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惠還沒等宮銘耀開口就指著他的鼻子罵。
“爺爺可說了,你要是堅決不跟那女的斷了,從此以后你就不準回來了。還有,我打算去商學院學習,爺爺已經想好了,把我當做宮家的下一任繼承人來培養。”
宮銘耀“哼”了一聲。
“就你?找男人的眼光都不行,還想學別人經商。”
宮銘耀就諷刺了一句,宮爸爸彎腰腳底板的拖鞋都拿在了手上。
凌爸爸看到女兒沒有立刻沖上去詢問。但是看到宮爸爸要打宮銘耀,他趕緊出來攔著。
“親家公有話好好說,我相信銘耀也是一時糊涂嘛。”
“一時糊涂。他這一時糊涂糊涂好幾年了,孩子都四歲上幼兒園了。他是不是要等到自己當爺爺了才跟那女的斷了?”
宮爸爸在宮銘耀和凌琪萱的感情里向來保持著沉默。他一直相信自己兒子和兒媳婦兩個人終究會重歸于好。但是今天發生這件事之后,向來好脾氣的他也忍無可忍了。
如果不是凌爸爸的極力阻止,宮爸爸的拖鞋就招呼到宮銘耀臉上去了。宮銘耀也不躲,直到凌爸爸跟他使眼色使的眼睛快抽筋了,他才挪動了一下身體,到沙發前坐下了。
這種混亂的局面他也把控不住。只能兩手一攤耍無賴。
“我失憶了,你們都忘了嗎?再說這件事情傅薄言已經處理了。那個叫孫佳怡的女人和我的保鏢因為綁架和勒索罪面臨法院的起訴。”
宮銘耀伸手摸了摸鼻子。
“我想罪名一旦成立的話應該至少二十年起步吧,我已經去找律師了,準備讓他們兩個人牢底坐穿。”
宮爸爸聽到他這句話,拿在手上的拖鞋舉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收住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現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么事。爸,你再來指責我沒有道理。”
宮銘耀話還沒有說完,腦袋上變不輕不重的挨了一悶棍,力度剛剛好,打不疼他足夠嚇他一跳。
一旁的楊云看到了,嚇壞了。趕緊跑到兒子身邊護著他。
“爸,你剛剛也聽到了。銘耀已經打算把孫佳怡這個女人送進監獄了。他對以前的事情不太記得,你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就別跟他計較了。”
到底是母子連心,自己生的兒子,再怎么混蛋也是心疼的。她不阻止自己兒子受教訓,就怕老爺子真的把他打死了。
“哼,一句失憶了不起。失憶就可以逃避責任。臭小子以后再干這種混蛋事,讓你媳婦受委屈了,就再也別回來了。”
老爺子嘴里說的硬邦邦的,但是看到孫子乎有認錯的意思,也就不再緊咬著他不放了。
“爺爺,你別怪銘耀,這次是孫佳怡拿我的好朋友來威脅我,所以我才會不得已說出一番話。是我給大家造成了困擾。對不起……”
凌琪萱深深的鞠躬,楊云趕緊去扶她。宮奶奶指著宮銘耀的鼻子。
“你瞧瞧你媳婦多懂事。跟著學學,一天天的,啥也不是。”
宮奶奶拉著凌琪萱的手。
“走,奶奶帶你去吃好吃的,別跟著臭男人待一塊,看著生氣。”
“……”
宮銘耀繼續摸鼻子,這還是他家,他的爺爺奶奶,爸和媽?感覺自己進錯門了。好在只有凌爸爸同情宮銘耀。
“女婿,我能做的盡量做了,后面可得靠你自己了。”
靠他自己?現在他不說話都有罪,估計在孫佳怡正式伏法之前他都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凌琪萱被宮家人簇擁著走了,宮銘耀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斜影孤長。
他苦笑,看來這輩子不對老婆好點,將來他就要一個人過了。
凌琪萱跟宮家人聊了一陣,然后給花綺羅打電話。
“你放心,我能有什么事。你好好照顧自己吧。傻瓜,擺明了孫佳怡是小人,她怎么敢殺了我。嚇唬你了,傻乎乎的跑到新聞直播間認錯。幸虧你婆家找得到好,宮家人都站在你那邊。
你沒看某乎上寫的婆媳文,那些個媳婦敢這樣做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花綺羅一邊嘮叨一邊拒絕微信里傅薄言文字信息說要請保姆和保鏢的事。
她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孫佳怡這種奇葩一生能遇上一個就已經是中大獎了,總不可能能年年都碰上這種神經病。
她抱著手機跟凌琪萱聊了大半天之后終于把電話掛了。
“聽話,保姆和保鏢是一定要的,我已經跟家政公司和安保公司談好了,他們現在應該在去的路上。”
傅薄言發完最后一段話,估計公司那邊有事,就沒有了消息。
幾分鐘之后門鈴響了,花綺羅趕緊去開門。
“動作還真是神速,保姆這么快就到了嗎?”
花綺羅一邊嘟嘟囔囔的一邊打開大門。門口站著一名保養較好的女人。光潔的臉蛋,一身干凈的衣服。
從年齡上看,實在看不出她究竟是四十多還是五十多,又或者三十七八也不是沒可能。
“進來吧。”
花綺羅看這保姆覺得還挺舒服的,打扮精致,穿著也講究。估計時常跟著有錢人家家里做事,派頭也足,工資肯定很高。
“你空手來的什么都沒帶嗎?”
“我需要帶什么嗎?”
傅太太看著眼前大肚子的女人,身上穿著睡衣,頭發沒梳,不修邊幅。雖不至于蓬頭垢面,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你們家政公司現在連些清潔工具都沒有嗎?我平時很懶,不太做家務。基本點外賣,衛生什么的都是家政公司的人一個星期來兩次做的。”
花綺羅一邊往家里走,一邊介紹。
“你這空著手來,待會是打算用手擦地板了?”
傅太太跟著花綺羅走進了客廳。四處亂扔的衣服和零食袋讓她情不自禁的皺眉?
“家里亂成這樣你還真好意思,讓我用手擦地板,你都是當了別人老婆的人,每天除了讓老公養著你之外,什么活都不干嗎?”
花綺羅原本還想跟這個“保姆”安排工作。聽到這話,她停下來上下打量著她。
“你誰呀你,真的是家政公司的嗎?我老公花錢請你來是讓你來評判我的嗎?愛干不干不干滾蛋。”
傅太太不但沒有走,反而往沙發走去。她掂著兩根手指頭,把沙發上的衣服扔到了一邊,然后扯了數張餐巾紙墊在沙發上慢慢的坐下。
“你叫花綺羅,家境一般,留過學,回國后在薄言公司干過幾年,我聽人說你的愿望是找個富二代嫁了。所以你看上薄言只是為了錢而已對不對。”
花綺羅眨了眨眼,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終于反應過來,她不是傅薄言請來的保姆,而且她一口一個說自己貪圖傅薄言的錢,那架勢像是家長在訓孩子。
“我聽薄言說他媽早就死了,你別告訴我你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看我這個媳婦不順眼,特意找我來講鬼故事了。”
花綺羅嘴毒不是一兩天,傅太太氣的差點心梗。但是傅太太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太太,即便生氣也是波瀾不驚。
“薄言的確是我兒子,只不過我不是他親媽,他對我還是很尊重的,這件事情薄言沒有跟你提,想必他也沒把你當成自家人。”
傅太太從這些包里拿出一點厚厚的支票,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撕下一張給花綺羅。
“其實你要錢我有個捷徑給你。不必討好男人那么辛苦。上面的金額隨便你填。十位數以下都可以。”
花綺羅接了過來。
“十位數?我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薄言這么有錢嗎?那我跟著他是不是會比十位數得到的更多?既然是這樣,我為什么要接受你電視劇般的操作?”
花綺羅眼神很冷。
傅太太笑了,笑容很淡很優雅。
“薄言目前的身價還夠不上十位數,只是他是我的兒子,我還要留著他養老。為他求個好前程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一份心意。他跟你的分手費我來出罷了。”
花綺羅起身,支票塞進了口袋里,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電視劇拍完了,麻煩你從哪來的回哪里去。支票我笑納了,你是薄言那個便宜媽吧,這支票就當你給我的見面禮好了。請你回去吧!”
這下傅太太生氣不干了,原本維持僅有的矜持和優雅在這一刻全然爆發。
“花綺羅,我給你臉了吧。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們家薄言……”
“行了,別拿出一副準婆婆的嘴臉來教訓我。我婆婆還等著清明節我給她上香呢,薄言說了,寧可不當傅家的繼承人也要娶我。之前我是不同意的,不過現在有了你給的這張支票,我可以考慮了。”
花綺羅雙手叉腰腆著肚子。
“他要真是個窮光蛋,我不能嫁他。你說十位數以下對吧,那我要八個億不多吧!多好聽的數字又吉利。以后有這些錢還干什么活?”
傅太太氣得兩手就想甩花綺羅一耳光。
“住手,你是什么人?敢動傅太太。”
兩個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保鏢三步并做兩步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人厄住了傅太太的手腕。
“什么傅太太,她是哪門子傅太太,我才是傅太太。你們一定是我兒子花錢請來的保鏢吧,麻煩你們現在把這個女人給我從這個家里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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