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男人聲充斥著不悅的怒意,下一秒便是重重的關門聲,差一點把女人剛做沒有多久的高鼻梁都給撞到了。

    這樣暴怒的戚柏言誰還敢招惹,就算攀上了就能過上吃喝不愁一輩子的好日子也沒有人敢再繼續挑戰。

    女人端著手里的夜宵流著淚離開了。

    屋內的戚柏言卻幾近冷漠,他緊攥著手機,眼底閃過一絲清楚的慌亂情緒,他立刻重撥回去,但簡初卻沒有接聽。

    之后他又打電話,依舊無人接,到最后還直接被掛掉了。

    就這樣重復了好幾次,戚柏言這才放棄,但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愈發的陰沉冷冽了,一時間,仿佛整個房間的溫度都跟著變得陰冷下來。

    他直接撥通了姚岑的電話,隔壁房間的姚岑也是才剛剛睡著,因為身份特殊所以手機也是二十四小時都保持開機狀態,手機鈴聲響了兩聲就立刻接起了:“戚總!”

    姚岑的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之所以第一時間知道是戚柏言打來的,是因為鈴聲設置了不一樣。

    戚柏言沒有時間去關心是不是打擾到姚岑的休息了,他現在的情緒十分的不好,一張俊臉冷若冰霜,他淡漠質問:“馬上去查剛剛來敲門的人是誰安排過來的?查清楚之后立刻把結果告訴我,另外我還需要一份有關敲門這個女人來酒店以及離開的時間所有的監控視頻,你親自去!”

    最后四個字代表了這件事的嚴峻性。

    戚柏言也不等姚岑詢問明白已經把手機隨手丟在茶幾上了,他的呼吸彰顯出了此刻的情緒有多糟糕,冷冽的目光不容任何人直視,深邃幽暗的眼眸也泛著明顯的寒意,那寒意仿佛要直接將人活活凍死一般。

    他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手機上,他想伸手拿手機繼續給簡初打電話,但剛剛有這個打算便又立刻喝止了。

    他知道,如果沒有實際性的證據,以簡初的性格是不會搭理他的。

    他無聲吸了口氣,內心的無比焦急,更有些忐忑的不安。

    同樣,一墻之隔的姚岑也是如此不安。

    從戚柏言的話里他捕捉到了重點信息,得知剛剛有人敲了戚柏言的房門,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房門是誰敲的不言而喻。

    畢竟沒有那個男人會三更半夜敲門,有的也只有女人了。

    這一次戚柏言來出差雖然是沖著競標地皮去的,但也不乏有些人想要攀上戚柏言方便后面合作。

    可他們顯然打錯了如意算盤。

    戚柏言根本不吃這一套。

    姚岑也絲毫不敢怠慢,因為戚柏言的反應讓他猜測大概簡初也知道了,否則他不可能這樣著急,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情況下,他一定是第一時間把人打發滾蛋,而不是這樣焦急的拿下有關敲門人的所有視頻。

    姚岑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穿著睡衣披上外套和拖鞋就趕緊一邊打電話通知人查是誰安排的,一邊從房間出來下樓去找酒店經理。

    姚岑拿到監控視頻后也查到了背后安排的人,是南城的一個鋼材企業,因為想跟戚柏言合作,所以就擅自做主跟戚柏言來安排了一下,但卻沒有想到弄巧成拙了。

    對方再三表示想聯系戚柏言道歉,不過姚岑都拒絕了,并且表示:“不要再自作聰明了,想跟戚氏合作大可以直接以誠信和態度,而不是選擇用這種方式,這樣只會讓戚總反感的。”

    姚岑絲毫不會心軟,如實告知戚柏言,然后就聽他淡漠一句:“記好這家企業的名字,以后跟戚氏有關的任何項目都不允許這家企業的加入,另外,把我的話也告訴顧悅。”

    姚岑點頭應下,而后打開電腦奉上剛剛拿到的監控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