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萱。”
花綺羅很想說,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固執呢?可是話到嘴邊她終于是說不下去了。
因為林吉先生說的是事實。在國外的那幾年花起落,雖然沒有跟他坐在一起,親身經歷那些事,可是每次他打電話來說說的那些委屈連聽的人,都會難過的要落淚的。
凌琪萱原本的性格根本就不是個堅強的人,他柔柔弱弱的總是需要別人保護。母親過世的早,這就使得他更加沒有安全感了。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為了兩個孩子,他居然能夠堅強到一個人,帶兩個孩子生活,已經實屬不易了。
花綺羅相信林吉軒還有許多事情都沒有告訴她。
凌琪萱吸了一下鼻子,差點沖出框的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好在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他不用再為往事去糾結。
可是與往事有關的人,害他傷心的人。她是真的不想再有糾葛了。
“你現在又要一個人生活嗎?”
花綺羅恢復了真正的關心。
“我已經有了一份電臺的工作,完全可以獨立的養活自己。我不稀罕他給的大房子。他給的三百萬萬分手費,到時候我也會努力的打工還給他。”
她不怕,幾年前沒怕過,現在就更不怕了。花綺羅嘆了口氣。
“你是我推心置腹的朋友。除了支持你,我還有什么可說的呢?我肚子也漸漸大了,行動不方便,你有空就來家里看我吧。”
說實話,不能出去工作的日子,的確是挺無聊的。
“好。”
凌琪萱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下去。對于過往她已經不想再提了。掛完電話,凌琪萱開始收拾東西。
欣姐奇怪的看她。
“太太,你這是干什么?”
凌琪萱笑得很淡然。
“你去忙你的吧。”
欣姐一步三回頭。看她的動作也知道她有什么打算。欣姐躲到廚房偷偷給宮銘耀打電話。
“先生,太太在收拾東西,估計是打算要搬出家里了,現在怎么辦呀?”
宮銘耀坐在辦公室里看文件。
“隨她去吧。”
宮銘耀嘴里這樣說,文件上的字確是一個也看不下去了。他將身體往后靠,整個人都窩進了真皮椅里。
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沒有了孫佳怡的威脅,他甚至向她表白,還承諾給她一個婚禮。
這么多年的確是他欠她的。一切都說清楚了,真相大白,為什么她還是選擇要走?
宮銘耀是真的猜不透女人的心思。手機上有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孫佳怡的。在打完最后一個未接時,宮銘耀直接將她拉黑了。
這個女人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了。丑,窮,賤!
宮銘耀不是個會歧視人的人。他雖然是個商人,但是也經常做公益。世人愛財,取之有道。
別人用歪門邪道他管不著,但是歪門邪道用到他頭上,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
欣姐的電話之后緊跟著又有電話進來。
“宮總,孫小姐的父親成功越獄,我們是不是不用追捕?”
是警察局打來的電話。宮銘耀在發現孫佳怡不對勁之后,就讓人故意放她父親從監獄里逃出來了。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的。
“不是放出消息了嗎?如果有人不小心遇到了他,再將他送進局子里我們留下來就是。暫時不用對這種人太過浪費警隊資源。”
他聲音很冷,之前將他父親抓進去是為了凌琪萱,孫佳怡設計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個仇就讓她自己的父親去報吧。
“知道了,宮總。”
宮銘耀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直接將它們合了起來。他坐在辦公室里一動不動。這么多年來,做任何事,腦海中的思路都是清晰的。
唯獨碰上凌琪萱,他連心都亂了。她要搬走,她要搬去哪里?花綺羅懷孕了不可能收留她。
從高中開始,她的閨蜜一直是孫佳怡,后來是花綺羅,現在這兩個人,一個背叛了她,另一個沒空理她,她還能去哪里?
半小時之后欣姐發了個信息過來。
“太太走了,我攔不住。”
“好的,我知道了。”
宮銘耀立刻看自己手機上的定位軟件。凌琪萱的車已經開出了平墅。他就是怕他生氣再亂跑。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她車上安裝了定位器,這樣無論她在哪里他都會知道。
宮銘耀看著定位器上凌琪萱的行蹤,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知道她去了哪里。
凌琪萱收拾好了行李,打了電話給言臺長。
言璧君住的是高檔小區,凌琪萱跟她有過一次推心置腹之后,她便想辦法將凌琪萱變成了自己的閨蜜。
如果要說言璧君為什么會有今天的成功,那得必須歸功于她過高的情商。凌琪萱是宮太太,又是宮總心尖上的女人,她這筆人情投資是不會走錯路的。
凌琪萱到的時候言臺長已經在等她了。看到她提著一個小行李箱,挎了個肩包愣了一下。
“你,就帶著這些離家出走?”
她還以為自己至少要準備兩個房間才夠裝她大小姐行李的。
“嗯。我就帶了幾身換洗的衣服,其他沒有了。”
言臺長此時才真正體會到為什么宮總離不開凌琪萱。她這樣的女人也算是少見了。
嫁了個有錢的丈夫,本可以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光分手費聽說就有好幾百萬。
孩子有人養,偏偏還要自己出來賺錢,而且連離家出走都這么硬氣。就帶著衣服出來了。
以言臺長這些年在富豪圈里混,看到的現象來看,沒有哪個傍上多金男人的女人離婚不狠敲男人一筆的。
還有跟男人玩了跑到國外生完孩子,然后過幾年殺回來要撫養費的,哪個不是賺到盆滿缽滿。
這女人,傻得太可愛了。
“跟我來吧。”
言臺長不能說她傻,她傻人有傻福,所以能干又有勇氣,還能很有底氣的甩富豪老公,這樣的女人男人恐怕也很難不愛的吧。
凌琪萱跟著她進了小區,言臺長住六十六層,三百多平方。
“你家挺大的。”
而且房子的視野很好,能夠將海城的街景盡收眼底。言臺長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宮太太,你住的海邊平墅隨便一套拿出來也在六百個平方以上。我這里你說大是抬舉我了。”
凌琪萱被她說得有些尷尬。
“隨便坐,我去給你拿飲料。喝什么?”
“隨便吧。”
她在沙發上坐下,還是忍不住要反駁言璧君的話。
“平墅再大不是我的,六百平還是一千平,都沒有意義。你不同,你的就是你的。”
言璧君給她拿了一杯果飲。
“很羨慕吧。”
她自己也開了一瓶,不過拿的是啤酒。
“三百平,六百多萬,不是很貴。當然,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是的。但是,從我入行的那十年,你知道為了一通稿子,我熬夜熬到吐血嗎?”
凌琪萱的手僵在了易拉罐上,許久沒有動。
“干什么這樣看著我?你以為我現在的成就是輕輕松松就得來的?你知道有句話叫作,你要別人錢,別人要你命嗎?”
言璧君拿起啤酒直接撞在了她的飲料罐上,碰了杯。然后仰脖喝了起來。凌琪萱還真不知道。
“每個人風光的背后都是不為人知的血淚史,沒有經歷過苦難的人沒有資格羨慕或者嫉妒別人的生活。”
言璧君難得把自己的經歷告訴別人,能混到今天的地位,說明她是個要強的女人。過往是她不為人知的軟肋。
她不希望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但是在凌琪萱面前不同,她要拿自己的經歷當武器才能贏得和凌琪萱的關系。
“對不起,我不知道。”
凌琪萱有些不好意思。她只顧著羨慕言璧君了。
“沒什么對不起的。我不也羨慕你找了個好老公,不用努力就能戴上英國皇室成員都買不到的鉆戒。”
言璧君的目光落在凌琪萱的無名指上,凌琪萱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把宮銘耀送的戒指忘了摘下來了。
“我,真的不在乎。”
她要的是宮銘耀的愛。言璧君移開自己的目光。
“誰的幸福里不含血淚呢?你只要想,別人財富的背后受的委屈不會比你少。相反,你可以說是躺贏了。”
言璧君仰肚就喝了大半瓶酒下腹。
凌琪萱不知道她說的“躺”是指哪個躺。不管是哪個,都不是什么善意的字眼。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在自己人面前就有些管不住嘴。”
言璧君的確是個情商很高的人,明明就損了凌琪萱,卻把她說成是自己人。凌琪萱不笨,不過她對言璧君的做人處事方式的確好感不少。
“沒什么。我很高興言臺長的直言不諱。”
言璧君搖頭:“以后私下里可以叫我璧君姐,在臺里叫我言臺長。你住我家還天天叫我言臺長,我會以為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
言璧君做了個掏拳的姿勢。
“宮太太,你可饒了我吧。我的工作之外是生活,別把我的收留當成另一份工作。”
言璧君說完,凌琪萱也跟著笑了。兩人女人站在陽臺上,看著城市的風景,任微風拂面,愜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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