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的質問讓程韻瞳臉色一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你找我來就是問這些無聊的問題,那么我們也沒必要繼續聊下去了。”

    程韻瞳說完就繞開沈悠然要離開,可沈悠然不會讓她就這樣走掉。

    沈悠然就是瞧不慣她這副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樣子,如果是當著戚柏言的面兒對沈悠然這個所謂的好朋友很體貼溫柔,可是只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她總是擺出一副她是主人的姿態。

    一想到曾經的屈辱,沈悠然的心就恨的不行。

    她狠狠瞪著程韻瞳:“你真是比簡初還讓我討厭,你知道嗎?我最煩你這個樣子,明明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你憑什么把我當做傭人使喚?你以為你真的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沈悠然冷冷的控訴程韻瞳曾經的行為以及那些被塵封掩蓋的不堪。

    程韻瞳眸色微變,臉頰卻維持著一貫的微笑:“悠然,如今你恨我又有什么用?我離開這么多年機會你卻沒有把握住,只能說明你并不是阿言喜歡的類型,至于以前的事情,不是你情我愿么?你現在后悔有什么用?不要忘了,因為我的原因你在阿言身上也拿到了不少好處。”

    沈悠然被這番話逗笑了。

    聽聽,這就是程韻瞳說出來的話。

    所有的錯誤都是她的,而程韻瞳沒有任何的錯誤。

    沈悠然被她的話激怒,眼底的恨意漸漸密布雙眸,她直接伸手端起剛剛倒給程韻瞳卻沒有被碰過的水杯。

    她勾唇一臉笑意,手指一松,水杯直接掉在地上發出“噼啪”的響聲。

    她的舉動讓程韻瞳下意識皺著眉,臉色淡漠道:“沈悠然,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若不甘心大可以去找簡初讓她離開,而不是跟我無理取鬧!”

    沈悠然冷笑:“你倒是想得美,我說了,你比簡初更討厭。”

    沈悠然直接俯身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她起身朝程韻瞳揚了揚意味深長的笑道:“你害怕嗎?”

    程韻瞳自然是不怕的。

    她不僅不怕,還威脅道:“悠然,我知道你現在是有名氣的歌手,但我的丈夫賀欽是東城賀氏的總經理,如果你傷了我,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嗎?”

    “哈哈哈哈!!!”

    沈悠然放肆大笑。

    她滿是嘲笑意味的看著程韻瞳,她說:“如果你對我稍微有點兒改變我或許也就放過你了,可你偏偏還是我最憎恨的嘴臉,我恨死你了。”

    沈悠然的話說完,她直接拿起水杯的碎片劃傷自己的手掌,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程韻瞳見狀只是冷冷的說了句:“瘋子!”

    她抬腳就往外走,不想跟沈悠然再多待一秒,可她剛邁出腳才一步就被沈悠然狠狠抓住。

    沈悠然抓住她的力度很重,微長的指甲扎進她手腕的皮膚里,刺刺的痛感讓她也是下意識的反抗。

    可沈悠然卻忽然勾唇朝她陰森一笑,隨后慢慢靠近朝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

    程韻瞳的臉色煞白,渾身像是被定格一樣怔怔的呆滯了。

    瞧著她的臉色變化,沈悠然感到了無比的暢快,她笑道:“這是你欠我的,我們明明就是一類人,可你非要把自己當做天鵝,你不僅要做天鵝,還把我當丑小鴨做你的墊腳石,我怎么能不恨?”

    程韻瞳滿腦子都是沈悠然剛剛的話,她一開始以為自己幻聽了,可沈悠然的一顰一笑都再告訴她不是幻聽,是事實。

    “沈悠然,你就是個瘋子,你滾開,放開我!”程韻瞳歇斯底里的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