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燈已經關了的總裁辦公室，哪里還有半點人影。
姜清這才后知后覺。
霍瑾修不在，不管她能不能在十分鐘之內趕到公司，都得走回去。
姜清看透了他的惡趣味，她收拾了一下工位上凌亂的桌面，緊跟著出了霍氏。
就在她走出公司的一剎那，一直躲在邊上的人在看見她身影時，眼神突然亮了。
姜清縮在電梯一角，跟著烏泱泱的下班族朝著霍氏大樓的正門走去，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突然冒出來一群人攔住了她。
姜清看著他們，當下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于是她往旁邊走了兩步，試圖繞開這些人，可她剛邁出去，那群人就好像是跟著她的步伐走似的，也跟著邁了一步。
不管姜清怎么走，這群人就好像以她為中心似的，形成了一圈肉盾。
直到姜清一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個人，那人突然驚呼了一聲：“干什么干什么，你沒長眼睛的嗎？沒看見我在這里？”
女人陡然拔高了音量，尖銳的聲音吵得姜清皺了皺眉頭。
“撞到人了都不會說一句對不起？”
那人拍了拍肩膀，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姜清知道這群人是沖著自己來的，但誰會這么大手筆？
霍瑾修？
她搖了搖頭，當下就否認了。
“看著好眼熟啊，你是不是叫姜清？”
其中一個女人挎著包包探頭看著姜清：“對，就是她！這個人就是新聞上那個女人，據說是因為騙錢！”
女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那模樣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不是金剛鉆別攬瓷器活，不是凱琳設計師居然還敢說自己的衣服是凱琳設計師的作品，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配得上嗎！”
“凱琳設計師的衣服都可以收藏起來了，她有那個價值，你呢？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設計師也敢裝大師出來招搖撞騙。”
“還收了別人一大筆錢，真不要臉。”
“怎么好意思出來，換做我被人掛上網，又被人揭穿，早就無地自容了。”
以姜清為中心，四周的人步步緊逼，每個人的嘴里都碎碎念著，說的話字字句句戳人肺腑。
姜清被這些人吵得頭疼，她揉了揉眉心，腦子里面鉆心刺骨的疼痛有所減弱。
“誰派你們來的？”姜清語氣平淡，卻莫名有氣勢。
知道她是設計師的人不多，知道那件禮服是她設計的人也不多，哪怕之前慈善晚宴上，鬧了個小插曲，但頂多是名媛圈的千金小姐們看看熱鬧，真要宣揚出去，對她們根本沒好處，還顯得嘴碎掉身價。
所以，排除那些看熱鬧的女人，又恰好在現場的。
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
“派你們來的是個女人？”
眾人的面容一僵，明顯沒料到姜清能猜到。
她說中了。
“二十出頭，茶色頭發，濃妝，傲慢做作？”
眾人見她描述得這么詳細，嚇得心臟跳個不停。
見著他們這樣，她更確定了。
姜瑤瑤。
“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別想著轉移話題！”那人死鴨子嘴硬一口咬定不是。
姜清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隨后攝像頭對著自己。
“姜瑤瑤，姜家現在的情況不樂觀，姜青山知道你花這么多錢給我找了這么一群保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