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詩頓時怔愣在原地,皺著眉,怒道:“你們干什么?我證件齊全,我是來這里工作的,我不是偷渡客!”
黑衣人們面色威嚴冷漠,一言不發,就那樣包圍著她,讓她難以脫身。
直到一架直升機的轟鳴聲傳來,林洛詩才突然反應過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便衣警察!
直升機停下,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邁著有力的步伐,帶著霸道狂野的氣息向她走來!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林洛詩身邊,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漆黑的眼睛,猶如化不開的濃墨,眼底掠過一抹凜然之色,語氣堅決冷厲:“跟我走!”
“真是奇了怪了,你是千里眼嗎?”
楊念站在林洛詩后面,一臉不服的看著霍司沉,“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霍司沉勾唇輕笑,“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千里眼,所以——”
說到這里,他幽深的眸光落在林洛詩臉上,“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樣能把你抓回來!”
眼看自己逃離無望,林洛詩趕緊扭頭大喊:“楊念你快跑!”
“他的目標是我,你快離開這里!”
“我不走!”楊念語氣里滿是堅決和倔強,“我們情同姐妹,我不會丟下你自己走的!”
霍司沉睜著妖冶的桃花眼,冷冷地瞥了一眼楊念,冷冷地道:“恐怕這次你不能跟你的好姐妹一起回去了。”
說罷,他朝一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些黑衣人立即把矛頭對準了楊念。
與此同時,他掏出衣服鐐銬,“咔嚓”一聲,將他和林洛詩的手鎖在一起。
“你們放開我!”
“別碰我!”
楊念拼命掙扎著,想沖出重圍。
可她一個女孩子,哪里是那些職業保鏢們的對手?再多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眼前的一幕,又將林洛詩拉回到那個噩夢中。
在那個夢里,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霍司沉放過楊念,不要傷害她,這一切,本與楊念無關。
“霍司沉你放過楊念把,別讓他們打她,我求你了!”
林洛詩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苦苦哀求,看到黑衣人對楊念動手,她一下子急了,拔腿就要沖過去幫楊念。
手腕上的鐐銬,在她奔出去的瞬間,牢牢的禁錮著她,將她的手勒出一道深深的紅印。
手銬另一端的霍司沉也被勒了一下,但他力氣大,手臂稍一用力,就把林洛詩生生拉扯回來。
“你快放開我!”
林洛詩急了,揮著左手,在他胸口一陣亂拍。
“聽話,別鬧!”
霍司沉單手摟住她,在她耳邊低沉道:
“跟我上飛機,不然我讓他們扒了楊念衣服。”
他聲音溫潤柔和,說出的話卻是狠辣無情。
林洛詩不服,狠狠瞪著他,怒聲道:“霍司沉,你不是人!”
霍司沉對她的指責毫不在意,語氣保持著平和:“只要你聽話,飛機一起飛,他們就會放了楊念。”
事到如今,林洛詩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敵眾我寡,再爭下去,恐怕會對楊念更加不利。
她目露懷疑,“你說的是真的嗎?只要我跟你走,他們就會放了楊念?”
“沒錯,我的目標是你,并不打算帶走楊念。”
林洛詩看他神色坦然,不像有詐,便信了他。
溫柔的晨光穿透薄霧,直升機飛上天空,楊念獲得自由,可她不甘心就此和林洛詩告別。
“洛詩!別走!”
楊念朝著飛機起飛的方向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朝著天空大聲喊。
“洛詩,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求你,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好不好……”
飛機變成小黑點,消失在廣闊的天空中。
楊念再也無力追趕,抱著自己蹲了下來。
眼淚無聲地落下。
真正的離別,不是揚塵而去,而是快馬加鞭地奔跑,永無盡頭。
可她真的舍不得,林洛詩不僅是她最好的朋友,還是她相依為命的親人啊。
沒有林洛詩的倫敦,一切都仿佛失去意義,春風十里,花開草綠,而她是孤單的旅人,行走在季節之外。
飛機降落的時候,林洛詩以為自己還在國外。
這里是一片茫茫水域,水域中間是一座島,島上漫山遍野都是鮮花,在花叢中,有一棟白色的房子,屋頂上鑲嵌著一圈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一切看起來宛如童話般美好,但林洛詩心中只有恐懼。
直升機艙門打開,霍司沉站起身,將林洛詩也拉著站了起來。
她充滿警覺的看了霍司沉一眼,忍不住問:“這是哪里?”
“來這里干嘛?”
霍司沉沒說太多,只淡淡地道:“下去看看。”
走下飛機,穿過一條鮮花叢中的小徑,兩人來到白色房子前。
這是一棟歐式別墅,造型古典優雅,讓林洛詩想起童話中的城堡。
“瀟瀟,還記得嗎?你在信里跟我說過,你夢想和我住進白色的小屋,那小屋就在森林的盡頭,在面臨大海的山坡上,周圍盛開著藍色風信子,小屋的屋頂上鑲嵌著彩色琉璃瓦,和藍天、白云交相輝映,宛如童話。”
霍司沉聲情并茂的訴說著,轉過頭,靜靜地看著林洛詩。
他細碎的額發半掩著眉毛,一雙眼眸深邃如夜色中的大海,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溫柔之意。
林洛詩聽到他這段描述,大腦嗡地一聲響,猝不及防地被往事擊中。
十五歲那年邂逅霍司沉之后,她做過很多不切實際的美夢。
那些細碎迷離的心思,很多都被她用文字的形式,記錄在日記本上。
其中,就有這么一段話,她幻想和他一起住進森林盡頭的白房子里,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一對悠閑自在的神仙眷侶。
年少時的夢,在漸行漸遠的青蔥歲月里,早就被歲月收藏,此時卻猝不及防的被霍司沉提起。
她錯愕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這段話的?”
霍司沉回以同樣驚訝的神情,“不是你寫信告訴我的嗎,瀟瀟你忘了?”
聽到那個她最討厭的名字,林洛詩幡然醒悟。
是了,他提到何瀟瀟,說明是何瀟瀟把這段話告訴他的。
看來,何瀟瀟偷看過她的日記,還剽竊了她寫在本子上的那些話,用在給霍司沉的信里。
何瀟瀟,簡直就是個剽竊慣犯,無恥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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