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萱當然聽不到沈關悅罵自己。她只有三天的時間,她沒有心思去想別人的事情。
她知道宮銘耀這個人說到做到,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思辦,他真的有可能讓她這輩子都見不到兩個孩子。
正想得出神,榮臺長來敲她的門。
“怎么還在這里?”
凌琪萱猛的抬頭,聽到聲音才緩過神來的她眸底帶著一絲茫然。
“我說你現在應該回家去收拾行李了。新人培訓這么好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等你回來說不定就是個小組長了。我們都是這么過來的。”
榮臺長說得已經很直白了,這是個上升通道,示意凌琪萱要好好把握。
“我知道了,謝謝臺長。”
凌琪萱拿了包準備走人。
明明是參加培訓,她卻像是被離職了似的帶著凄涼。
凌琪萱到樓下取車,精神有些恍惚,她坐在車里卻不知道要去哪,最后找了家咖啡館打電話約花綺羅。
“你不上班嗎?這個時候約我喝咖啡?”
花綺羅正在梳妝打扮,難得起了個大早就讓凌琪萱抓了個正著。
“班不上了,我馬上要去京都,臺里給我訂了后天早上的機票。”
她說話的言語里沒有半點興奮,花綺羅正在梳頭的手僵在了半空。
“什么?你去京都深造?那孩子不要了?”
花綺羅最惦記的就是兩個娃。凌琪萱哭笑不得。
“我只是去三個月而已,又不是不回來。”
花綺羅拍著胸脯。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跟宮銘耀徹底離了,準備一個人跑路呢。”
她的話讓凌琪萱的心不斷往一沉。兩人現在的相處模式和她被副離婚的感覺也差不多吧。
三個月,為了不和孩子分開,她必須忍受。宮家的勢力她是扛不住的。她可以去求助爺爺奶奶,但是,宮銘耀畢竟是孩子的親爹。
以后兩個寶貝許多事都需要他出面。
一旦宮銘耀不配合,她以后的生活就是災難。她可以冒險,不能帶著兩個孩子冒險。
“沒有,你想哪去了。”
凌琪萱的糟糕心情被花綺羅一通話說到寬慰了許久,現在不過去培訓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她何必傷感。
凌琪萱坐在咖啡館里,啞然失笑。等花綺羅急匆匆趕來,她咖啡都喝完了。
“怎么也不等我。”
花綺羅抱怨,給自己點了塊蛋糕和一杯卡布奇諾。凌琪萱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她看了腕表。
“小姐,我從九點半等到現在快十一點了,再等下去可以吃中飯了,一杯咖啡你讓我等你到了才喝?”
她的壞心情全部被破壞了。凌琪萱暫時忘記了煩惱。
“你真要去三個月?男人三個月沒女人,行不行啊。”
凌琪萱最后一口咖啡差點盡數噴出來。結果花綺羅追回了一句:“不過也沒關系啦,你不在還有孫佳怡,她肯定會不遺余力侍候宮銘耀的。”
后面那句讓凌琪萱差點想讓花綺羅從此在她面前消息。
凌琪萱懷疑花綺羅生來就是為了氣她的。她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她,然而凌琪萱之后的生活就是無止境的面對她的毒舌。
“花綺羅,你是存心來隔應我的吧。”
她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自己還好心請她喝咖啡吃蛋糕。
“怎么會,我們可是好閨蜜。我只是提醒你,一去三個月,你放心留只狐貍精天天纏著宮銘耀?”
凌琪萱心頭飄過幾絲寒意。
“有什么放心和不放心的。他們都快有孩子了。”
花綺羅拿著方糖罐子,一不留神倒了大半瓶進杯子。
“你說什么?孫佳怡和宮銘耀這狗男人有孩子了?”
花綺羅的反應可比她激動多了。
“你小聲點。”
凌琪萱想拉她坐下,花綺羅滿面通紅,一頭秀發都快炸開了。
“他們都有孩子了你怎么還能冷靜的坐在這里跟我喝咖啡?”
花綺羅反拉著凌琪萱:“跟我走。”
“去哪?”
凌琪萱看著激動如花綺羅,一臉震驚。
“當然去找宮銘耀理論算帳啊。你怎么還坐得住?”
花綺羅快要讓凌琪萱這個女人氣死了。
“我不去。”
她才不去,她不愿意見到他。
“你不去我去。這咖啡算我請的。”
她氣呼呼的走到前臺高聲吆喝。
“結帳。”
花綺羅掃完付款碼就跑了。快得讓凌琪萱措手不及,等她反映過來花綺羅的車早開得沒影了。
凌琪萱欲哭無淚,想打電話給宮銘耀,自己的號碼還待在他的黑名單里,根本打不通。
花綺羅開車一路狂奔,有好幾次差點闖紅燈。
她沖到宮氏集團被前臺攔了下來。
“小姐,沒有預約是不能上去的。你先給陳秘書打電話讓她安排您跟總裁見面的時間吧。”
前臺看著面前這個一身名牌的女人,不敢得罪。最近總裁的桃花似乎有點旺啊。
她搞不清楚花綺羅的來頭,只是看穿著打扮不敢隨便得罪人。
“約什么狗屁時間,你讓宮銘耀給老娘滾出來。”
花綺羅氣得兩眼冒火。約時間,她才不約什么勞什么子時間,如果見不到,她就要打電話把自己的傅薄言先生搬出來了。
今天見不到宮銘耀,她砸了宮氏集團的心都有。
“小姐,沒有預約我們真的沒辦法。”
花綺羅正在跟前臺爭執,恰好秦川這個時候過來被她逮了個正著。
“你過來。我要見宮銘耀。”
秦川認識花綺羅,示意前臺讓他來解決。
“宮總在辦公室,花小姐有事嗎?”
“少廢話,我有點事跟他談,關于琪萱的。”
破公司,如果不是為了凌琪萱,她才不來。
“好的,我帶您上去。”
秦川帶她去了專用電梯刷卡上樓。花綺羅像吃了炸藥般直闖宮銘耀的辦公室。
陳秘書本想攔她下來,看到她身后的秦川立刻回了自己的座位。
“宮銘耀,你想把琪萱怎么樣?別以為仗著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腳踏兩只船你有意思嗎?”
宮銘耀的辦公室里財務總監正在跟他探討年度計劃的事。花綺羅突然闖進去劈頭蓋臉一頓罵,直把財務看得一愣一愣的。
手上拿著的文件不知不覺散了一地。
“對,對不起。”
總監慌得連忙蹲下來撿文件,花綺羅二話不說踩著高跟鞋連踏好幾頁文件紙。
宮銘耀原本平靜的臉瞬間落下一層寒霜。他示意財務總監出去,總監胡亂將文件收攏,慌不擇路的跑了。
花綺羅兩手撐在辦公桌上。
“姓宮的,說吧,你要怎么交待?”
看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宮銘耀清寒的臉冷漠而泛著陰郁。
“交待什么?”
他的表情激怒了花綺羅。
“你少裝蒜,琪萱還是你的原配呢,你竟然讓孫佳怡懷了你的孩子,你到底想怎么樣?這事你得交待清楚吧。”
花綺羅的表情好像被出軌和被辜負的人是她而不是凌琪萱,她比凌琪萱還要憤怒。
“我不用交待什么。”
宮銘耀一句話懟得花綺羅抄起桌上的咖啡就潑了他一身。大幾十萬的西服瞬間成了一堆垃圾。
“你說得可真輕松,就算琪萱那兩個孩子不是你的也是你自己活該。你知道她有多愛你嗎?從高中開始喜歡你,大學拋棄了那么多的追求者嫁給你,宮銘耀,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花綺羅想如果凌琪萱的孩子真的是跟別的男人生的,肯定也是讓宮銘耀傷透了。他要跟她離婚,她為了下半非子有保障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這個渣男,即不跟凌琪萱離婚,還跟別的女人懷了孩子,他到底想鬧哪樣?
宮銘耀聽了花綺羅的話,不為所動。
“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跟你無關。”
他冷靜的拿起紙巾,慢悠悠的擦拭著身上的咖啡漬,看不出喜怒。
“沒錯,是不關我的事。但琪萱是我的好朋友,你知道她在美國這幾年是怎么過來的嗎?如果不是我接濟她,她早餓死了。”
花綺羅說到眼淚都快流下來也絲毫沒能打動宮銘耀的心。
“說夠了沒有?說夠了請出去。如果她有委屈和抱怨,你讓她自己來找我。我不是垃圾桶,什么人的情緒都要接受。”
宮銘耀盯著花綺羅:“我們之間的事你知道多少?她背著我偷了我的種,還讓我兩個孩子跟著到美國受苦,這筆帳我還沒跟她算呢。”
凌琪萱就是個該死的女人,讓她滾出自己的世界,她就出這招來對付他。讓好朋友來訴苦,現在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他也不買帳。
“什么你們的事我知道多少,我全都知道,等等,咦,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花綺羅的聲音突然就找不到了,偌大的辦公室,空氣似乎都凝滯了。花綺羅只聽到自己心跳和呼吸聲。
“你說,凌琪萱那兩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花綺羅瞪大了眼,像看怪物般看宮銘耀。
“我不是復讀機,不想重復說同樣的話。”
他冷冷的看花綺羅,唇角勾出一個略帶嘲諷的弧度。
“你不是說我跟她之間的事你都知道嗎?怎么她連這件事都沒有告訴過你?”
宮銘耀起身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摁了免提讓陳秘書進來。
“給我把這套西裝拿去扔了。還有,叫保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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