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和輕喝一聲,然后才踩下油門驅車離開了。

    跟楚牧和聊完的電話并沒有立刻把手機放下,而是緊緊攥在手里許久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現在已經夜深了,但戚柏言卻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給她。

    他到底在做什么?

    簡初越想臉色越沉,心里的擔憂也在一點點的加深,這樣的氣氛下讓她不得不胡思亂想。

    她覺得跟戚柏言既然都已經談論到復婚這個地步了,現在又已經在開始準備婚禮了,那么他們之間至少是可以坦誠的,尤其是在這些大的事情上,至少要讓對方知道他在做什么?

    否則又怎么能放心呢?

    簡初也不敢在主動打電話給他,畢竟夜深了,要是打過去他又剛好不適合接聽電話,怕耽誤了他的事情。

    當然,簡初不會覺得他是在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這一點最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

    她只是真的很擔心他而已。

    簡初一直等到凌晨一點多才躺下,因為心里有事,所以睡得很淺,幾乎是稍微有點點動靜就被驚醒了。

    戚柏言是凌晨三點多才回到,他輕輕推開臥室的門,借著床頭微弱的光線走進去,步伐也是輕輕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不過他還沒有靠近窗邊,床上的人已經睜開眼了。

    簡初隨即跟著坐起身,導致戚柏言朝前靠近的步伐也跟著頓住了,兩人的目光就這樣對視在一起看向對方。

    短暫的沉寂后,戚柏言淡聲開口道:“怎么還沒睡?”

    簡初沒有回答,只是追問:“這么晚,你去哪里了?為什么連個電話都不能接?”

    簡初的語氣聽著有些激動急促,戚柏言繼續邁步走過去,因為還沒有換衣服洗澡,所以他并沒有坐在床上,只是俯身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嗓音溫和道:“臨時有點事情要解決,所以手機就放在姚岑哪兒了,我讓姚岑給你回了電話,嗯?”

    “什么事情連電話都不可以接聽?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到底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告訴我嗎?”簡初繼續追問道。

    平時她一般不會揪著一件事追問到底,但此刻她卻很倔強的想要問個清楚。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想問明白,他到底去哪里了?做什么了?

    面對簡初的詢問,戚柏言也是無聲的深吸了口氣,然后把身上的外套褪去,這才坐在床邊,目光平視著簡初說:“我去了一趟郊區,程韻瞳不見了,我過去了解情況的,但是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她。”

    簡初瞬間擰著眉,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微僵。

    簡初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神色有些過度的冷淡,看著戚柏言的眼神也變得淡漠。

    戚柏言連忙解釋道:“不要亂想,之所以這么著急只是因為一直把她關在郊區的一家私人精神病院,她能費盡心思從這里面跑出來一定是蓄謀已久的,所以我必須要查清楚,另外她的出現是危險的,我不想讓之前的事情再次上演一遍,所以我要盡快查到她到底去哪里了?”

    簡初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一些,她淡淡的盯著戚柏言問:“現在查到了嗎?”

    戚柏言無奈嘆著氣,他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簡初的眉頭跟著皺起:“她逃出去肯定需要幫手,如果沒有人幫她她沒有這個能力吧?”

    “嗯,查到她利用精神病院的一個食物采購,根據這個采購坦白,程韻瞳跟他保證只要她能從里面順利離開之后就跟他結婚。”戚柏言的目光淡漠,眉宇間浮現著幾分嫌棄的神色,他補充了一句道:“這個食物采購是個將近五十歲的單身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