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大概可以當成隨口一說。
可那個人是陸時謙,就讓人下意識的相信,他的確做得到。
段麗雅心里是有些怕,可一想到自己手里的東西,頓時又理直氣壯了起來,“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打電話給你到底是什么事嗎?”
她停頓了一下,直接說。
“我手里,有你絕對會想要的東西。”
陸時謙五指隨意的拍打著方向盤,喜怒不辨,“你到底要說什么?”
“關于……”段麗雅完全篤定他會感興趣,“林逸臣。”
陸時謙敲著方向盤的手猛然一停,瞇了一下眼。
“陸總要是想知道的話,其實也很簡單。”
段麗雅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閉口不談了,轉而說:“你過來見我,到時候,我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
陸時謙敏銳地捕捉到了兩個字,心神一凝。
真相?
她和林逸臣……
陸時謙隱約覺得可能跟上次念念墜崖的事情有關,再加上林逸臣裝病……
他一下就把所有的事情串了起來,冷哼一聲。
“你告訴我所謂的真相,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吧。”
段麗雅眼神一閃,笑著道:“陸總怎么知道我是有目的?說不定我真的就是好心好意想告訴你呢?不過你要是愿意感謝一下我,那也是很好的。”
陸時謙眼里閃過一絲興味,懶得再和她打啞謎,直接道,“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他同樣是四兩撥千斤的把話都還了回去,“你什么都不說,我這么貿然去見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陸總沒有必要給我設套,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在電話里說的,你要是想知道,就來見我。”
段麗雅知道陸時謙是聰明人,如果是拼智商,自己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能把對自己有利的條件牢牢的抓在手里。
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出去!
這個監獄,那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段麗雅眼底深處閃過暴躁,但這次很快就被她控制住了。
“可如果你不來……就再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陸時謙舉著手機在側耳邊,慵懶的往后面靠去,臉上的神情卻是一點也不輕松,另一只空閑的手在輕輕地打著節奏,思慮了好一會兒。
對于段麗雅所說的事,他并不是完全相信。
可又難免猜想,這個女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段麗雅見他還是沒有答應,懶得再跟他打太極,直接拿出了殺手锏,“陸總,這件事情關乎顧念的安全,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沒等對方說話,她又輕笑了一聲。
“還有西藏那件事……”
“顧念可是差點就死了呢。”
她輕飄飄的語氣,卻是成功讓陸時謙變了臉色,沉得發黑的俊顏甚至微微抖動了一下。
如果段麗雅說得對是其他的事,可能他并不會有什么反應。
但是涉及到念念,他不敢賭。
“你等著。”
陸時謙幾乎在她提到顧念的瞬間,直接掛了電話。
他沒再有什么別的動作,轉動方向盤就直接朝著海城拘留所的方向開去。
而這邊的段麗雅,放下手機,一副優哉游哉的神情。
“早知道提到顧念他就立刻答應,我還費那么多口水干嘛!”
她肆意地笑了笑,仿佛已經篤定了陸時謙會把她給撈出去,看警察的眼神眼神也越發囂張。
“我說了,等陸時謙一來,所有的事情我都會交代清楚的。”
她把手機遞回去,看著楊警官臉上一本正經的表情,癟了一下嘴,“那么兇做什么?都說了我根本就沒有犯罪,你們遲早得把我給放出去!”
“老實點!”
警察才懶得跟她廢話,收起手機就把人拉回去關了起來。
陸時謙把車開的很急,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只用了40分鐘就到了。
把車停在拘留所的院子里,楊警官正好出來。
“陸先生。”
陸時謙沖他點了一下頭,“人呢?”
“在里面。”楊警官一邊引著路,面上帶著一股尊敬,“我們試探過了,她應該確實是有什么證據,但指名道姓只和您談,我們什么也問不出來。”
他和這位陸總也就是打過幾回交道,算是熟人。
之前受他的囑托,稍微注意了一下段麗雅的動向。
陸時謙腳步邁得很大,跟著他一起往里走,“沒事,既然來了,就看看她能說出什么樣的話來。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
楊警官搖搖頭,“是我們應該感謝您的配合。”
兩人沒再多說,很快就到了審訊室,陸時謙整理了一下西裝在椅子上坐下,楊警官和另外一個同事坐在他旁邊。
段麗雅被帶了上來,手上上著手銬。
她看到陸時謙的第一眼,稍微露出一些驚喜的表情,“陸總速度很快嘛,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后面的警察眉頭一皺,“老實點!”
段麗雅被安排在陸時謙正對面,帶著卡扣的椅子正好把她禁錮在里面,幾乎動不了。
“把這個給我解了!”
她扭動了兩下,繼續提要求,“而且我要你們全都出去,我只跟他一個人談!”
幾人面面相覷,感覺這個要求實在有些過分。
“我可以。”
陸時謙目光沉沉,看了一眼旁邊的楊警官,頭微微往上揚了一下,那個方向正好是監控的位置,“既然段小姐單獨跟我才能說出話來,也不是不行。”
楊警官聽到陸時謙的指示,會意地對著下屬說道,“給她解開。”
后面的警察聽言立即把束縛都給她解開。
楊警官看了她一眼,轉頭對著陸時謙道,“那我們先出去,如果有任何不對,陸先生再叫我們。”
陸時謙嗯了一聲,眼神始終停留在對面的女人身上。
段麗雅如今倒是很符合階下囚的氣質,除了那混不吝的脾氣之外,簡直和瘋子無異。
警察出去以后順勢帶上了門,此時,別無他人。
“現在,可以說了?”
段麗雅揉了揉手腕,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一只腳抬起來踩在椅子上,以一個舒服的姿勢,挑眉開口,“當然。”
她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陸時謙是最后的稻草。
“既然陸總誠心誠意,那我也就直說了。”
段麗雅仿佛突然變了個人,大概是因為有把柄在手里,所以透著一股自信滿滿。在這四壁冷墻的審訊室里,她和陸時謙兩相對峙,竟然也沒落什么下風。
“其實,林逸臣被綁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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