是顧長卿嘛。
她低頭，手指間捏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飄到掌心的碎紙。
“霍先生，我跟你解釋了，但你不相信。”
姜清微微抬頭瞥了一眼霍瑾修差到極點的臉色：“離婚的日子，也不是我定下的，我去打印離婚協議書，只是不想讓你誤會。”
姜清試圖解釋，但越解釋霍瑾修臉色越差，周身冰冷的氣息仿佛要吞人似的。
“姜清，你還真是算計到人心了。”
男人盯著她那小巧精致的五官，咬牙切齒地說道。
姜清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說的算計是什么意思。
真要嚴格說，她也是這場婚姻的受害者吧。
唯一不同的是，她當初是真的愛霍瑾修。
至于現在......她看著霍瑾修，唇角勾了勾。
不重要了。
“霍先生，離婚......”
“想都別想。”
霍瑾修說完，直接發動了車子。
黑色的轎車飛快地行駛在A市的馬路上，常規市區六十碼的限速硬生生被他開出了一百碼。
坐在副駕駛的姜清看著車子左右超車嚇得臉色發白，雙手死死地抓著安全帶：“霍瑾修，你能不能慢點。”
姜清說話的聲音很大，但在聲音響起后霍瑾修直接搖下了車窗，此后姜清不管說了什么都飄散開了，一個字都沒鉆到他的耳朵里面。
十五分鐘后，車子總算是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姜清下了車，腦子都有點暈乎乎的。
“你想跟那個男人好好的，我偏不讓你如意，姜清，沒離婚之前你始終都是我霍瑾修看不上眼的太太。”
霍瑾修上前停在她身前，高大的陰影覆蓋住她，隨之而來的，還有他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壓得她呼吸緊蹙。
“我不希望在外面聽到的風言風語，是你和那個男人的，但凡霍氏的股價因為你的糟粕新聞有了影響，我會讓姜家在整個A市除名。”
姜清看著他，覺得他的氣來得莫名其妙，離婚是遲早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他不是最著急的那一個嗎？
她茫然地看著霍瑾修的背影，越發確定這個男人生氣只是因為自己和顧長卿吃飯，覺得沒了面子。
反正世人都知道她這個霍太太就是個擺設，要真跟一個男人傳出點什么緋聞，肯定很難聽。
不過，他說的不過是一時氣話。
該離婚，最后還是得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