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耀冷冷道:“你看完爺爺就走,別想著在這蹭飯。”
紀勛叫喚,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紀行耀,“別啊,二叔,正好趕上了飯點,留我吃個飯怎么啦?”
紀行耀不客氣,“沒準備你的。”
紀勛不滿,“桌上不是有這么多菜嗎?”
他眼珠一轉,看著對面的那個女人,難道是二叔想要和這個姐姐單獨吃飯?
可他還沒看到這個姐姐長什么樣子,實在是好奇地很。
姚溪月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你來我往。
“宸爺,今天姚小姐去了紀家。”
整潔明亮的辦公室里,穿著黑色西裝的江嶼舟朝著坐在老板椅上看文件的老板恭敬地說道。
裴寂宸看著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頁,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她跟你聯系過什么時候來裴家沒有?”
“沒有。”
江嶼舟說完,忍不住想要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那天一別后,姚小姐就跟隱身一樣,要不是他主動去查消息,還不知道她的動向。
偏偏宸爺每天都在等姚小姐的消息,卻一點消息都收不到,他是眼見著宸爺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陰沉。
裴寂宸冷冷一笑,“姚溪月。”
他將文件甩到辦公桌上,“走,我們去紀家,探望紀老爺子。”
紀勛最終還是沒能強硬過紀行耀,哭喪著臉被紀行耀趕出別墅。
他扒著門框,“二叔,我什么時候能見到二嬸的真面目?都帶回家了,不介意一起吃個飯吧?”
紀行耀站在門口,眼睛里劃過一絲無奈,“滾。”
然后毫不猶豫地把門關上,客廳里安靜下來。
姚溪月取下口罩,笑容淺淺,“紀先生這個侄子倒是有趣。”
紀行耀坐回位子,道:“我這個侄子說話都有冒犯,姚小姐不要在意。”
他替姚溪月倒了一杯酒,道:“這是為姚小姐特意準備的雪松釀,姚小姐快嘗嘗。”
雪松釀,取自天山松樹上的雪為底,輔以各種珍貴的釀酒材料,賣出了一兩天價,是名副其實的酒中珍品。
姚溪月從前拿這玩意當水喝,聞言伸手拿過酒杯,細細一嗅,果真是醇正的雪松釀。
“紀先生費心了,我很喜歡。”
她輕輕抿了一口,感受著口腔中雪松釀獨有的味道了,不自覺瞇起了眼睛。
就是這個味道!
紀行耀看著姚溪月喝了一口酒,臉上露出享受的神色,心中暗笑,跟個小女娃一樣,用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開心。
他為姚溪月介紹著桌上的飯菜,盡量不冷場。
可憐他一個話少的人,硬生生被逼著說了這么多的話。
吃飽喝足,姚溪月用紙巾擦嘴,道:“紀先生不必如此客氣,謝謝紀先生今天的款待,我就先走了,需要再來時我會聯系紀先生的。”
紀行耀頷首,“好的。”
“每次出診的費用,打到我的銀行卡里就行,至于出診條件,我會找一天兌現的。”
姚溪月重新戴好口罩,準備離開。
傭人敲門,“老爺,裴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