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
林風低下了頭。
微妙這個詞本身就很微妙。
按照外界來說,南林王是以一己之力震懾整個交趾國的英雄,可實際上呢?
林風不好說。
隨著他遭遇到亂七八糟的事情越多,林風就越覺得自己父親南林王在下一盤大棋。
甚至自己都是父親棋盤上的一個棋子。
還包括如今武盟的盟主,銀鈴。
沒人知道父親和阿福兩個老家伙在謀劃著什么,但林風越來越察覺到,這兩個老人絕對不像是表面那么簡單。
越想越覺得頭疼。
不過林風并不覺得老頭子會算計自己,索性也就懶得去想了,準備先埋頭干好自己眼前的事情再說。
他在拳癡老頭的旁光中,從木盒中取出那枚攜帶著奇異紅色光彩的血鶴靈花。
遲疑了片刻,將血鶴靈花五枚花瓣中的一枚小心翼翼的取下,閉上眼,以真氣專心淬煉其中藥性。
不多時。
一坨指甲蓋大小的紅色液體便出現在了林風的掌心,林風稍加猶豫,一口將淬煉出的藥液精華給吞下。
血鶴靈花的入肚林風丹田頓時轟然一震。
連帶著拳癡所開的車都猛地一斜,差點撞擊到路邊的欄桿上。
拳癡老頭看著身邊林風通紅的臉龐,以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頓時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林風手中的木盒。
他已經隱約猜到了。
林風手里的就是血鶴靈花。
而流虹索要血鶴靈花的原因,便是要這血鶴靈花之中的純陽藥性,壓住腹內純陰的陰胎。
否則她命不久矣。
“吱——!”
隨著林風丹田內鼓蕩的真氣,整輛奧迪轎車也在路上歪歪扭扭,這還是拳癡老頭努力掌控方向盤的原因。
如果換做一般人,恐怕這輛奧迪早就失控,撞在路邊的圍欄上了。
“靠!你特么會不會開車?!”
一名開著寶馬的中年人和拳癡老頭駕駛的奧迪并排。
見旁邊奧迪歪歪扭扭,幾次都差點撞到他,這個中年男人按下玻璃窗,對老頭破口大罵。
“就是,不會開車就別上路,這么大年紀了,你當你是在馬戲團里表演呢嗎?”
寶馬車副駕駛處。
一個打扮的極為妖艷的女人也跟著怒罵。
“唔!”
林風緊咬牙關,但還是沒有能控制住逸散而出的藥性。
只見一道澎湃的真氣從林風身上迸射而出,瞬間轟擊在旁邊寶馬車的輪胎上。
輪胎炸裂。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那輛寶馬車瞬間失去平衡,撞在了靠右的護欄上。
“呀——!”
那對寶馬車的男女也發出了驚慌失措的尖叫。
“沒看出來啊,你報復心還挺重。”
老頭看了一眼已經平靜下來的林風,饒有興趣的打趣。
“呼......”
林風深深吐出了一口濁氣,睜開雙眼,露出了一絲閃爍著寒芒的冷冽之色。
血鶴靈花不愧是頂級天材地寶。
隨著血鶴靈花的一小部分藥性入體。
林風全身的燒傷瞬間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開始恢復,整個人萎靡的氣息也更加凝實和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