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敷衍地點點頭。仔細看看這只狗,眼神溫柔,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攻擊性的那種,她忍不住蹲下身輕輕撓了撓它的脖子。
沒想到這個小家伙主動把腦袋伸過來,輕輕地蹭了蹭,顧夏的心都化了。
她想起自己的那只團團,現在正在何思的父母家,還真有點想它了。
可是,帶著狗怎么逛街?
顧夏仰起頭:“你確定帶著它,可以進店買衣服和吃飯嗎?”
葉輕云被問住了。可是她都精心打扮了一番,總不能就這樣回家吧。
“這個我倒是沒想過。實在不行,我就戴副墨鏡,扮成盲人?我看電視里的導盲犬都是拉布拉多,說不定還能蒙混過關呢?”
顧夏現在有點理解為什么葉司南總是擔心自己的妹妹會帶壞林錚了,這腦回路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樣。
“開什么玩笑,要是被揭穿,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那怎么辦?”
“我看找家寵物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幫我們看它一會兒。”
葉輕云眼睛都亮了:“這個方法好。”
正當她們打開手機正在搜索附近的店家時,一輛紅色的跑車滑了過來。突如其來的變道,把旁邊的道上的車子嚇了一跳,司機拼命地摁著喇叭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紅色跑車穩穩地停在了顧夏和葉輕云的面前。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車窗慢慢地搖了下來,葉世卿滿不在乎地看著他們笑著。
相較前幾次,他總是一身西裝,今天換了運動服,整個人看上去倒像是一個陽光大男孩。
顧夏氣不打一處來:“輕云,我們走。”
葉世卿直接打開車門走到他們面前:“又遇上了,真巧。這位應該就是堂妹吧?你好,我是葉世卿。”
葉輕云也沒什么好臉色,一想到他差點害得中庭要賠償巨額損失,葉司南也幾乎要背上官司,恨不得讓小白上去咬他一口。
“不認識。”
葉世卿歪嘴一笑:“也是,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是我唐突了。”
“那你還不讓開?我們葉家沒有你這號人,你已經被趕出去了知道嗎?”
也許是被葉輕云的話戳中的那些的痛處,葉世卿臉上一僵,虛偽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不管怎么樣,我終究還是姓葉的,這一點,怎么也改變不了。”
顧夏看見他就煩,不想搭理他:“輕云別說了,我們走吧。”
葉世卿這次把目標放在了小白身上,蹲下來開始逗狗,只可惜,連小白看見他都把頭扭了過去。
葉輕云冷笑:“果然是個討厭鬼,連狗都不待見你。”
“討厭鬼”三個字徹底激怒了葉世卿。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怒火。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這三個字是他的禁忌。從小他在學校里就被同學和老師孤立,他們嘲笑他身上臟兮兮的衣服和破洞的鞋子,總拿“討厭鬼”這三個字說他。
那時候他聽到這幾個就會害怕地躲進廁所,不敢見人。
“你想干什么?”顧夏擋在了葉輕云的面前,“大庭廣眾,還想打人嗎?”
葉世卿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立刻換上了那副道貌岸然的表情:“別緊張,我們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動手呢?這不是堂哥跟嫂子婚禮在即,我一直等不到你們的請柬,只好厚著臉皮來要了。”
顧夏覺得這個人腦子不正常。一會兒說要追求她,一會兒又來要請柬,簡直就是人格分裂。
“那我明確告訴你,我們的婚禮并不打算邀請你。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還有,這里禁止停車,不想被貼罰單的話,趕緊走。”
“那真是可惜了。我大老遠從瑞士趕回來,就是為了參加你們的婚禮。我知道,我們的上一輩有很多恩怨,但是我是真心想來化解的。”
“真心?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有數!別以為我們手里沒有證據就不能拿你怎么樣。識相的就快閃開。”
葉世卿今天難得沉不住氣,一臉寒霜,偏偏堵著不讓她們走。
葉輕云火了,直接掄起自己的包朝葉世卿砸了過去。她的那個雖然不大,但上面鑲滿了鉚釘,密密麻麻跟兇器一樣。
果然,葉世卿的眉骨處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往下流。他捂著腦袋慢慢蹲了下去,指縫間都被染紅了。
葉輕云覺得還不解氣,上去踹了兩腳。顧夏趕緊攔住她:“別打了,都見血了。”
葉世卿抬眼看著她們,目光陰狠無比:“這個仇我記住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葉世卿額頭上的傷口根本就不用驗,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什么東西造成的,葉輕云自然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警官,是這個男人攔著不讓我們走。她只是正當防衛,我可以作證的。”
警察埋頭記著筆錄:“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先跟我們回去調查,等有結果了再說吧。”
葉輕云被帶走了,顧夏安慰道:“別怕,照實說就行了,一定會沒事的。”
“小夏,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顧夏看了眼一旁血流如注的葉世卿:“我得跟去醫院看看,萬一那家伙胡說八道可就麻煩了。你別怕,我處理完就去找你。林錚和葉司南也在路上了,一定沒事的。”
顧夏走到葉世卿身邊,對警察說:“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所有醫藥費我來承擔。還有,這只狗麻煩幫我照顧一下。”
“警官,我頭暈,我們什么時候去醫院啊。”葉世卿氣若游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下一秒就要掛了。
“現在就去,你先忍一忍。”
她鄙夷地看了一眼葉世卿,大男人流了那么點血就哼哼唧唧的,沒用!
到了醫院以后,葉世卿就被送進急診室縫縫補補,顧夏去把費用給交了。
她這么做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能讓警察對葉輕云從輕處理。不管怎么樣,畢竟是傷了人了。
警察從急診室做完筆錄出來了,對顧夏說:“傷者說現在頭疼,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我們改天再來給他做筆錄。”
顧夏坐不住了:“他故意耍花樣!就那么一點皮外傷,還失憶了,又不是傷了腦干。”
警察無奈:“我們也沒辦法,傷者這么說,我們總不能逼他,他有基本的權利。你還是盡快給你朋友辦理保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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