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去年的這個時候她在國外忙,爺爺為了和她一起過節,特地飛過去和她一起過了除夕。
但今年,爺爺至今昏迷不醒,而她也將在警察局度過這個除夕。
舒家老宅,舒漾和舒勉很快就到了舒家,舒伯父和舒夫人將大門打開,早早的就在迎接他們。
舒漾一下車,便收到了舒夫人的白眼。她裝作沒看見的打招呼,“伯父,伯母,除夕快樂。”
舒夫人剛想說話,舒伯父連忙走上前,直接擋住了她的視線,握住舒漾的手,柔聲道:“漾漾怎么怎么久都不回來,這小子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舒漾心中一陣暖意,她知道舒伯父真的很關心她,“伯父,我沒事,表哥對我很好。”
舒夫人跟在后面,聽到這對話,陰陽怪氣的說道:“能對她不好嗎?連住的地方都搬了,還搬到了我不知道的地方。”
“孩子長大了,自己能做主,不要多干預。”舒伯父笑道。
舒夫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這不是想著有時間能去看看兩個孩子,多照應著點,哪有孩子出去住,做傅母的連住在哪里都不知道的道理。”
舒勉冷笑道:“媽,你當真不知道嗎?”
舒漾心中一陣冷笑,要是真不知道住在哪里,又為何三天兩頭能看到舒夫人送來的東西?她只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舒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舒勉,卻沒回答。
只是一個中午飯,卻沒想到餐桌上早就擺好了二十幾道菜,很豪華,就他們幾口人完全吃不完。
“伯父伯母,怎么做這么多?”舒漾被舒伯父拉著坐下來,舒勉坐在了一旁。
連帶著舒夫人坐上后,便開吃了。
在來時舒漾就知道這頓飯不可能吃的這么平靜,她暗自看了一眼舒夫人,后者正不耐煩的蹙起眉頭。
果不其然,在舒伯父給舒漾夾了幾道菜后,舒夫人開口了,“前兩天,你們倆一起回來翻箱倒柜的是在找什么東西嗎?”
舒漾握緊筷子,不太想回答。
舒勉敷衍道:“找我以前放在家里的證件。”
舒伯母沉默著夾了菜,看了看舒漾又看了看舒勉,突然說道:“阿勉,和蘇家姑娘聊得怎么樣了?”
舒勉有些不自在的點點頭,“就那個樣子,不溫不火的,上次因為我的原因才讓蘇青煙發生危險,我心里還挺過意不去的。”
“傻孩子,正因為如此,你才要多多和青煙交流,她現在內心脆弱,你要學會保護和安慰她。”
聽到舒夫人的嘮叨,舒漾這才明白舒夫人究竟有多么著急讓表哥娶蘇青煙。
舒伯父連忙制止她,“行了啊,孩子剛回家,你別一直催著干這干那。”
舒漾悶聲不說話,只顧著吃飯,她只祈禱舒夫人的這把火可千萬別燒到她這里來。
就在這時,舒漾看向舒伯父,“伯父,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哦?你問吧。”舒伯父放下筷子專心聽舒漾講話。
舒勉也奇怪的看著舒漾,后者連忙開口:“伯父,我父親去世前曾參加過舒家的家宴,當時他有沒有什么異常?”
舒伯父的臉色突然一變,語氣也嚴肅起來,“漾漾,你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伯父,我覺得是有人害了我父親。”
“叮鈴”清脆的瓷器碰撞的聲音在餐桌上炸響,舒漾猛地看向不慎掉了餐具的舒夫人,后者的臉色有些難堪,見她看過來更多的是慌亂。
舒漾沒有忽略,她冷聲道:“伯母,你慌什么?”
舒夫人咽了咽口水,重新將餐具拿在手里,不自然的說道:“我可沒慌,我只是剛才手抽筋了而已。”
舒勉也看出了母親的不對勁,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心底浮現出來,他手微微顫抖,臉色蒼白。
舒伯父說道:“漾漾,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你父親的死是謀殺?”
舒漾重新將視線放在舒伯父的身上,“伯父,我現在只是懷疑,還不確定,所以我想知道那天的家宴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
舒伯父陷入沉思,片刻后,才開口:“對于那天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不過我記得他沒怎么吃飯,就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沒喝酒?”舒漾微微蹙眉。
舒伯父立刻說道:“喝了,喝了幾杯才走的。”
舒漾垂眸,難道是把利多卡因放在了酒里?
舒伯父敏銳的察覺到舒漾情緒的變化,他正色道:“漾漾,如果有什么發現一定要告訴我,我雖然不太管公司的事情,但在商界還是有威嚴的。”
舒漾感激的看了一眼舒伯父,“伯父,我會的。但現在就連我都不確定猜測到底是真還是假。”
舒夫人突然說道:“要我說就是你瞎想了,又或者,你太過自責所以才出現了幻覺,想著重新塑造一個兇手,就可以逃脫靈魂的譴責。”
舒漾深深的看了一眼舒夫人,眼神復雜。
今天的舒夫人格外的不對勁,剛才的事情就已經引起她的注意了,難道她知道些什么?
舒伯父連忙憤怒道:“你整天瞎說什么?孩子這么做也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整天說這種風涼話,你要是吃飽了,就先回房間吧。”
舒夫人立刻閉上嘴,沒再說話。
舒勉和舒漾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濃濃的疑惑。
吃了中午飯,各自回房間午休,舒漾在老宅也有房間,比舒勉的房間還大,她睡在這張床榻上,只覺得很陌生。
小花園內,舒伯父正在照料他種的花,都是極為珍貴的品種,上萬幾十萬的都有。
舒夫人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生怕不小心踩到這些花,看著丈夫對花朵的細心照料,她依舊滿臉愁容。
踱步一會,舒伯父依舊不搭理她,她終于開口,“老公,我好害怕。”
舒伯父這才悠悠開口:“害怕什么?”
“就是心慌的厲害,你別照看這些花了,和我說說話吧。”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心臟正在狂跳。
舒伯父溫聲開口:“你到底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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