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宸爭取到姚溪月的稱呼,比紀行耀的更親密,嘴角不經意帶了絲笑意。
姚溪月突然想起,裴寂宸這人,晚上剛剛跟美女約會,現在又叫她月月?
真把她當成不諳世事的女人了?
原本砰砰亂跳的心臟沉靜下來,姚溪月垂下眼眸,“昨天不小心看到的有人約宸爺吃飯,今晚上宸爺是去了吧?”
那個晚,是誰?
裴寂宸笑意一僵,眼底閃過一絲煞氣,眉眼間多了些不耐。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要是無關緊要的人,還會一個人去赴約嗎?
姚溪月不相信,那個備注晚的女人,對裴寂宸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人。
“是嗎?”
她輕輕反問道,“宸爺從外面回來,竟然沒有吃飯?”
他神情冰冷,耐心解釋道:“我也是打算回家自己做飯吃,正好月月你給我發消息,我就過來了。”
“哦,這樣啊。”
想起那個盡顯干練氣質的漂亮女人,姚溪月冷了態度,匆匆吃完飯。
“我吃完了,請宸爺先回家吧。”
“不急,嶼舟還沒回來,我再坐一會。”
裴寂宸站起身來,撩起袖子,將飯桌上的碗放到一起,“正好把碗洗了再走。”
姚溪月伸手一擋,“宸爺是來做客的,怎么能讓客人洗碗?幾個碗我很快就洗了的。”
裴寂宸仗著人高手長,把碗拿了起來,越過姚溪月來到廚房。
“月月,不用跟我客氣,不過是洗個碗而已。”
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垂首站在廚房水槽邊,認真地洗著手中的碗。
明明西裝和廚房一點都不搭,可她看著這一幕,內心忽然悸動。
穿著西裝為什么不能做飯洗碗?身家千億的大佬如今在她的廚房給她洗碗。
“月月,放在碗柜里嗎?”
低沉喑啞的男人聲音傳來,打斷她的思緒。
“嗯。”
男人修長的手指拿著干凈的洗碗布擦干凈碗筷上的水分,神色認真地像是在研究公司的重大方案一樣。
姚溪月的腦海中閃過喝得爛醉如泥的藺煜,只知道吃喝的藺煜,刻薄罵人的藺煜......
那些記憶,好像一下就遠去了。
裴寂宸沒忘了把餐桌收拾干凈,等他走出過來,姚溪月發現他灰色西裝上沾了一點油印。
她指指他的胸口處,“那個,油點子......”
沒看錯的話,裴寂宸的西裝都是私人訂制,一套價錢高到離譜,清潔的費用也很高。
裴寂宸低頭看了一眼,無所謂地說道:“沒事,脫下來洗洗就好。”
姚溪月抱著個抱枕坐在沙發上,姿態放松,裴寂宸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