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洛詩,別怕。”
霍司沉溫潤的嗓音傳來,“我過來,是要還給你一個東西。”
林洛詩蹙著眉,充滿警覺的問:“什么東西?我好像沒借給你什么東西吧?”
霍司沉把手中的藍色日記本遞到她面前,溫柔的說:“你摸摸看,這是你的東西,我現在算是物歸原主。”
這時,路星遠也走了過來,“洛詩,這個東西我看過了,是安全的,你盡管觸摸。”
聽到路星遠的話,林洛詩漸漸放下心防,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
她摸到了一個硬質的殼,直覺告訴她,那是個硬殼筆記本。
將輪廓觸摸了一遍,她確定,那就是個筆記本。
“我好像沒給過你筆記本吧?”她莫名其妙的道。
霍司沉不再賣關子,坦然相告:“這是你高中時代的日記本,被我找到了,現在還給你。”
“啊???”林洛詩驚呼出聲,“我高中時代的日記,怎么會到你那里?”
霍司沉將這本日記神奇的來歷如是告知,林洛詩聽了,雙手將這本在空難中幸存下來的日記本牢牢握住,捂在胸口,熱淚滾滾而下。
這個日記本,并不只是個本子而已,還是她的青春啊!
青春歲月里,所有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所有的惆悵與相思,都記載在這里,猶如心上刺青,刻骨銘心,一生難忘。
只是,現在面對那個曾經讓她心動的人,她已心如止水,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悸動。
她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平靜的說:
“謝謝你把我的日記本還給我,現在我要開始唱歌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以后也別來,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洛詩,你……”
霍司沉原本以為,他把真相還原并告知全世界,還把日記本還給她,林洛詩會對他感激涕零。
沒想到,她哭完之后,說話還是這么冷漠無情!
“洛詩,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當初我是被何瀟瀟騙了,我以為救我的人是她,我以為那些詩都是她想著我的時候為我寫的,我……”
“不要再說了!”林洛詩大聲打斷他。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就讓它過去吧。”
說罷,她轉了個身,背對著霍司沉,放聲高歌。
“把回憶
都甩啦甩啦
都甩啦甩啦
天空一片蔚藍
把悲傷
都甩啦甩啦
都甩開它啦
不愛就無傷……”
她的歌聲,感染了臺下的一些女孩子,大家跟著她一起,大聲的唱起了歡快的老歌。
霍司沉尷尬的站在那里,聽著歌詞,心里漫過一陣抽絲剝繭般的疼痛。
不愛就無傷,她在用歌詞告訴他,她已經不愛了。
可是,他還愛著,怎么辦呢?
霍司沉不甘心,邁開長腿跳上舞臺,來到林洛詩身邊。
“洛詩,我還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他話音剛落,臺下一個女孩子,突然大喊起來:“渣男,滾下來!”
這一聲高呼,得到了不少女生的響應。
“就是!滾下來!不要影響人家唱歌!”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死渣男,假惺惺,呸!”
“拒絕pua,拒絕挖野菜!”
“臭男人都去死吧!”
女孩子們群情激憤,大罵著霍司沉。
這其中,有不少都是挖野菜挖到肝疼,最后幡然醒悟的人。
那些收了霍司沉錢,故意跑到林洛詩面前大罵何瀟瀟的男人們不樂意了。
“話不要說太絕,人家以前是因為誤會產生的矛盾,現在誤會解除了,想要一個機會怎么了?”
“是啊,你看這個男孩子,一看就是個老實人,肯定是被渣女利用了。”
“就是說,人家也是個受害者!”
女生們聽了,更加群情激憤。
“呸!少在那兒洗白,真烏鴉再洗都是黑的!”
“還老實人?哼,看他長那樣兒,一看就很花!”
“是啊,哪有這么帥的老實人?老實人一看就很憨厚的好吧?”
“就是,你看他穿的,從頭到腳都那么奢侈,還戴百達翡麗,這不明擺著顯示自己是有錢人,想讓女人往他身上撲嗎?”
“戴百達翡麗?呵,真騷包!”
“騷里騷氣的男人,還想洗白?做夢去吧!”
霍司沉聽著女生們的議論,忽然恨起了手腕上的名表。
該死,他戴這個表干嘛?
過來求和,就是要博得同情嘛,有這個表,誰還同情他?
他心中涌動著一股恨意,當下就把手表摘下來,拉過阿丘的手,重重的放在他掌心。
“送你了!!!”
人們看到他送表的行為,突然有點羨慕起阿丘。
當有錢人的保鏢真不錯,白撿一塊百達翡麗!
阿丘把表收起來,苦口婆心的規勸起霍司沉:
“霍總,淡定啊,脫表可以,身上的衣服就別脫了,你個子高,我穿不了!”
有好事者聽到這話,忽然來了興致。
“脫個表算什么啊,有種把這高定西裝給脫了!”
他這么一說,立即有人跟著響應。
“就是,趕緊脫吧,我不嫌長,大不了拿回去截掉一截!”
“褲子給我,我卷起褲腿就能穿!”
“還有那個驢牌的皮帶也脫了,我減減肥,下個月就能用!”
“拉倒吧,就你這腰圍,你得減到下個世紀!還是我這腰圍合適!”
……
霍司沉懶得理會這些聒噪的聲音,陰沉著臉,昂著頭,邁著修長的大腿頗有氣勢的離開。
“別說,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吸引女人的資本,這背影殺,絕了!”
“怎么,動心了?”
“呸!老娘挖了十八年野菜,手指甲都挖禿嚕了,我可不想回到解放前!”
翌日,霍司沉再次來到林洛詩的舞臺前。
這一次,他渾身上下大變樣,讓人一眼都認不出來,這是曾經那個矜貴優雅,渾身上下精致的一絲不茍的男人。
國際頂尖托尼老師設計出來的發型,阿丘參照著屌絲的雞窩頭造型,給他故意弄亂。
范思哲的白襯衫,前一天晚上特意揉成一團,用保鮮膜裹的緊緊的,放了一個晚上。
西褲故意用剪子剪了幾刀,營造出一種衣衫襤褸的效果。
愛馬仕的皮帶,換成了一條阿丘在地攤上淘來的帆布款。
至于皮鞋,不好弄破,阿丘只能拿去糊上點泥巴點子,弄出點農民工專用鞋的既視感。
出門之前,霍司沉站在鏡子前,看著阿丘給他設計的新造型,一臉嫌棄。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簡直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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